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问题确实是问到了点上了,只是靳兰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要怎么回答才好。怎么样回答才会显得自己的态度,十分诚恳认真呢?
这个时候并没有很多的时间,可以让靳兰去想这个事情。她只有一点点儿的时间,就必须立马的反应出来,不能够有一丝的怠慢,否则就可能让人觉得她的态度会有问题。
实际上靳兰也并没有怎么去深思,只是摆出了一个似乎要沉思的样子来,隔了十来秒就立马回答出了这个问题。
“之前招聘会上的时候,或许我曾因为自卑,想要将这些事情隐瞒过去,欺骗过自己。可是经过您那么一点拨,我才又找回了自信,所以今天才会站在这里。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心里对这一件事情是不是还会有阴影,可是就算是还依旧会有阴影,我也会努力的去克服它,不会再逃避了。”
靳兰这话说的诚恳,态度也是十分的端正认真,只不过啊,这话究竟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面能够明白了。其他人只能听着这话,看着她的态度,看着表面,猜测几分了。
就比如眼前的女主审官,她似乎有些满意的样子。她点了点头,好像是在手里边的什么资料上勾了勾?然后对上旁边的人投过来的不解的眼神,她也没有解释。
她只是露出了一个自信的表情,想要让其他两位相信她。见到她这个表情,其他两位也没有再说什么了,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场面是从头到尾,或许其他的两位都没有说过什么。问靳兰问题的也只有这一位女主审官,并且她也就只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或许眼缘真的是个奇怪的东西,可能靳兰就是招聘会上不知怎么的就和了那位女主审官的眼缘了吧。
“现在暂时就这样了,你回去等通知吧!”她笑着对进来说道,又转身对旁边的助理说了句。“请下一位吧!”
“好的,十分谢谢您!”靳兰点了点头,给她道了一声谢,然后才转身转身走出去。靳兰人刚转身走到外面就发现好像不大对劲,她一出来就发现周围有人正看着她,眼神里还带着一些同情。
刚刚另一个被她不小心撞到的人,正站在那里,怒冲冲的看着她,旁边好像还跟着一位女士。
靳兰完全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旁边那些人还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呢?虽然她里面十分疑惑不解,她也没有表现出来,现在也问不了谁。靳兰往前走了两步,刚好走到因为之前被她撞到了的那位仁兄旁边,这位仁兄直接拉住了靳兰的衣袖。
他用力的将靳兰直接给扯了过去,然后对着他站在旁边的人,献媚的赔着笑道:“苏小姐,你看就是这个人!”
靳兰被他突然这样扯过去,脑子里还有点懵,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一脸指责的表情看着她,他刚刚不是不在意的吗?不是两句不就走了吗?
那些东西刚刚看着也并没有摔坏啊,应该没有什么大事,为什么现在这个人却又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过来找她呢?
靳兰不太理解这些人的做法,只让她觉得非常的奇怪,一点都看不懂他们。
“就是你把那个弄破了,对吗?”那位被称作苏小姐的人,正是苏悦。她倨傲的看着靳兰,不屑的问道,言语里带着满满的指责的意味。
靳兰这时候反应过来了,难道是里面有什么东西碎了,所以这个人现在来找自己问罪了吗?可是当时自己都看了,里面并没有东西碎了呀!
“如果是指的刚刚那么一撞的话啊,我有帮这位先生检查过,里面确实没有东西碎掉,那位先生当时也没有跟我讲有什么东西碎掉。”
靳兰就是一向耿直,不会在这个问题上撒谎,所以他们注定看来又要纠缠一点时间了。
“骗人!苏小姐,你不要听她瞎说!就是她刚刚给我撞掉的,要不是她的话,怎么会出事呢!我看啊,这个人就是想推脱责任。”那位仁兄似乎并没有准备就这么轻易的放过靳兰。
这位苏小姐,在靳兰看来,似乎应该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吧?不然眼前这位仁兄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为什么就独独这么怕她呢?
难道自己这是得罪了什么这里的大人物了吗?靳兰面试还不知道能不能过呢?人都没进来就提前得罪了人,这可不好了。
不过啊,自己虽然刚刚确实是撞到那位仁兄,可是明明当时看到并没有撞碎什么东西的。
那么,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靳兰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猜想大概是那位仁兄离开之后又冒冒失失的,所以才摔碎了什么东西,又怕自己要承担责任,所以就想要赖在她的头上吧!
就凭着这位仁兄刚刚那个冒冒失失的态度,靳兰就觉得他离开之后,肯定还会出现类似的事情。果不其然,这不就出现了吗?还把麻烦找到了靳兰头上来了。
靳兰看着那位苏小姐,她眯了眯眼,斜着眼看着自己,似乎比起自己来,她更愿意相信那位仁兄一些。
可是,靳兰怕她不肯相信自己,会因此误会自己,所以现在急于想要解释这个问题,她连忙又开口说道:“我刚刚确实是有撞到这一位先生,可是我刚刚也有向他道歉,并且他当时并没有向我表示摔掉了什么东西,不然我一定会当成对他道歉再赔偿的!”
“依我看来,这位先生恐怕是想要诬赖我吧?见我好欺负吗?”
“你胡说!谁要冤枉你呀!就凭你?这样赔的起吗?你还赔偿呢!”那个人也似乎没有想到,靳兰居然知道里面的东西没有摔碎。
他原本还以为自己就找前面撞到的那个人来背锅,那个人一定不会知道的,没有想到她之前居然还有特意看了里面的东西有没有摔碎?
心里面有些烦,这样可就麻烦了,让他自己可不就不好解释了。他可付不起这个把苏悦这个姑奶奶东西给摔碎的责罚,只能拼命努力再试一试,把这个问题推到靳兰身上了。
他想着,反正这只是个连面试都不知道过没过的人,关系又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