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妇人,你……你……”
他辱骂之声,淹没在袭袭日风之中。
“啪叽”一声。
孟灵儿揪着天禄往那九王府内的玉顺阁之外一处,一丢,指着面前那偌小的狗洞。
淡淡道:“从这里爬过去,直达玉顺阁。”
天禄一边揉着臀部,扭头看向那杂草乱生的狗洞。
他的眼睛都快瞪直了。
“啥,你让老子从这里爬进去,你当老子是什么!”
“你可以选择不爬,但若要冲进九王府,就凭你,只能沦为他们的猎物!”
天禄从地上爬起来,朝外走。
“不爬,老子不爬,猎物就猎物,老子有什么可怕的,老子可是堂堂的世子,你这你妇人,竟让老子爬狗洞,有没有搞错!”
他絮絮叨叨起来,没完没了。
孟灵儿玉眉紧皱,身形一闪,将他拦下。
"你爬不爬?”
天禄往把脸一扭:“哼,老子不爬!”
咔!
孟灵儿竟将天禄下巴给卸了。
天禄傻眼了。
“你……你干什么!”他说话之时,口水直流。
他欲出掌,却被孟灵儿点了穴。
天禄瞬间不能动了。
随即,孟灵儿从衣袖取出一枚药丸,往他嘴里一丢,而后,将他下巴“咔”合上了。
嗖嗖。
解开他其身之穴。
天禄干吐,干抠。
“你……你给老子吃了什么!”
孟灵儿取出手帕,厌恶般,擦了擦手,淡淡道:“毒药,丗分散。”
天禄急眼了:“你这妇人,好狠心的心肠!你……”
孟灵儿指着那狗洞:“爬过去,本姑娘就给你解药。”
“你……”
最终,天禄还是按照孟灵儿所说之言,脱下外袍,朝那狗洞里爬去。
狗洞里,杂草乱生,还有一些猫狗的污秽之物。
除此,还时不时有鼠虫爬出。
“呸呸呸!”
从狗洞爬出之时,天禄瘫在一旁,呕吐。
“老子,老子要杀了你这妇人!”
他的话音刚落,一袭白衣落下,站于他身侧。
“你要杀谁?”孟灵儿冷淡的声音传来。
天禄愣住了,猛地回头:嘴巴张得老大:“涂丫丫的,你……你从哪里来了?”
孟灵儿指了指,那高墙之处。
轻淡淡道:”那里!”
天禄不淡定了。
“你为何不带老子一块来,不对,老子也会些轻功,若要翻墙,轻而易举。”
他猛地看向孟灵儿:“所以,你在玩老子?”
孟灵儿将佩剑,一挂,放于身侧。
“嗯,没错,这次,你这脑袋还算够用!”
天禄:“……”
“你这妇人,老子……”
他想嚷嚷来着,猛地竟被孟灵儿捂住了嘴。
“闭嘴!小声点。”
近距着闻着她的体香,清香淡雅,犹如其人。
天禄咽了咽口水,心中升起一丝异样。
他很想给一巴掌。
马的!
他可是有娘子之人。
这般会不会不太好。
不过!
正所谓,男人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啪!
就在他瞎想之期,孟灵儿一巴掌抽过去。
“下贱!”
天禄再一次傻眼了:“……”
丫的,他到底做什么了?
将脑海里龌龊之想拍飞,天禄不与计较她那一巴掌之仇。
“老子狗洞,也钻了,你也戏弄了老子,快将解药交给老子。”
天禄说这话时,说的好气。
“此毒并未解药!”
“什么?天禄俊脸一黑,咬牙道。
他欲要将此女,碎尸万段。
谁知,孟灵儿又道了一句:“你并未中毒。”
“……”
“那你刚刚给老子喝的是什么?”
“马粪研制所出的药丸,此药丸,方可清热解毒!"
"……”
天禄当即炸了。
“你这妇人,你……老子杀了你!”
就在这时,一批侍卫来袭。
“有刺客!”
孟灵儿和天禄俩人,脸色一变。
“快走!”
俩人朝月皇阁跑去。
只是,在俩人还未跑多远之时,一大批的侍卫纷纷涌了上来,将俩人迅速包围了。
天禄看着这些侍卫,有些面生的很。
他暗叫不好。
他还未说话,孟灵儿便抽出长剑,对他冷声道:
“杀出去!"
她在王府住了也有些日子了。
王府上下之人,她虽认识的不多,但面孔生熟,她还是可以分得清楚的。
瞅瞅这些杀气腾腾的侍卫,很明显,他们并不是王府的人。
天禄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好,老子就陪你杀出去!”
那些侍卫,竟未说过一句话,持剑朝他们袭去。
刀光剑影,长剑错乱。
一番厮杀下来。
天禄和孟灵儿俩人身上都挂了彩。
“他们是武功高强的死士,人多势众,我们讨饶不到便宜,撤!”
天禄也知,若要继续拼大下去。
他们势必会受伤的。
对方人多,各个武功了得。
“走!”
天禄反手握住孟灵儿的手,俩人转身,朝高墙之处,身形一跃,随即消失。
那些侍卫,看着俩人都飞出墙外。
他们纷纷朝他们追去。
一处茶楼后院之处。
孟灵儿和天禄,俩人双双落地。
孟灵儿身子一软,险些倒下,幸好被无邪一把扶住了。
“你受伤了?”
孟灵儿腹部之处血迹淋淋。
她将他推开:“你走开,本姑娘,不用你管。”
刚刚与那些侍卫拼杀之时,孟灵儿受了重伤。
反而,天禄安然无恙。
并非天禄身手比孟灵儿高强,而是他们俩人站于的角度不同,
再者,那些侍卫,似乎非杀孟灵儿不可,反而对天禄处处留手。
孟灵儿将天禄推开之时,身子一个不稳,摔坐在地。
天禄被她推到了一边,他急了:“你这妇人,老子想要救你,你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本姑娘,不需要你管!”她扶着墙,从地上爬起来。
“那些人,要杀的是你,你可明白!”
天禄冲过去,将她拦下。
“本姑娘知道,你滚开!”
她伤的是腹部,他留在这里,十分不便。
然而,天禄怎是一个说让他走,他就走的主呢?
他看她伤到极重,一把将她抱起。
“你这伤,老子今日救定了!”
“你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你放开我!”孟灵儿拍打着他。
天禄抱着就是不放:“你这妇人,受了如此重的伤,竟顾得了这些俗套?
"你……你……”
她因伤势过重,体力不支,头一倒,晕了过去。
天禄在茶楼之处,包下了一个雅间。
他是男子,不便于替她查看伤口,便叫来小二。
让他买来一个婢子,给孟灵儿换衣,又为她请来一个郎中。
一番折腾下来。
天禄也累极了,竟守在桌案一侧睡着了。
与此同时,在茶楼另一间厢房内。
婢女阿香附在连城婉容耳际,小声私语。
连城婉容听完,将案桌上的茶盏,猛地拍落。
“可恶,莫九儿那个贱人,竟然在这里跟天禄私会,看本宫,撕了他们去!”
连城婉容欲往外走。
婢女阿香,将其拦下。
“公主,万万不可,你若这样做,世子的心何时才能收到回来啊?”
"那本宫就坐在这里,任他们这对狗男女,在对面厢房颠鸾倒凤不成,本宫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越说越气愤。
今日,她因心情不好,带着婢子阿香来着茶楼,散散心。
竟未想到,在这里遇到莫九儿那贱人。
听阿香说,莫九儿穿着一袭白衣,是被天禄抱进厢房去的。
可恶,太可恶了。
“公主,你若现在去,岂不是要告诉世子,你已知晓,他心中另有她人了吗?”
“那本宫该如何做?”
连城婉容也明白,若她和天禄之间,那窗纸一旦捅破。
天禄难看,她更难看。
阿香说的对!
为今之计,唯独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将那个贱人除去。
这样一来,即便天禄会伤心几日,也不影响与她之间的情分。
其实,连城婉容并不懂得这里,以她的咋呼呼性子,哪能任由天禄在外胡来。
一切事情渊源皆是阿香告知的她。
阿香说,以前是她太鲁莽,将府中那些小妾都赶了出来。这才让天禄有了踩野草之心。
这几日,阿香跟她说了许多为妇之道,她觉得甚是有理。
为此,这几日,她对阿香更信任。
“公主,不如这样,等莫九儿离开,公主就以偶遇世子为由,试着敲打一下世子,但说话时,也不能说的太明了,咱们,就告知世子,若世子喜欢谁,大胆与公主说便是,公主一定会善待与她,或者,将她接入府中,也是可以的。”
连城婉容重重拍了拍桌子:“什么?还要让本宫将那个贱人接回府上,阿香,你疯了吧!”
婢女阿香噗嗤一笑,给连城婉容倒了一杯凉茶,递与她。
:"公主,您想想,莫九儿可是九王爷的女人,就算我们家世子对她有想法,也得九王爷答应不是?以九王爷那秉性的人,岂能将他的女子让出去?
且不说,他若知晓世子和莫九儿那些苟且之事,会不会发怒,咱们就说,让世子将莫九儿娶进府,想来,他自己是不依的。
他与那九王爷可是铁兄弟,为此,公主你若对世子说了一些大度的话,世子即不能做什么,又觉得,公主您实在是大气,端正,有世子妃之范,这样一来,我们世子定对您另眼相看的。
这日后,您在努力加把劲,世子的心定能收回来的。”
经阿香这么一说,连城婉容觉得,似乎是这个道理。
“好,就这么办,本宫就且看看,莫九儿那贱人,能呆到几日?”
“公主英明!”阿香拍着马屁,心里却暗骂连城婉容蠢!
“对了,你的计划准备的如何了?”
“快了,快了,公主莫急,阿香这次,定能让莫九儿永世不得翻身!"
"好,本宫就等着看!”
俩人说完话,继续在厢房里等。
只是,连城婉容并未知晓的是:
阿香口中的白衣女子,并不是莫九儿,而是受了重伤的孟灵儿。
且孟灵儿与天禄之间,并未苟且之事。
而俩人一直所说的贱人莫九儿,正被关在九王府的伊人房之处。
“我说,你们这些人,只知自己享受,快给本夫人也来一盘烤鸭尝尝。”
牢房之内的莫九儿。
看着牢门外,那些看押囚婢的老婆子们,围在案桌上吃的那叫一个香哎。
香喷喷的肉味,传来,让她口水直流。
砰!
一根骨头丢过来。
“吃吧!”其中一个老婆子,挪着胖嘟嘟的身躯走了过来,两眼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