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哈哈一笑道:“你说的对,既来之则安之,虽然雪梅不这里了,可是我还可以睹物思人啊!还有英雄帖,还有白蛇剑,还有一干英雄人物,我应该不会白来的。”
马海林道:“请问英雄大名?”
来人微微一笑道:“什么英雄,别逗了,我可不是什么英雄,但也不是狗熊,就是一个大酒包,在武林上浪得虚名罢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闻名酒坛的白衣浪子王得贵的便是。”
马海林道:“久仰大名,今日幸会真是三生有福啊!你的徒弟也在小店,对,他叫秦宝仁。”
白衣浪子一听,叹了口气道:“怎么在这里还能碰见他啊!这个不成器的徒弟,让我实在是丢人。”
马海林奇道“看你的徒弟也是一表的人才,怎么会丢你的人呢!“
白衣浪子道:“别提了,这个废徒成不了大器,一点不像我,也不能喝酒,你说说,不能喝酒还跟我学什么。”
马海林道:“听说王大侠的暗器飞刀是武林一绝啊!”
白衣浪子道:“见笑啦!什么武林一绝,都是一些不入法眼的东西,不入流的。”
马海林道:“大侠太谦虚了,你的暗器要是不入流,那还有谁的暗器入流啊!”
这时,天空上飞来一只乌鸦,呱呱的乱叫。
白衣浪子一皱眉道:“烦人!”手一扬,一道白光直射出去,那只乌鸦顿时掉了下来,落在客栈大院的门外。
马海林一见,竖起大拇指道:“漂亮,刀法太漂亮了!”
白衣浪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走进客栈。
龙门西施刚刚沏好了一壶茶,就听到门外来了客人,刚要迎出去,就见白衣浪子走了进来,忙微笑道:“客官辛苦了,快请坐。”
白衣浪子盯着她问:“你是掌柜的吗?”
龙门西施道:“是啊!”
白衣浪子道:“可惜啊!”
龙门西施奇怪道:“什么可惜啦?”
白衣浪子道:“太可惜了!”说着,走到大木桌子前,坐了下来,把酒葫芦放在了大木桌子上道:“掌柜的,给我来两壶酒,要龙门醇酒。”
龙门西施刚要说话,就见秦宝仁和杨鸿发走了出来。
“师傅!您老来了!秦宝仁非常高兴的说。
白衣浪子道:“什么您老!为师老了吗?真是!我这么潇洒怎么可能会老呢!”
秦宝仁道:“师傅!是小徒口误,师傅那里会老啊!必定永远年轻,必定永远潇洒快乐,必定...”
白衣浪子不耐烦道:“别拍马屁了,什么必定必定的,太老土了!”
秦宝仁笑道:“对,师傅,您说得对。”然后指着杨鸿发道:“师傅!小徒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杨鸿发,他是黑衣秀士罗仕君的徒弟。”
杨鸿发双手一抱拳道:“晚生给前辈见礼了!”
白衣浪子看了他一眼道:“什么前辈前辈,就像我有多大年纪似的。”
杨鸿发道:“是,前——,不,王大侠。”
白衣浪子叹了一口气道:“算了,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你师傅黑衣秀士来了吗?”
杨鸿发道:“大侠!晚——,不,我不知道,我离开师傅已经半年了!”
白衣浪子道:“你会喝酒吗?”
杨鸿发道:“我还能喝一点酒。”
白衣浪子道:“一点酒是多少啊!一壶酒还是两壶酒?”
杨鸿发道:“半壶酒吧!”
白衣浪子道:“半壶酒,哎!没劲!你师傅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杨鸿发道:“我师傅有时候一个人一喝就是一天,喝多了,就是舞剑吟诗!”
白衣浪子道:“我和你师父都是徒弟没有收对啊!”
杨鸿发道:“为什么啊?”
白衣浪子道:“我和你的师傅都是酒坛名士,而你们俩人都是墨守成规之人,情趣大不相同啊!”
龙门西施从吧台上拿了一壶酒过来道:“大侠,这就是龙门醇酒。”
白衣浪子接过来,看了看,放在大木桌子上,打开盖,喝了一口,一皱眉道:“这是什么玩意!这怎么会是龙门醇酒啊!你怎么骗本少爷呢!”
龙门西施道:“我没有骗你啊!这个酒一直就是这个味道啊!”
白衣浪子叹了一口气道:“雪梅不在了,怎么连酒的味也变了,我这千里迢迢的,人没有见到,怎么连酒也喝不到了!真是太令人痛心了!”说着,一行眼泪流了出来。
龙门西施一见有些不知所措,连连道:“对不起!真是对不起!都是我学艺不精,没有把这酿酒的手艺学好。”
杨鸿发感到莫名其妙,心想:“还是武林上的大侠吗!怎么酒的味道不对就流泪了,太掉价了!”
秦宝仁看了一眼龙门西施道:“掌柜的,你有所不知啊!我师傅对酒的味道一直是追求上乘,不得有半分的差错。”
龙门西施道:“大侠,你不要着急,地窖里还有一壶龙门醇酒,不过这壶酒是留给有缘人的。”
“还有龙门醇酒?”一听龙门西施说还有一壶龙门醇酒,白衣浪子转悲为喜的问。
龙门西施道:“这壶酒已经保存很长时间了,不过能不能给你喝,这不是我说了算。”
白衣浪子道:“那谁说了算!快说!”
龙门西施道:“这个你要回答一个问题!答对了,就可以喝这壶酒,否则就是没门啊!”
白衣浪子道:“什么问题?”
龙门西施脱口道:“龙门湖上遇仙女!”
秦宝仁和杨鸿发一齐看向白衣浪子。
白衣浪子一听,脸色大变,掩面大哭,连连道:“我不喝了,我不喝了!”
秦宝仁和杨鸿发都是一震,心里一齐想:“什么情况!”
龙门西施严肃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答对了,我就去给你拿那壶龙门醇酒。”说着,转身去了地窖。
秦宝仁和杨鸿发对看了一眼,感到难以置信,心里一齐想:“这是什么问题啊!太没谱了!”
白衣浪子哭了一会儿,拿出一块绣花手帕,想擦脸,但是又停下了,看了看手帕,收回怀里,用手抹了抹眼泪,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四处看了看,走到吧台边上,伸手轻轻的摸了摸吧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杨鸿发一直在一旁观察,暗想:“一定是感情上的事,看上去有些神经质,有些怪怪的,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一定是他说的什么雪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