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之后,陆山招呼储琇过来吃饭,由于今天的早餐和以往的不一样,她坐在那里好奇的打量着,看到陆山用筷子夹起菜肴送入口中,她惊讶的盯着他。
虽然现在已经有了筷子,但都是用于分饭分菜,吃饭还是以勺子为主,陆山用过几次勺子吃菜后就改用筷子了,他向储琇解释了自己习惯了用筷子,并建议她也试着用一下,在尝试了几次之后,基本就掌握了使用方法,但是还是没有放弃勺子,一手勺子,一手筷子,陆山看到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储琇脸红了起来,放下了筷子,改为只用勺子,陆山止住了笑容,“我不是有意要取笑你的,你用的很好。”
储琇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看到她舀了些泡菜开始吃了起来,眼神亮晶晶的,询问道,“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她咽下食物后,放下手中的餐具,“味道很特别,有些甜味,还有些其他的味道,很美味。”
陆山笑了笑,这个时代的食物做出来后按后世的标准来说就是少油寡盐的,基本没有什么味道,所以才会每次吃饭都配上酒来提味,直到张骞等人出使了西域后,调味用的香料才多了起来,当然也仅限于富贵人家,普通百姓做饭很少用到香料。
看到她只是吃泡菜,陆山夹了些肉丝放到她的碗中。
看到她脸红了起来,陆山才想起来自己做错了,赶紧打了个哈哈,“我随意惯了,你别介意,别只吃青菜,吃些肉食。”
她嗯了一声,小口的吃了起来,过了半响,抬头看着他,“先生,你店中售卖的饭菜这么美味,一定很受欢迎吧。”
陆山笑道,“店里的饭菜不怎么放香料的,由于香料不多,自己做菜的时候才会放一些。”
她小声的应了一声,不再言语,静静的吃着。
吃过早餐后,陆山正要收拾餐具,被她挡了下来,向他询问了清洗的地方后,开始收拾了起来。
不几日,储琇脸上的伤就痊愈了,她向陆山告辞准备回家。
陆山看了看她,“这几日住在这里不也挺好的吗?也免去了你每日里来回奔波,我这里房间都是空着的,不如以后就住在这里吧,你家中还有什么物品,我陪你一起取来。”
最终,她没有再次拒绝,点了点头,“家中只有一些衣物。”
陆山陪她回了一次她的住所,取了衣物后,她也就安心在店里住了下来。
院子里多了个女人,感觉就是不一样,平时里陆山都是自己洗衣服,储琇来了之后见到他在院里自己洗衣服,有些惊奇,从那之后,每隔几日,都会把他换下的衣物取过来清洗,陆山也乐得清闲。
由于陆山店中的豆腐汤名气传了出去,城中的达官贵人都派人来讨取制作之法,陆山把制作之法与烹饪之法,还有一些禁忌事项告之他们,城守和几位当地的豪强还专门派人来请他到府上教授,并赠与了他许多彩帛作为感谢。
夏季很快就过去了,天气渐渐开始凉了起来,这一日早晨,陆山溜弯的时候没有看到储琇,以为她睡过头了,也没在意,沿着店铺溜了一圈回来后,依然没有看到她,陆山有些奇怪,回到院中敲了敲她的房门,听到了房内传出有些微弱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没依然没有打开,陆山找了根工具把门给挑开,发现她躺在床上,轻轻的唤了几声,只听到微弱的回应,他赶紧走过去,看到她脸色有些发红,额头上还有汗渍,伸手在她额头上试了一下体温,吓了一跳,她额头上滚烫滚烫的,肯定是发烧了。
陆山赶紧去厨房取来些温水,帮她简单的擦拭了一下,扶她坐起身来喝些温水,也顾不得她只着亵衣,找了件衣裳草草的把她包裹起来,就出去找医生去了,很快,陆山带着医生回来了。
检查过后,医生说是风邪入侵,已经病入膏肓,自己无能为力,转身就要走。
陆山心中一阵“我艹”,“我TM也知道这时代发烧不容易治疗,可你连药都不开就要走,还让我准备后事,这TM也太草率了吧。”
陆山拉住医生不让他走,让他开药,医生告诉他他不会开药的,人肯定是没得治了,他开了药,不仅治不好人,还要担上医死人的名声。
最终陆山只得再三保证,诊金加倍,保证不把他开药的事情说出去,治好治不好都和他无关,最终医生才同意开些草药,并让陆山随同他一起回去抓药。
拿了草药,陆山迅速的赶了回去,按照医生所说的分量,开始煎药,很快就煎好了,慢慢的喂着她喝了下去,或许是草药的味道起了作用,储琇有了些精神。
陆山急忙询问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开始发热了,她小声的说应该是由于昨晚沐浴受了凉。
陆山不记得昨天晚上有烧过热水,连忙问她是怎么回事,发现她为了省些木柴,昨晚居然用的凉水,陆山气的简直要抓狂了,这个笨蛋女人,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居然还敢用凉水洗澡。
虽然弄明白了原因,但也是于事无补,吃下第一副药后,她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起来,陆山开始思索要怎么办,看那医生的样子,单单吃药肯定是没办法痊愈的。
陆山又伸手试了试温度,明显感觉超过三十八度了,想来想去,陆山也只想到物理降温的方法,陆山让厨房开始烧热水,并在屋内生起了火盆,屋内的所有窗户只留下一个小缝用来透气。
随着蒸腾的热水送到屋里,加上炭火的温度,屋里的温度很快升了上来,陆山先兑了凉水,调好了温度,把床帷系好,开始替她擦拭额头,面颊,还有手掌,她还算配合,只是偶而会因为难受发出呻吟声。
擦拭完后陆山暂时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在一旁陪着她,每过一段时间把放在她额头上的布帛更换一下,到了下午的时候,他看她似乎很难受,想要把盖身上的丝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