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很快就过去了,气温回升,春天也渐渐来临,两人开始向东行去,由于走了驰道,行程加快不少。
公元57年,三月,刘秀于南宫前殿去逝,太子刘庄即位。
陆山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七月,此时两人也已经快要到东莱郡郡治黄县了,陆山让淇儿对着雒阳的方向祭拜了一番。
十几天后,两人进入了黄县,作为齐国旧地,一座沿海的郡城,这里十分的繁华,陆山本不欲再去往蓬莱,怎奈淇儿在游玩之时,在市井之间听闻蓬莱又称望仙台,非要拉着他一起去看看不可。
因此,在黄县歇息了几日后,两人启程前往蓬莱,在蓬莱待了月余,由于离海太近,湿气较重,淇儿不太喜欢,最终两人还是返回了黄县,并在此定居下来。
冬去春来,陆山在这里置办田产,两人已经渐渐的安定了下来,陆山也把淇儿的婚事重新提上了日程表。
由于初来此地,没有什么人脉,陆山只得请媒人介绍,几次相亲下来,来得都是些贪财之徒。
陆山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自己在黄县置办了些田产,看来自己这个外地人还是需要时间才能被当地人接纳。
因此,陆山开了一家医馆,高价请了两位坐馆的医生,另一方面也加大了撒网的力度,给媒人加了茶水费,让她们在邻近的县城里帮着介绍。
怎奈介绍了许多,淇儿一直都没有满意的,随着时间一天天的推移,陆山有些着急。
这一日,又见过了一人后,淇儿依然没有同意,陆山进到内室之中,坐在她对面,“今天这个我就觉得很不错,比之前的都要好,你怎么也看不上。”
淇儿把不满意的看法一一列了出来。
陆山有些头疼,“我们初来黄县,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比不得浮阳可以任你挑选,现在你也已经十七了,这也不成,那也不成,难道你准备等官府强行给你指配一个夫婿吗?”
淇儿有些不依,“哥哥不是已经给刑主薄送了礼单了吗。”
“你……”,陆山被顶的有些气闷,因为淇儿过了十五仍未婚配,官府早就想强配,陆山上下打点过后,此事才算做罢。
此时,陆山已经有些后悔带她出来旅行了,只得坐在那里闷头喝茶。
“哥哥”,淇儿唤了他一声。
陆山抬起头望着她,“怎么?改主意了?”
淇儿起身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坐了下去。
陆山看着她一脸的羞涩,有些摸不着头脑。
淇儿揽着他的手臂,倚在他身上,“淇儿想和哥哥在一起。”
陆山笑道,“当然可以啊,你成亲之后,我们同样是一家人。”
淇儿坐直了身子,双手握着他的左手,轻轻的摇了摇头,望着他,“淇儿想要嫁给哥哥。”
陆山的心猛得漏跳了一拍,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淇儿脸上染上了红晕,“哥哥难道不想娶淇儿为妻吗?”
陆山望着淇儿柔美的面庞,同少女时的阴丽华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他的喉结涌动了一下,急忙把手从淇儿手中抽了回来。
端起茶盏一口气喝了下去,“我忽然想到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说完后急匆匆的离开了房间。
直到傍晚的时候,陆山才回到房中,刚推开门,就看到淇儿坐在那里看着他,他硬着头皮笑了笑,“你怎么还没有休息,是有什么事吗?”
淇儿站起身,慢慢的走了过来,在他身前停了下来,望着他,“哥哥”。
陆山应了一声,只见淇儿搂着他的颈项,踮起脚尖,吻了过来,他脑中一片空白,只至一阵馨香传了过来,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待他恢复过来时,感觉那柔软的唇瓣想要离开,他忍不住追了上去。
良久,陆山放开了她,她低下了头,气息有些急促,面颊连同颈子都染成了粉色。
陆山轻声说道,“淇儿,看着我”。
淇儿抬起头望着他,双目之中满是柔情,面上尽是羞涩之意。
陆山吻了下去,慢慢的叩开她的唇齿,感受着她那香滑的小舌。
这一吻之后,陆山决定要娶她为妻。
月余之后,在一个黄道吉日,两人举办了婚宴,并邀请了城中相熟之人前来赴宴,喜宴进行的非常顺利,宾客纷纷向他道喜,他也一一回礼。
席间,与他同桌的刑主薄靠过身来,笑着说道,“这一下子就解决两个人的婚事,我总算是不用再操心这件事了,你说你们表兄妹早点成亲多好一件事,你还大张旗鼓的为她招亲,倒头来不还是在一起了吗。”
陆山笑了笑,“都说表兄妹不能成亲,所以才会弄出这么多事情。”
刑主簿悄声道,“别说表兄妹,就算亲兄妹想要结婚,官府也管不到,你们两个是因为家中不同意你们的婚事,从家里偷偷私奔出来的吧?”
陆山听的一愣,刑主簿随即笑道,“不用说,我都懂,这种事情讲究个你情我愿,别人不会管,官府也管不着,所以你大可放心,在此地安心住下便是。”
陆山笑着拱了拱手,“多谢刑主薄提点,县衙里的事还得劳烦刑主簿费心。”
刑主簿笑了笑,“举手之劳”,接着低声说道,“上次你给我开的那些草药已经吃完了,再给我开些。”
陆山点了点头,“明日一日就送到府上,只是刑主簿要按我说的用量服用,不可多服,多服伤身。”
刑主簿哈哈一笑,“来,喝酒”。
酒席散尽,仆从开始收拾残席,陆山交待了管家几件事后,向着后院走去,来到新房外,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卧房之中淇儿一身喜袍着身,两名侍女在一左一右陪在她身旁,陆山摆了摆手,让两名侍女离开。
陆山走到淇儿身旁,坐了下来,缓缓掀起了红盖头,替她摘去头上的饰物放在一边,慢慢着打量着她,直到她羞涩的倚了过来。
莹莹素手纤腰细,水沉为骨玉为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