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有些阴沉,犹如我现在心情那般,抬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我摇头长叹。
呼呼呼的凉风乍起,核桃树,以及院里种的小片苞米地,传来沙沙沙的声响……
天阴了,起风了,看来今晚要下雨啦!
想到这里,我准备回家,耳边突然传来了哒哒哒的脚步声……
现在即便我不用转身或回头,我也知道来人正是李春花,我不想搭理她,甚至我都不想问她去她家拿药材的事儿。
如果她真想讹我,别说一株野山参,就是何首乌丹参硬要走,我也没办法。
那天在山洞,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她留下了我“犯罪”的证据。
只要我想对她犯浑,她就拿她那条內衣来要挟我,我……我还能咋办?
春花出屋之后,就快速向我追来,拉着我的胳膊,急切的解释起来。
“昊儿,别生气,刚刚嫂子真不是那个意思!”
我头也不回的拨开她的手,义无反顾的继续向前走,我当时真是太生气了。
自我懂事起,村里谁都没有说过我耿昊是个贼,今天我真是长了见识!
“耿昊,你站住!”
就在我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春花突然冲着大声喊了起来。
我站在原地,摇头苦笑,轻叹一声,慢慢转过身来,默默的看着她。
看到我非常听话,她抿了抿鬓角秀发,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紧接着她就快步向我走来,她边走边嘱咐我,声音很柔很轻。
“明天你不是去镇里领工资么?顺便把丹参何首乌野山参卖了吧!”
我眯缝着双眼,疑惑不解的打量着她,看得她脸颊升起红晕……
“耗子,刚刚嫂子跟你开玩笑呢,嫂子岂会要你的参呢?”
她低下了头,腼腆不堪的小声解释起来,双手还捏着衬衣下摆。
唉!
望着她现在这幅娇羞摸样,我暗自长叹一声,心中很不是个滋味。
说实话,春花现在对我究竟是个啥态度,我一点都搞不懂。
我想跟她正儿八经的当同事吧,她没事还老吸引我;等我忍不住,对她想入非非,她反而故作正经,正经的就跟大义凛然的***,英勇不屈!
想到这里,我苦笑不堪的望着她,无奈的说:“嫂子,求求你,你别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呀?我心脏不好,我怕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耗子,你咋说话呢?俺,俺啥时候欺负你了?”她气呼呼的抬起了头。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我说不过她,既然如此,那我就当哑巴呗!
咳咳咳……
就在我俩站在卫生所大院门口说话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作为医生,我当然知道这人咳嗽就是故意的,仔细一听,顿时吓了我一跳。
只因,此人正是……耿宝江,连英哥他爹,春花的老公公。
过了没一会儿,只见他倒背着双手,阴沉着脸,慢腾腾的走进卫生所。
“啊?公爹,您咋来卫生所了?您病了,还是……”春花颤声问道。
“春花呀,你跟昊儿在门口吵吵啥呢,什么折磨啦,什么欺负啦,唉!”
宝江叔腾出右手,动了动头上的灰色帽沿,语气不满,唉声叹气不已。
春花满脸通红,局促不安的低头不语,她哪知该如何来回应?
当时我脑子反应很快,腾腾腾的就来到了宝江叔跟前……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我就指着春花,气呼呼的说落着她的种种不是。
“宝江叔,您来的正好!春花仗着她比我早来几年,老指挥我,干这或干那的。比如说帮她倒水,她还让我早来扫地拖地,干些杂活粗活等等!”
“宝江叔,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医生,春花她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对了,宝江叔,还有……她抢了我挖的珍贵药材……”
在我说话期间,春花羞愧的满脸通红,鉴于他公公在场,她不好辩驳什么。
等我说完后,宝江叔他就有些不淡定了,他看看我,又看看春花,摇摇头。
接下来,他就神色尴尬的看着我,结结巴巴的说。
“啊?昊儿,不,不,不会吧!”他的眼神飘忽不定。
“宝江叔,我耗子啥时候骗过您呀?”我理直气壮的强调道。
宝江叔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努努嘴,挠挠头,然后就开始帮我主持公道。
“春花呀,耗子可是你的小堂弟,虽然不是亲的,但是比亲的还要亲,你可不要欺负耗子呀!爹走了!对了,回家把耗子的药材还给他!”
随着他说完后,摇头叹息的离开,春花趁机来到我身边,掐起了我的胳膊。
那酸爽,真是……够够的,够我喝两壶的!
她拧我胳膊,气呼呼的质问我:“耗子,谁,谁,谁这么欺负你了?”
我哭丧着脸,急忙解释道:“嫂子耶,我刚刚可是急中生智,说的都是假话呀,难道你就没有听出来?”我满脸表情,郁闷而无奈。
“哼,耗子,你现在怎么变的油嘴滑舌,张嘴就能说瞎话啦!”
“呵呵,那你说,刚刚如何解释?难道说……”
“好了,闭嘴!现在跟我回家吧!”
“啥?”
“你胡思乱想啥呢?跟我回家拿你的野山参去!卖了钱,娶媳妇!”
她气呼呼的说完,脚下生风的向外走去……
我挠了挠头,望着她,直接就屁颠屁颠的紧随而至。
前两天我新挖的野山参和何首乌,她都已处理好,并且妥善保管起来。
其中这些药材呢,就在她屋炕头的药柜上面放着呢。
本来我是在院子里等她拿出来给我,可是我等了半天,不见她出来,我心急如焚,直接就推门进了她家堂屋……
我走进堂屋,轻轻呼唤着春花春花,谁知她待在里屋没有吭声。
疑惑之余,我挠了挠头,然后我就大大咧咧的向里屋走去……
我刚刚掀开竹帘,腿还没迈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春花的惊呼尖叫声。
“啊?耗子,你赶快出去,我,我,我正在换衣服呢!”
听她这么说,我的心顿时就嘭嘭嘭的直跳,呼吸都变得有些浑厚起来。
我本想转身离开,可是我掀起竹帘的手,偏偏就是放不下来。
此时此刻,我那瞪得老大老大的眼珠子,直接就长了在她那光滑的脊背上……
她不过进屋帮我拿草药,至于如此大张旗鼓的换身衣服么?
我站在门口,边看着春花,心里边嘀嘀咕咕,反正我觉得她有些不正常。
尤其是现在,她身上就穿着一条长裙,其中褂子背心都脱了,她那乌黑柔顺的长发零散的搭在肩膀和后背,充满了少妇那般独特的美感和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