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工程结束后,陆山和陶马上就从土屋里搬了出来,在新落成的渡假屋里翻云覆雨,共赴巫山。
工程完工后,奴隶们又开始了往日的工作,开垦新的土地,并为田地浇水和除草。
一连休息了几天的陆山静极思动,又开始活动了起来,在清晨凉爽的时候拉着陶一起到山上去收集小石头,然后背到院子里,铺在木屋,院子,草棚之间的路上,不过几日时间,石子路就铺好了,细细密密层层叠叠的嵌在土里。
没过几日,又沿着木屋周围开了一条排水沟,一直通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然后在空地上挖出一个二米见方的蓄水池。
水池挖好的第二天下午,天空就开始电闪雷鸣,紧接着就是一场大雨,木屋的质量还是合格的,暴雨之下没有出现屋外大雨屋内小雨的情况。
暴雨一连下了两天两夜,才开始慢慢减小。
陆山拉开门,搬了个两个方凳和陶坐在门口。
陶依偎在他身前,小声的说道,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呢。
陆山心里也是很奇怪,他和陶从初识到现在,云雨次数两双手都数不过来,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但他还是安慰道,别担心,我们肯定会有许多孩子的。
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们族里面起名字都是一个字吗?陆山问道。
我也不知道,从懂事开始他们就这么叫我。陶回答道。
把陶作为姓氏,再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陆山问道。
迟疑了一小会,握上了他的手,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好。
叫什么名字呢,陆山沉吟了一会儿,眼睛突然一亮,说道,可以叫作陶气。喊了两声之后,听到她迟疑的答应了一声,陆山居然没心没肺的大笑了起来,正笑的有些岔气的时候,突然发现她的脸上两行泪珠沿着面颊不停得滑落。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哭,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紧紧的抱着她,低声不断重复道,对不起,我错了。
在这个雨夜,这对青年男女拥抱在一起,女子不停滑落的眼泪很快就浸湿了男子的衣衫,男子却只能手足无措的喃喃自语,因为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建造起的木屋挡得住这场大雨,却挡不住心爱女子的眼泪。
雨早已经停了下来,女子也渐渐的停止了哭泣。
他轻轻的转过身体,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你看,天上的月亮多漂亮,我的家乡有句话叫作“月儿弯弯高高挂”,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月儿,陶月儿,你就是我的月亮。
他望着月亮,低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她的脸上再次滑落了两行泪珠,只是这一次,她的嘴角弯成月牙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就这样,她依偎着他渐渐的睡了过去。
他发现她睡着后,把她抱起来轻轻的放到床上,想要转身去关门,却发现即使是在睡梦里,她依然要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臂。
握上她的手,把她的手从自己手臂上轻轻拿开,然后侧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望着她微微抿起的红唇,轻轻的说道,对不起,月儿,我伤到了你的心,我愿用一生去赔偿你。
大雨过后,又开始炎热起来,自从给月儿改了名字之后,他发现,她开始喜欢腻在他身边,再也不是那个他曾经认为的傻大胆的女人了。
暴雨过后,事情又多了起来,田里开挖的浅水渠被雨水冲坏不少,需要重新清理,黄土建造的房屋的各个部位也都需要重新加固,这一次,所有的房屋四周都挖了排水渠。
又过了一段时间,暴雨带来的影响才渐渐恢复正常。
这一日,吃过午饭后,他正躺在院里的棚子下面乘凉,月儿坐在他身边,正在向他嘴里放着前些时日两人外出采摘回来的灌木果。
远远的听到了马蹄声,有些奇怪的坐直了身子,谁会来这里呢。
让月儿在凉棚里休息,拿起一旁的斗笠戴到头上,向外面走去,远远的看到几个人头戴斗笠骑在马上,不是他经常骑的只能拉货的矮马,而是可以奔跑的健马。
虽然他也很想学会骑马,但是现在还没有马蹬,经常骑马会变成罗圈腿,所以他没打算学,也没让月儿学。
看不到几人的面容,他只能站在那里等他们过来,不一会,马儿就跑了过来。
陆兄,你可真让我们好找啊,一个跳下马一边走一边说道。
待三人都走到跟前,陆山看清了,原来是邹皓,范平和左东三人。
陆兄你这是?左东看到陆山一身麻衣布鞋的短打装扮,问道。
咳,还不是天热给闹的,天上跟挂了个火炉一样,这样穿凉快,反正这荒郊野外的也没旁人。陆山回答道。
一边领着三人向院子走去,一边问道,三位怎么找到这里来了,难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有什么事情,就是整日里见不到陆兄,有些想念。邹皓说道。
范平哈哈笑了起来,是谁说要找陆兄来喝酒的啊。
陆山一下就明白了,这几个是肚里的酒虫馋了。
领着几人到了院落后,三人看到这排场,有些吃惊的张开了嘴。
陆兄,这里有山有水,又有美人相伴,怪不得你不肯待在相府里。三人说道。
陆山哈哈一笑,拿过来几个方凳,让三人先坐下吃着水果,他去木屋里拿酒,让月儿去灶房拿些肉食和酒碗过来。
不一会,月儿和慈姑两人拿来的肉食和餐具,摆放好后,看陆山没有别的吩咐就先离开了。
几位,别只喝酒啊,吃肉,这可是正宗的野味,昨天刚打的。陆山说道。
陆兄不是心疼这酒了吧。邹皓笑道,另两人也笑了起来。
陆山确实是有点心疼,他就这点存货,肉食还能从树林里猎到,这酒水,大热天的只能去咸阳城才有卖的。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只得说道,怎么会,老哥几个尽管喝,还有几坛,酒管够。
几人也不拘束,便开始吃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