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四月的山区,夜晚虽然有些凉,但是喝过高粱酒,身子暖和的很。
开始是暖暖和和,酒过三巡之后呢,整个人热的不行,汗水直冒腾!
尤其是对我耿昊而言,我本来就不胜酒力,为了克制内心翻江倒海浓浓的酒意,我喝了不少的饺子汤。
热乎乎的饺子汤,再加上高度的高粱酒,酒精发挥速度很快,使得我头晕眼花,酒意甚浓,浑身都在冒汗,单薄的蓝色衬衣早就湿透了。
鉴于屋里一大帮子女人,我哪好意思脱掉衬衣,单单穿着跨栏背心!
我晕晕乎乎的打量着李冬梅她们四人,发现她们个个俏脸绯红,香汗直冒……
显然可见,她们也热的受不了。由于她们是女人,她们更不好意思脱衣服。
只是没想到过了不大一会儿,只见曾经结过婚的李春花和薛秋霞,她们两人直接就把外套脱了,落出她们贴身所穿的……內衣。
她们两人就坐在我对面,我稍微仰仰头,就能轻易看到她们胸前!
薛秋霞穿的是內衣,隐约可见里面红色罩罩,胸前白皙一片。
李春花虽然穿的是保守的圆领秋衣,但她身材好。
虽然我一直偷偷打量着她们,最终还是被我身边的李冬梅所觉察。
我之所以知道,只因她在炕上方桌下面,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腿!
事发突然,可想而知,我得多么多么的疼呀!
疼的我呀,呲牙咧嘴的差点蹦了起来!
“冬梅,你干啥呢?”我按住她的手,急切而不满的低声质问着她。
“哼,谁让你眼睛不够使的乱看呢?”她娇哼一声,恼怒的瞪着我。
心虚的我,神色尴尬的挠了挠头,紧接着我就端起酒碗下炕去了外屋……
看到我的到来,我爹感到意外的同时,更多的当然是高兴呗!
可惜过了没一会儿,爹突然阴沉着脸,语气非常不满的低声数落着我。
“你这个熊孩子,怎么这么晚才过来,老子等你半天了!”
“我说老爹,这怪谁呢?还不是怪您自己?大家都在里屋喝酒聊天,热热闹闹,您偏偏自个跑到堂屋八仙桌,我想过来,但是得……”
“得!得!得!别这么多废话了,来,陪爹喝酒!”
“爹!好嘞!”
我笑呵呵的说着,端着酒碗跟爹碰了一下,然后直接就一饮而尽。
喝完酒后,我放下酒碗,擦擦嘴唇,然后发现爹直愣愣的看着我。
“呵呵,爹,咋啦?”我笑容满面的问道。
“哈哈,臭小子可以呀!几天不见,酒量大涨!”我爹很是高兴。
“明天搬新家,今晚高兴,可以多喝些,多喝些……”我呵呵笑道。
当我回到东屋去倒酒,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轰隆隆的雷声,继而闪电大作。
久违的春雨,终于在四月下旬来到啦!
自枸杞沙棘栽种后,我这还没来及的浇水呢,这场雨水来的真是太及时了。
俗话说的好:春雨贵如油。尤其是在俺们这带山区,更能体会的真真切切!
随着电闪雷鸣,乌云密布,这场大雨瞬间就哗哗哗的下了起来……
由于雨下的很大,本来想提前结束的酒场,继续进行着……
想到能省下不少的浇地人工费用,我很高兴,我就跟薛秋霞等人喝酒碰杯。
结果可想而知,本来就不胜酒力的我,不知不觉就喝大了!
酒醉后昏昏欲睡的我,半夜是被雷声震天的呼噜声所惊醒。
虽然当时我很头疼很晕乎,但是我清晰的知道:我睡的屋正是东屋。
我爹的呼噜声,打得那个响呀,我真是太熟悉不过了,可谓是感触颇深呀!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上寻思着我如何睡在东屋,只因我现在口干舌燥,嗓子发干,同时我还很是尿急,迫不及待的希望尽快得到释放。
趁着夜色,我摸寻找索的穿起衣服,悄悄下炕……
外面的雨,依然还在稀里哗啦的下,虽然还下着雨,但是雨很小很小。
刚刚打开堂屋的门,只见一股冷风袭来,吹的我浑身哆嗦起来。
鉴于这样的情况,我没去东南角的厕所,直接在门口附近解决……
舒舒服服的放水结束,顿感身子轻松多了,回屋倒了杯白开水,一饮而尽。
接下来,我就在坐在堂屋八仙桌旁太师椅上,稍微休息了一会儿!
想起冬梅还在西屋独守空房,我这心里很不是个滋味,更多的当然是郁闷。
我之所以睡在东屋,也许是她也喝多了,根本就顾不上照顾我呗!
想到这里,我低着脑袋,摇头苦笑不堪,随后默默的向西屋走去……
雨夜的天,屋里很黑,漆黑的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为了给冬梅一个惊喜,我就没有开灯,同时我也懒得开!
再则说了,这里可是我睡了将近二十年的大炕,我对这里一切熟悉的很。
不是我耿昊吹牛,即便我就是蒙着眼睛,我也知道哪是哪儿!
我悄悄进屋,轻轻的关门,快速脱掉衣服,直接上炕东墙根……
然后,我就傻了眼!
只因,炕上睡的不止一个人,而是三个人,并且还是三个女人!
当时,我以为自己在做梦,毕竟喝了酒喽,脑子有些不太灵光。
仔仔细细揉揉三遍眼睛,最终证实:睡在屋里的就是三个女人!
趁着我本人清醒多了,眼睛适应了黑暗,通过她们睡姿和发型,我知道睡在炕中间的正是李冬梅,最西边的是苏艳梅。
其中睡在东墙根,目前就在我身边的,当然正是薛秋霞喽!
难怪我被安排睡在了东屋,原来薛秋霞和苏艳梅她们两人没走!
至于李春花为何没在这里,我估计她应该是回村卫生所值班了。
镇里为啥批复重建卫生所的资金,除了支援偏远山区医疗建设之外,更多的当然是想树立典型。村里此非常重视,当然得加强值班制度。
至于薛秋霞和苏艳梅两人为何没走,也许是她们俩喝多了吧!
不管怎么说,她俩可不是当地女人,酒量根本没法跟春花冬梅相提并论。
不论我暂时猜测的是否准确,但是现在她们两人就睡在了我家西屋炕上。
见此情景,我不知是该离开,还是应该……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只见薛秋霞翻了翻身,吓的我后背紧靠着东墙。
此时此刻,我大气都不敢出,虽然她本人就是我的女人!
薛秋霞侧卧面朝向我,俏脸绯红,呼吸平稳,只是她眼睫毛眨呀眨……
由于我不确定她究竟是睡着了,还是半睡半醒之间,我可不敢动呀!
等她没了动静,我秉着呼吸,弯腰低头,准备下炕回东屋,谁知?
我刚刚挪了没两步,只见我的胳膊就被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抓住了。
我低着脑袋,苦笑不堪,慢慢扭过头去……
薛秋霞羞怒万分的瞪着我,小声数落着我:昊子,你咋来西屋了?
我神色尴尬的挠挠头,急忙解释一番。她默默的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挠了挠头准备离开,她突然就拽着我的胳膊,直接就把我拽进了她的被窝。
她的被窝很暖和,醉酒后的她身子很烫……我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不管怎么说,屋里还有另外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是我未婚妻,她这胆子?
她这胆子也简直太大了吧!
虽然她把我拉进了她的被窝,但是我尽量控制我的情绪,无动于衷。
也许是看到我的恐慌和害怕,她直接就把我踹出了被窝……
我如负重释的跑回东屋,钻进冰凉被窝,浑身大汗淋淋,显然吓的不轻!
伴随着老爹时不时发出雷声震天的呼噜声,以及外面稀里哗啦零散下着的小雨,我闭上眼睛,不知不觉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我醒来……我娘正在炕上整顿需要搬到新家的东西。
掉了漆的木柜,带着补丁的衣服,还有粗布被褥等等。
望着炕上的这些旧物件,我咂咂嘴巴,简直哭笑不得!
看到我醒来,笑声不对劲儿,我娘不满的瞪我一眼,气呼呼的数落我。
“臭小子,你笑什么笑?”
“娘,新家啥家具都有,这些就别带啦!”
“你?你懂什么?穷家富路,这才是过日子的样子!这箱子是娘结婚时候的嫁妆,这些旧衣服和粗布被褥,留着给大孙子当尿布用!”
“啥?大孙子?我,我,我……”
“臭小子,你得抓紧喽!爹娘岁数大了,急着抱孙子呢!”
面对老娘旧事重提,语重心长的话语,我匆匆穿好衣服,落荒而逃。
并非我不想,而是李冬梅她不配合,我还能怎么办呢?
说实话,这个冬梅也有个小脾气,呵呵,脾气还不小。
尤其是她那倔脾气,八匹马都拽不回来,简直跟李梅香有得一拼!
不知不觉想起李梅香,我摇头苦笑不堪,心中很不是一个滋味呀!
自年后她离开野梨沟,至今我还没见过她,可谓是音讯全无!
如果换做李梅香跟我未婚住在一起,不用我主动,她就得把我给办喽!
冬梅和梅香两人性格差距很大,她俩果真是同父异母的亲姊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