睁开眼睛,段律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2月3号的早上10点,时间已经被倒流过了,再看一下四周,发现他自己回到了房间里面,是他自己家里面的那个房间。
这才意识到,他还在睡觉的时候,雨末已使用过能力了。
“没有发生什么事吧!”
段律从床上跳了起来,快速的跑到楼下,害怕在他睡觉的期间,会不会发生什么危险的事情,毕竟现在还不是安全的时候。
可到了楼下,却发现雨末静静的在大厅里面看书,手上的伤也已经好了。
“律?这么匆忙怎么了。”
看到平安无事的雨末后,段律稍微放松了一下神经,“没……没事。”
“怎么像是一副很紧张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段律慢慢的走过去,故作深情的说,“看不到你的身影,就会让我紧张。”
雨末没有理会他,继续看着书,说:“好,好,谢谢你,早餐在桌子上,快吃吧,要不就凉了。”
“切,没什么感想吗?”
“好了,我很感动。”雨末依然盯着书本,很敷衍的回答着他。
不过,没事就真的是太好了,段律真心这样认为,他希望之前的猜想只是多虑,并不是真的,之前的那个男子只是个纯粹的罪犯之类的而已,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事情就简单多了。
吃完东西之后,相瑞给电话段律谈到那个男子的事情,认为那男子的行为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因为找不到任何动机可以作为男子要杀雨末的理由,也许只是那男子知道段律的事情后,一时兴起。
相瑞也表示会让人监视那个男子,虽然段律知道这没什么用,毕竟每倒流一次,就都会发现男子也和其他人一样,过着重复的生活而已。
“雨末?”再次回到大厅的时候,发现雨末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睡着了吗?”雨末有些困难的张开眼睛,又坐了起来。
“好像是。”
“最近好像总觉得有些累,体力不知不觉中就消耗掉了。”
“累的话回去房间睡一下吧。”
“那我就稍微睡一会,半小时之后记得叫醒我,我想去一趟景叔那里。”
“我记住了。”段律想了一下,又说:“要不现在去算了,去哪不是睡呢?”
段律将雨末房间的门关上,有些自责的自言自语着:“我到底在等什么!难道你还有很多时间吗?段律!”
雨末会觉得累,段律知道为什么,这和他之前让岛升空后觉得累是一样的,但如果是一两次可能就算了,像雨末这样频繁的使用能力,到底能撑多久,段律一点都不想知道。
段律在一楼用餐的地方站着,透过窗户能看到房子背面,时刻注意着四周的状况,一步也不敢离开这个家,生怕雨末会再遇到危险,虽然只是没有被证实的不安,但段律却深信着这份不安。
“砰——”有人将重物砸向了段律家大厅的玻璃。
“还是来了吗?”他快速的跑到大厅。
玻璃被砸碎,散落一地,段律在大厅,还看到了砸碎玻璃的重物,“铅球?”段律从破碎的地方撞了出去,像撞破一片泡沫墙一样,出去后直接望向右边,发现一个正在逃跑的人。
“到底是什么人!”站在外面的段律虽然闻到了四周很浓重的气味,但他并没有理会,而是马上追了出去,
往常的日子都不会有人来砸玻璃,今天却突然来了,而且也仅仅是砸玻璃而已,其他的什么也没做,砸完了就跑。
段律明白这是故意的,但他还是追了出去,眼前逃跑的人是个很健壮的人,段律也知道他自己追不上,可这并不重要,从男子一边跑还一边回头看着段律的样子,段律明白这人只是诱饵。
所以差不多的时候,段律就马上停了下来,不再追那人,接着立刻转身往家里面跑,路途中还听到了巨大的爆炸声。
他出去时候闻到的气味是汽油的味道,知道对方应该是想放火将段律整间房子连同雨末也一起烧掉,而爆炸应该是引起大火的原因。
“啧!”段律再次回到了家里,果然大火已经燃了起来,而且回来的时候看到房屋背后有一辆爆炸的汽车,段律知道那就是点燃汽油的起火点。
他直接从玻璃破碎的地方冲进去,连火都没有灭,直接冲到了雨末的房间,却看到有人想到打开雨末的房门。
“为什么有人会来这里的!”段律大叫,冲上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
接着段律抓着那人的手,将那人往楼下拖去,拖回到大厅里面,用力将那人的腿踩断,不想让这人再做任何无聊的事情,再将这人从大厅破碎的玻璃口中扔出去,像扔布娃娃一样,扔到了悬崖边的护栏上。
最后段律又急匆匆往雨末房间跑去。
段律依然没有将火灭掉,他自己和雨末也没有出来,而是任由这火继续燃烧。
一个面容憔悴的老人正用颤抖的双手握着一小杯子的水,慢慢地喝上了一口,满头的白发已经所剩无几了,不用多久应该就会完全掉光,然后秃掉,但坐姿却意外的端正,完全没有一副因为时间长久而越来越是弯曲的背部。
老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用着苍老的声音说:“为什么没有将火灭掉,是死了吗?两人都死去了吗?”
老人的家里面传来的敲门声,但老人依然喝着手中的水,并没有去开门的意思,与此同时,门外的人似乎也没有等老人开门的意思。
门被直接打开了。
“怎么回事,我锁住了才对,而且也没有看到有人从楼下上来。”老人惊讶的说道。
但看到进来的人后,老人就理解了这一切,也知道了事情的结果,便慢慢的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不经过别人的同意就进来,很没有礼貌。”
“我不认为你会开门给我,议进。”段律说,“不过你应该不是议进才对,我说的没错吧,钟宇光!”
老人微微的笑着,看起来像是嘴角在抽搐的样子,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理解。”
“也对,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不管怎么都不要承认,我在电视有看到这样的说法。”段律关掉门,走到老人的旁边,但没有坐下,“不过已经够了,钟宇光,你应该没有律师要来的才对。”
老人再次笑了,可这次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