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一黑一白在牢房内打起来。
慕容墨手掌猛地握住剑,把莫九儿护在身后。
锋利的剑鞘,刺破了他的手背,鲜血溢出。
“阿墨,让开!我要杀了她!”
苏文一脸阴狠的与慕容墨对视,对他怒冷道。
慕容墨面无表情看着苏文:“苏文,刺杀王妃是什么罪名,你不会不知道吧?”
苏文笑了:“呵呵,她算哪门的王妃,一个冒牌货而已,也就是阿墨你把她当做宝。”
慕容墨手掌深了些,鲜红的血迹流淌都的更快。
“就算这样,你也不能动她!”
苏文声音猛地拔高:“阿墨,珠儿死了,她死了,是被莫九儿杀死的,我要替珠儿报仇,阿墨,你让开!”
“不让!”慕容墨依旧是那句话。
苏文看他的眼神变得很陌生:“阿墨,珠儿可是你的妹妹,是这个女人杀死了珠儿,你为何还要袒护她?”
慕容墨未语,但他的动作已经表明一切。
他是不会让苏文杀她的。
苏文笑声很大:“阿墨,你黑白不分,自己的妹妹死了,你非但没有替她报仇,反而还护着莫九儿这个妖女,阿墨,你宁可为了一个妖女,而与天下人作对,你这样值得吗?”
慕容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冷冷说了一句:“珠儿没有死,那个是假的。”
此刻的苏文,满脑子都是慕容珠死时的模样,他哪来还分辨真假。
“哈哈哈,阿墨,为了护着这个妖女,这个理由,你也好意思说出口,珠儿,好可怜,竟有你这样狠心的哥哥,既然你这般无情,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话毕,苏文剑鞘狠狠一拔,不再顾及慕容墨手背受没受伤,提剑与慕容墨打起来。
他的目标是莫九儿,为此,他持剑只向莫九儿劈杀。
但他每一次,都被慕容墨拦下来。
慕容墨手掌冲着苏文胸口猛地一击。
苏文持剑连连后退,单膝跪地,剑靶持地。
“噗!”一声,他吐出了一口血。
慕容墨身手原本就在苏文之上,慕容墨虽然受了重伤,但苏文依旧不是他的动手。
又因刚刚苏文因气血攻心,吐了一次血,这次,就被慕容墨所伤,他受伤的程度与慕容墨不分上下。
“苏文!”看到苏文吐血,慕容墨赶紧过来。
“别过来!”
苏文飞快起身,持剑架在了慕容墨的脖子上。
他眼神无比冷漠的扫向慕容墨:“阿墨,不,慕容墨,今日,我苏文与你割袍断义。”
说着话,苏文持剑将自己一块袖袍割下,随手一扬,白色的袖袍在上空升起了一个幅度,随之落地。
苏文收回剑,擦了擦嘴角的血,冷视着慕容墨:“从今日起,我苏文与你慕容墨不再是兄弟,他日再见时,你我只是敌人。”
他冷厉转身:“我苏文今日杀不了莫九儿那个妖女,他日必会杀之,你若执意阻止,他日再见时,休怪我无情!”
话毕,苏文飞身离去。
论身手,苏文不及慕容墨。
但苏文此人除了医术了得之外,他轻功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苏文离开后。
慕容墨忽视手背上的伤口,转过身来,扫向莫九儿:“这般结果,王妃可算还满意?”
莫九儿身子一震,随即,嘻嘻一笑:“王爷说什么呢,臣妾不是很明白。”
“不明白吗?九儿在本王的面前,何须这般伪装,之前,九儿在本王面前可是胡闹的很啊?”
莫九儿笑了,她笑不达意:“王爷真会说笑啊,臣妾为何要装。”
慕容墨黑脸:“莫九儿!”
莫九儿淘淘耳朵:“干嘛?老娘又没聋,那么大声干啥?”
莫九儿虎样一处,狠狠瞪了慕容墨一眼。
而她的那一眼,让慕容墨心口处软了些,同时也注意到了她脸上的巴掌印和手指处的伤口。
慕容墨快步走过来,手指触摸在她的脸颊上,问:“谁打的?”轻轻握起她的手指,又问:“谁弄的?”
莫九儿傻劲又上来了:“狗!兔羔子!王八蛋。”
慕容墨:“……”
慕容墨叹了一声气,拉着她坐下,拆开她手指处的白布,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给她一点点的上药,而后,为她重新包扎。
莫九儿看着慕容墨此般如此温柔的动作,她愣了愣,随即,在心里摇了摇头,他是她的仇人,对,仇人!
“哟,王爷还会包扎呢?这手法不错哦!”莫九儿呵呵一笑,那小脸上土灰土灰的,十分有趣。
在包扎之余,慕容墨问她:“你把珠儿弄到哪里去了?”
莫九儿心里冷笑之至,看吧,这货举止这般异常,果然是有目的的。
嘿嘿一笑,莫九儿开始胡诌起来:“珠儿?慕容珠吗?她去天上了,被玉皇大帝收了去,玉皇大帝还派太上老君下凡间来,要我告诉你,你家在珠儿在天堂很好……”
“莫九儿……你……”慕容墨当即黑了脸。
她在他面前就没有一句实话。
莫九儿把手指往后一收,斜靠在木榻上,凉凉一笑:“哟,王爷又生气了?乖乖隆地洞,那王爷气着吧,老娘,我困了,不送哈!"随即,她便闭上了眼。
慕容墨站着未动,他浑身的气息很冷。
莫九儿睁开一只眼,看到慕容墨好似对她有了杀意,她呵呵一笑:“王爷你这是要杀我啊,来吧,快点动手,省的老娘,我,上那断头台了。”
慕容墨心里有一肚子的气,可偏偏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却气不起来。
他明明就知道,珠儿的的事情是莫九儿故意为之,可他偏偏还是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的,她是无心的,胡闹而已。
可就在他与苏文打斗时,莫九儿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还冷眼相向。
那一刻,他便明白,他的这种自欺欺人是何其的可笑。
她非得弄他一个众叛亲离才可甘心吗?
慕容墨深呼吸,看着她,对她说了一句:“想来,有些事,你已经知晓了。”
是的,她应该什么都知道了,若不然,她对他为何有这么多的防备。
她明明是在那悠闲的躺着,可她的手指处却紧握着银针。
这不是在防他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