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国庆节后没几天,山里竟然下起了雨夹雪,雪花虽然不大,但是温度骤降,预示着寒冬即将到来。
尤其是在我们山区,白天夜晚,温差很大很大,晚上睡觉得盖厚棉被。
夏天我都没有感觉怎么着的过,突然就成了大冬天,我感觉很不适应。
雪后的清晨,外面天气冷的很,我待在暖乎乎的被窝里,懒得起榻。
由于我平时有早睡早起的习惯,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这让我很郁闷。
如果这个时候,李冬梅待在这里,我保证能睡一天。
可惜遗憾的是,这样的美事,我也仅仅是想想而已。
砰!
就在我犹犹豫豫是否起榻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推开,我娘笑呵呵的进了屋!
望着娘手里拿着的厚棉裤和棉袄,我郁闷的想哭。
自我上医专开始,我就再也没怎么穿过棉裤棉袄。
“昊儿,你那毛绒裤太薄,不经冷,还是穿这个吧!”
娘虽然看到了我满脸嫌弃的样子,她依然还是边说着边把棉裤放到了我炕头。
我可怜巴巴的望着娘,央求着说:娘,不穿,行不?
娘不满的瞪了我一眼,摇了摇头,然后拍拍屁股就走出了屋。
望着非常难看的蓝棉裤和棉袄,我实在是没有勇气穿呀。
前段时间,李春花说我是否学过气功,我那是才想起我曾经是气功协会成员。
虽然断断续续的学了两年多,但是现在我气功略有小成,修得气感。
这些小冷小寒,对我而言呢,根本就不算个回事。
现在的问题,不是我冷不冷的问题,而是我娘感觉我冷,所以,我?
我究竟是穿呢,还是不穿呢?
犹豫了小半天,我最终还是选择了绒裤,以及棉袄。
如此以来,我不仅照顾了娘“爱子心切”的情绪,同时我还能穿得舒服些。
那个年代的棉裤,不能系皮带,系的是腰带,我真心是不想穿呀!
去诊所上班的时候,我去找李冬梅,她在屋里换衣服半天没有出来。
我有些心急,直接就推门而进……
看到我进了屋,她急忙背对我着,气呼呼的数落着我。
“昊哥,你干啥呢?我正在换衣服?”
“冬梅,换个衣服大半天,你……”我说着说着,突然就愣住了。
紧接着向外看了看,发现冬梅娘在屋里没出来,我迫不及待的就关上了门。
“你,你,你想干啥?”冬梅转过身来,拢着花棉袄领口,颤声问道。
我笑而不语,快步向她走去,拥着她坐到了炕边,目光在她胸口游荡。
“我娘在家呢,你别这样,好不好?”她脸色通红,腼腆的低下了头。
“冬梅,让我看看,你里面穿的是什么?”我呼吸有些急促。
“你?你咋这样呢?”她气呼呼的瞪着我。
我嘿嘿傻笑,挠了挠头,趁着她不注意,直接就掀开了她的衣领,然后……
难怪刚刚我感觉她有些怪怪的,原来她棉袄里面竟然穿的是红兜肚。在那个年代的山区农村,大姑娘非常流行这个。
“呵呵,看你那傻样?”发现我摸样有些呆,她娇笑着戳了我脑门一下。
我腾的就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就直愣愣的看着她的眼睛,她脸腾得红了。
接下来,我们两人都没有说话,我慢慢掀开了她的花棉袄……
在去诊所的路上,她挽着我的胳膊,并且还偷偷掐着我腰间和腋窝下的嫩肉。
虽然疼得我呲牙咧嘴,但我依然感觉非常幸福,有女人的日子就是惬意呀!
当我俩来到诊所,春花姐正在生炉火,雪后的天实在是太冷了。
接下来,我们仨就忙活起来。
忙完后,我这才发现春花姐并未穿棉袄,而是厚厚毛衣,外加一个厚褂子。
在我们村的女人,凡是结过婚的,注重打扮的不多,李春花正在其中一个。
她那长发盘在脑后,鬓发垂到肩,刘海也精修过,穿着不臃肿,整个人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女人气息。
我不知不觉就看呆了,如果不是冬梅在,我也许早就扑了过去……
花姐抬头,猛得看到我那异样的目光,她急忙指了指李冬梅的背影。
紧接着她娇怒的瞪了我一眼,笑呵呵的对我说。
“耗子,天突然变冷,姐家准备生火炕,只是干柴不多了,抽时间你帮姐砍些柴!你放心,姐不会让你白干!”
我神色尴尬的笑了笑,心领会神的点了点头,当场表示马上就去照办。
昨晚的雨夹雪并不大,地面仅仅落了一层的雪花,现在并不耽误上山砍柴。
再则说了,卫生所西面紧邻着大山,山上树木枯枝多的是,非常方便。
我去春花姐家拿砍刀和绳索工具的时候,正好碰到刚从厕所出来的薛支书。
“诶,耿昊,你这是……”她好奇的打量着我,欲言又止。
我默默仰头看着她,她个太高了,并且穿着高跟皮鞋,我看她就有些费劲。
我虽然给她还高半头,因我走路有点驼背,直不起腰来,显得比她低多了。
怎么说呢,同样的身高,这女人就比男人看起来要高的多。
也行是男女身材不同,女人腿长的缘故吧。
简单打量她一番过后,我笑呵呵的解释道:“薛支书,这不天冷了嘛,花姐准备生火炕,让我帮她砍些柴!”
“什么?砍柴?”她神色一怔,顿感有些意外。
紧接着她激动万分的对我打着招呼,解释说她现在没事,非要跟我去砍柴。
我急忙摇了摇头,摆了摆手,惶恐不安的拒绝。
谁知她说让我等她一会儿,然后她就神色匆匆的回屋换衣服去了。
我站在院子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心中别提多郁闷啦!
村支书去砍柴,这,这,这算怎么回事?
我寻思着是否提前回诊所告诉花姐一声,刚走了没几步,薛支书就出来了。
她身着运动服装,裤子是的,外套是红色的,短发披肩,看起来很年轻。
“薛支书,你上山怎么穿皮鞋?”我望着她的脚下,郁闷的皱起了眉头。
“没事,我这是低跟皮鞋,不碍事!”她笑呵呵的摆了摆手。
既然她心意已决,我还能再说些什么呢,接下来我就带着她上了村西大山。
沿途期间,她在我身后,一直跟我说个不停,主要还是承包山林中药材的事情。
由于鱼塘我砸了不少钱,对此我仅仅是嗯嗯啊啊的回应,并未正式表态。
“呵呵,耿昊,你这人真是有意思!我正准备召开村干部开会商议此事呢,你这样敷衍我,有意思么?”她苦笑不堪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停了下来。
我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郁闷而无奈的看着她,这才得知她跟我上山的意图。
“薛支书,我?”我刚刚开口,她就把我打断。
我惊讶万分的看着她,以为我刚刚说错了什么。
过了没一会儿,我这才知道是我误会她了!
她笑呵呵的对我说:“耿昊,我跟你花姐关系不错,你今后还是喊我秋霞姐吧,支书支书的喊着很别扭!我弟跟你岁数差不多,貌似他还没你大呢!”
“这,这,这合适吗?”我颤声问道,内心别提有多么的激动。
能跟美丽漂亮的村支书拉近关系,这是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
她看起来很高冷,冷的我都不怎么敢看她。
“怎么不合适?秋霞姐在村里人生地不熟的,还指望你和春花帮我呢!”
“呵呵,秋霞姐,请你放心!即便你不说,我耿昊绝对会帮你!你刚来野梨沟村,就开始改革,我知道,你并非仅仅是为了政绩而已。”
“耿昊,谢谢你的理解!只是,农村工作比我想象的要难得多的多!”
“唉,是呀!山区农村就这么一个特殊情况,再说了,你又不是野梨沟村的村民。尤其是你跟村长关系不好,这工作很不好开展呀!”
“耿昊,对了,你那鱼塘?”薛秋霞说着说着,欲言又止。
“秋霞姐,多谢关心!鱼塘接下来的经营,我有了重新规划,准备走纯野生经营管理模式。”我微微一笑,趁机把我的新思路告诉了了她。
听我说完,她笑呵呵的看着我,指着我,满脸笑容,非常非常的开心。
由此可见,我这样的经营管理模式,得到了薛支书的认可。
在那个年代,纯野生养鱼的还真没有,尤其是在我们当地溪山镇!
我之所以会如此,主要还是被逼的没了办法,这其中当然还有冬梅的提醒!
“耿昊,你可是咱村里第一个考上中专的学生,我知道你非常有文化,以及理想,我希望你不要墨守成规的仅仅当你的医生。”她默默望着我,语气感慨万千。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胸脯,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一定会加倍努力。
通过我俩一番聊天,她得知了我现在一个真实的情况,接下来没再说起种植中草药材的事情,然后就招呼我上山砍柴。
跟着美女村支书一起砍柴,我干劲十足,感觉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
为了表现自己,我不顾雪后树身滑,专挑高树枯枝来砍……
秋霞姐在树下,惊吓的她大呼小叫起来,使得我非常有种满足感。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反正我感觉非常有成就,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