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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思乡之情

时光如梭,光阴似箭。

公元73年,由于匈奴多次南下劫掠,刘庄派兵出击匈奴,并下诏令郡国、中都官死罪系囚减死罪一等,遣往朔方、敦煌等地,进行屯边。

公元75年,刘庄于雒阳东宫前殿病逝,太子刘炟即位。

由于各地时有灾害发生,刘炟即位以后,继续实行明帝刘庄与民生息,轻薄徭役,衣食朴素的政策。

自汉武帝以来,儒家已经占据了庙堂,刘炟同样尚儒。

公元79年,召集各地卓有声名的儒生前往雒阳白虎观,讨论五经异同,最终儒生对刘秀的谶纬之学达成了一致的意见,把君权和神权合为了一体,更加巩固了儒家的地位。

同年,立皇子刘庆为太子。

公元82年,由于皇后窦氏一直无子,而太子渐长,后宫之位不稳,窦氏向刘炟进言太子生母宋贵人信奉巫盅之道,太子刘庆被废,立梁贵人子刘肇为太子,窦氏收养刘肇为子。

公元85年,朝庭鼓励生育,凡民有产子者免三年算赋;怀孕妇女每人赐谷三斛,并免除其夫一年算赋。

这一年,淇儿开始思念起了故乡,陆山答应她过了今年便同她一起返回雒阳。

次年,陆山变卖了田产之后,两人回到了雒阳,陆山询问她愿不愿意回到宫中,她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望着他。

几天后,陆山打通了各处衙门的关节后,把那只金丝明玉镯和一幅画像程递到了宫中,没过多久,两人便被宣召入宫,见到了刘炟。

由于宫中御用之物无论大小皆记录在册,在与刘炟一番长谈之后,他淇儿恢复了公主的身份,在宫中颐养天年,而陆山此时的身份是奉养淇儿的侄子。

刘炟得知他通晓医术之后,就让他作为淇儿的专属太医,在少府中太医令属下任职,为了便于获取草药,陆山答应了下来。

公元88年,刘炟崩于章德前殿,时年三十一岁,太子刘肇即位,由于皇帝年幼,皇太后窦氏临朝听政,外戚开始专权。

公元92年,初春,淇儿含笑而逝,最终被安葬在刘秀寝陵的西侧,嬿儿陵墓的旁边。

收拾好了行装之后,陆山再一次打量了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宫殿,向刘肇递表请辞。

只是陆山此时并不知道,他已经身陷漩涡之中,再也无法脱身离去。

他只是静静的等候奏表批复的消息。

这一日,中常侍郑众前来寻他,言刘肇身体不适,请他前去诊治。

陆山有些奇怪,“皇帝身体有恙,应当报知太医令,由太医令调遣太医,郑常侍为何这般。”

郑众面上露出悲伤之色,“皇帝身体不适,可太医令迟迟没有派遣太医前去诊治,还望陆太医前往替皇帝解除病痛。”

刘肇向乎每年都会来探望淇儿,陆山见过他数次,知道现在他因为权利被架空,在宫中举步维艰,宫中只知窦太后,而不知皇帝。

陆山深思了一会,便答应了下来,正好去询问一下请辞的事情,看一看他上的奏表是卡在了哪个环节,他也好疏通关节,早日离开。

随着郑众来到了刘肇的宫殿,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这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什么人气。

陆山随着郑众见到了刘肇时,刘肇正在屋中徘徊,几名内侍立在一旁,丝毫看不出身体不适的样子,来到刘肇身前,行过礼节后,便要替他把脉诊治。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之后,陆山可以确定刘肇身体健康,“皇帝身体康健,并无病症。”

刘肇开口道,“陆太医,身体有恙,药石可医,心病,药石也可医吗?”

陆山不知刘肇为何对他说这些话,“臣只懂得医治身体上的病症,不懂得医治心病”

郑众上前一步,言辞如刀,“宫中皆传陆太医仁孝,如今外戚专权,皇帝政令不通,陆太医身为臣子,当为皇帝分忧”,几名内侍也隐隐的围了上来,陆山注意到几名内侍腰间鼓鼓,似藏有器物,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将他当场击杀的意思。

虽然他击杀这些人易如反掌,但刘肇毕竟是皇帝,他是不可能这样做的,只能沉默不言观察一下形势。

过了一会,刘肇说道,“外戚专权,把持朝政,他们对朕都敢如此,何况朕的子民,朕受些苦倒也罢了,但是朕实在不忍看到朕的子民受苦,还望陆太医助我。”

陆山望着这个还未行冠礼的皇帝,他不知道这些话语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还是其他人教他这么说的。

沉默了一会,陆山开口道,“臣只懂医术,不懂朝政,如何能助得皇帝。”

听到他的话语,刘肇神色有些高兴,郑众等人也放松了下来。

刘肇开口道,“宫内的侍卫郑众都已经联络好了,但还需朝中大臣支持,朕知朝中许多人早已对窦氏一族不满,朕欲联合他们共诛窦氏,只是朕和郑众都无法与他们接触,也无法出宫,想请陆太医代为传话。”

听到只是代为传话之后,陆山犹豫了一会,答应了下来,至于请辞的事情,现在实在不是问询的良机,他也只能往后推一推了。

刘肇取出几封书信,给他列出了几个名字,让他把这些书信送出去。

陆山以诊治为由,把这些书信都送了出去,并给刘肇带去了回信。

经过数次的书信往来,陆山能感觉到刘肇隐隐有些兴奋。

时值夏季,天气十分炎热,但是京畿之中却有一片冰冷的萧杀之气蠢蠢欲动。

六月下旬的一天,刘肇临幸北宫,下诏命令执金吾和北军五校尉领兵备战,驻守南宫和北宫。

并下令关闭城门,逮捕郭璜、郭举、邓叠、邓磊等窦氏的亲信党徒,将他们全部送往监狱处死。

剪除了窦氏族人在京畿的兵权后,派谒者仆射收回窦宪的大将军印信绶带,将他改封为冠军侯,同窦笃、窦景、窦瑰一并前往各自的封国。

由于窦太后的缘故,刘肇不愿正式处决窦宪,而为他选派严苛干练的封国宰相进行监督。

窦宪、窦笃、窦景到达封国以后,不久自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