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王爷,这是……?”无邪惊讶的下巴都快甩过来了。
“情恋之花!”慕容墨薄唇掀起。
无邪不明所云看向慕容墨。
慕容墨手掌外翻,那两只蝴蝶,在他手中不停的旋转。
随即,他走去窗前,用另一只手,将窗户推开。
手掌微杨,七彩蝴蝶飞走了。
“情恋之花,是一种毒草,名字很美,它的毒汁可以化解轻量蛊毒。”
“王爷,属下,去追蝴蝶!”
无邪只身前去给慕容墨一手拦下。
“无用的!本王所中之毒,岂是一颗情恋之花所能解的。”
“可是……我们可以一试啊,王爷。”
无邪心里十分着急。
“不必了,情恋之花在被熏燃之时,便会变成貌似蝴蝶般形状的,昆草之物,此物,很美,犹如两个七彩蝴蝶一般,它们很漂亮,又是一对恋花,这是九儿的心意,本王怎么舍得弃之?
既然,本王用不用此物,都无用,何必毁之。”他转身,目光落在那即将消失的“影碟”上。
他看了许久。
良久之后,他将窗户关上,冲无邪道:“替本王准备笔墨!”
既然,他的九儿,写情书给他,他又岂能不回之?
文墨摆上,无邪站在一侧研磨。
慕容墨拿起毛笔,沾墨,提笔: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落笔人:墨!
信纸一合,装于信封之内。
慕容墨转身,将信封交于无邪,对他吩咐道:“交于九儿,九儿亲启。”
无邪单膝跪地:“是,主子!”
无邪随即离开。
慕容墨手指一弹,桌面上印记随即消失,只留于担心的文墨在侧。
随即,只见他将怀里取出一半块玉,和一块“清明上河图”来。
细细端详,温柔抚摸,犹如看到了此物的主人。
九儿,等着本王。
本王定护你一辈子周全。
即便,预言是真,本王也要它成为假的。
只有预言成假,你才可真正的安全。
本王不需要,你成为多么强大的女子。
本王只希望,你我生生世世在一起。
就在此时,门外小厮走了进来:"爷!”
思路被打断,似有不喜,慕容墨眉头紧皱,冷喝:“何事?”
“爷,太子造访。”
“太子?”慕容墨转身,长袍轻拂:“请进来!”
“是!”
与此同时。
伊人房一字牢房内。
莫九儿斜靠在木榻上,嘴角叼着一根草毛,她低头看着手上的这封信。
草毛一吐,她将手中的信丢与无邪怀中,对他道:“上面的字,本夫人不认识,给本夫人念念。”
无邪:“……”
他家王妃居然不认识字?
不认识字,竟然还会写信,这……怎么令人那么不信呢?
无邪没敢言。
莫九儿猛地扭头,板脸:“发愣做甚,赶快念啊?”
无邪有些为难:“这……王妃……恐怕不好吧,属下……”
莫九儿打断他:“没什么不好的,快念啊!”
无邪无奈,只要将信封打开,照着上面的字开始念。
这可是他家王爷写给他家王妃的信,他看了,王爷会不会杀了他啊?
无邪冒着冷汗。
然而,在他将信上的字念读一遍之后。
莫九儿淡淡的点了点头,又道:“没听懂,念十遍。”
无邪:“……”
无邪要哭了,给莫九儿差点跪下。
“快点啊,十遍!”
又是,无邪照着上面的字又念读了十遍。
十遍念读完之后。
莫九儿不耐其烦的又道:“继续,二十遍!”
“……”
无邪直接给莫九儿跪下了:“王妃……”
“我不是王妃,我是莫夫人。”
“莫夫人属下错了。”
莫九儿轻笑,从木榻上跳起来,将无邪手中的信一把夺去,笑呵呵问:“背下来了没?”
无邪愣了:“这……”
“十遍之读,你还是记不住?”
无邪连连点头:“属下记住了,属下记住了。”
莫九儿点头:“嗯,既然记住了,传本夫人口谕:皆以上你所背之语,回去之后,告知你家王爷,这情书太烂,不用心,本夫人不收,让他重写!”
无邪:“……”
情书还可以重写的?
无邪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能早些离开这里,无邪高兴万分,连连点头:“是是是,属下这就回去告知王爷去。”
人一闪,没影了。
莫九儿撇着嘴:“切!”
随即,她看向手中的信,刷刷刷,撕了个稀巴烂。
什么两情若长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她要的不是长久,而是朝朝暮暮!
一个灵魂穿越过来的人,不知何时,会离开。
她岂会不在意在朝朝暮暮呢!
月皇阁内。
“九皇叔,侄儿听闻,您身体不适,现在可好些了?”
太子慕容齐一袭华衣长袍,坐落在梨木椅上,旁侧,两个婢女伺候着。
身后,站着一个身形体魄的太监。
慕容墨手中的茶盏轻放,敷衍道:“本王偶尔会头痛些,老毛病了,无碍。”
慕容齐手中的折扇,轻摆:“无妨就好,无妨就好,九皇叔切莫要好好保重身体,日后,侄儿还要仪仗您呢?”
他说的极为客气。
话语中,带有一丝高捧之意。
慕容墨淡淡扫了他一眼,未语。
今日的太子,与平日里,略有不同。
不知,今日,他的目的何在?
“九皇叔,侄儿受父皇之名,前去洛城办事,回来之后,经过此地,特来讨取一杯热茶,不知,九皇叔可否愿意?”
“本王自然愿意!”慕容墨扭头冲着无邪命令道:“摆宴设酒!”
“是!”
在宴会期间,太子爷慕容齐与慕容墨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一番交语下来,慕容墨只听,很好言语。
倒是,慕容齐心情很不错,这话说的也多了。
傍晚时分,慕容齐有少许醉意。
慕容墨作为东主,自然不能将喝醉之期的慕容齐赶走。
于是,他只好让下人去准备偏房,让慕容齐先行住下。
次日。
慕容齐在府内,又是召见舞姬,又是摆宴听曲的,偏殿,好生热闹。
而就在众女子陪着他听曲,玩耍之时。
突地,一袭黑衣从窗外冲进来,手持长剑,袭向他。
"啊,有刺客,由刺客啊!”
在场的女子们都吓傻了,有的躲在桌椅底下,有的则往殿外疯跑。
月皇阁……
“不好,不好了,王爷不好了,太子爷受伤了!”小厮慌慌张张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