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陆山喝足了水,洗了把脸后,就平一动不动的躺倒在水里,流水从面颊流过,足足有二十分钟左右,才慢慢坐起来,沿着水流的方向向下走了几步,把身上所有的衣物全都脱了下来,简简单单的洗了一下,其实就是在水里涮了一下,因为实在是连搓洗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洗完后在四周搜索了一下,找到几棵阳光可以照到的矮树,把衣服和腰包挂在上面晾晒,鞋子则是在水里泡着,赤条条的坐在散落的阳光下,陆山拿着那根镁棒,开始安排自己的临时计划,目前为止,除了衣物和鞋子,这根镁棒可以说是最重要的物品了,心里默默的计划一番,把镁棒放在晾晒衣物的树木旁边,然后站了起来,四处搜寻一些可以引火的树枝和干草,不一会,就搜寻到不少烧火材料,只是大部分有些潮湿,他把潮湿的树枝分拣出来,放到一边散开先晾晒着,干燥的枯草和树枝堆成一小堆。
伸了一个懒腰,向河边走去,他决定试试,想弄几条小鱼,之前见到河里有鱼,虽然不是很大,但是至少可以填饱肚子,下到水里,可以看到,离他不远的地方有零散的鱼群,他慢慢的走过去,弯下腰去,伸出双手到水里,想把鱼儿舀到岸上去,只是看似简单的事情却异常困难,试了几次没有成功,只得放弃。
开始寻找别的食物,一番努力下,找到了几个巴掌大的河蚌和十几个螺狮,正准备上岸把收获的食物收集起来,开始生火,不管怎么,过一下火总是好的,东西不多,但都是肉类,想来对体力的补充会大有好处。
这时,他听到从他放置衣物的方向传来一些脚步声,便转头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一下把他看愣了,他晾晒的衣物跟前站着三个人,如果能称作人的话,三个人的头发都是披散着,身上穿的好像是破布条,两个背对着他,正在伸手拿他的衣服,裤子和腰包,第三个人则是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盯着他看的那个人个子不高,面黄肌廋的,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另外两个人也不是很高,只有一米六的样子,分不出来是男是女。
这时,陆山反应过来了,大喊一声,哎,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们住在哪,我想回某某市,请问该怎么走。这一嗓子下去,那三个人立马有了反应,拽着他的衣服,裤子和腰包就跑,这个反应完全出乎陆山的意料,嘴里爆出一句,哎哟我艹,立刻喊到,你们别跑啊,我不是坏人,一边喊一边从溪里出来追了过去,连岸上的河蚌也顾不上了,追了几步,感到脚下咯的荒,又去河里把鞋给穿上,这一来二去的功夫,哪还追的上,那三个人早就跑没影了。
陆山无精打采的走了回来,一边走,一边嘟嚷,这TM都什么事儿,居然连件破衣服都偷,现在好了,赤条条的,像刚打娘胎里出来一样,回到原地,陆山打量着四周,突然眼睛一亮,一条灰色条纹的四角内裤和两只灰色的袜子正在一根树枝上晃荡,居然还有两件没被偷走,陆山至少没有那么郁闷了。
回想了一下,大概是这根树枝位置比较高,他们够不到,这才幸免于难,陆山赶紧上前伸手摸了摸,还没有完全干透,带着些湿意,突然想起什么,又在树根处找了起来,不一会,果然找到了,把镁棒重新放到树下,找了几片树叶盖上,向河边走他,准备把之前捉到了河蚌和螺狮都拿过来,准备生火开饭。
到了溪边,又回头看了看柴堆,决定在溪边先把食物给清洗下再拿过去,四下里找了块石头,先把几个大河蚌都给砸开,虽然砸碎几个,但还是收集到了几个完整的蚌壳,把柔软的蚌肉放在河里冲洗一下,把几个完整的蚌壳也洗了一下,把蚌肉都放了进去,然后,十几个螺狮也都被逐个砸开,一一清洗,物装满了三个蚌壳。
陆山心满意足的拿着食物向柴堆走过去,再次找到镁棒,取了些干草,开始取火,虽然之前没用过,但是原理知道了,在尝试几次后,成功的点燃了干草,再一点点的把干树枝加上去,火苗渐渐升了起来,在四周走了一圈,把之前晾晒的树枝都拿到火堆边上加速干燥过程。
然后把三个蚌壳全都用另一半盖好,轻轻放在火堆的边缘处,慢慢的在蚌壳上方添加树枝,把火头引过去,又在边上找了块石头,放在火堆边上,挑出几根粗大的树枝架一端架在石头上,慢慢的烧着,以保持火堆不会熄灭。
看了看天色,很快就天黑了,决定再搜寻些柴火,再回到火堆旁边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四下里一处漆黑,只有这一处跳动着红色的火焰,这里距溪边大概有二十几米远,陆山再次去溪边的石头上把控干水的鞋子取了回来,从柴堆里选了几根树枝在火堆边上,把内裤,袜子和鞋子分别挂在上面烘干。
做完这些,陆山把火头慢慢的拨到另一边,清理掉柴灰后,露出烧的灰白的蚌壳,用一个带枝杈的树枝轻轻的拨出来一个,小心的掀开盖子,一股蒸腾的热气带着些许腥香的味道四散开来。
找了两根细枝简单做了个筷子,陆山小心的夹着壳里的食物小心的放入口中,腥味更加强烈,只是那温热湿滑的嫩肉把所有一切的不适都排除在外,在嘴里翻滚上几个来回,顺利的进入腹中,小腹处顿时升起一股热气,仿佛是在品味一场大餐一样,陆山小心翼翼的行动着,尽管每个蚌壳里面都散落了一些柴灰,他地一点也不在意,直到三个蚌壳都吃的干干净净。
才把筷子支上蚌壳上,双后放在小腹处慢慢的揉动着,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确实,这点食物只能果腹,吃饱是不可能的,尽管如此,他已经十分的满足了,稍微休息了一会,决定去溪边补充些水,再次来到溪边,陆山手脚非常轻,小心翼翼的,但还是惊到了不少夜里还喝水的动物,四下里看去,仔细看的话,能看到一对对闪着幽光的眼睛,这也让陆山受惊不小,赶紧喝足了水,匆匆返回,至少火堆能给他带来安全感。
回来时,火堆的火苗由于木柴的减少变的势头小了,再次加了一次柴,等火头上来后,陆山用树枝把火堆慢慢拨到一边,剩下底下的柴灰和烧的有些发白的地面,然后把白灰轻轻的扫平,从旁边取来挑捡好的细树枝铺到上面,密密的铺了一层,再加收集到的树叶厚厚的铺到树枝上。
经过这些事情,早已抵不住倦意,一边打着哈欠,眨着发酸的眼睛,活动着有些麻木的四肢,伸手拽过内裤,已经完全干透了,欠了欠身体,穿上内裤,强忍着困意把剩下的木柴沿着火堆四周架起来,这才一头倒在铺好的树叶上,不到一分钟,就已经呼呼的睡了起来,只剩下烧的劈啪作响的火堆,时不时一阵微风吹过,火势猛的一窜,但又随即落下去。
夜晚的树林里,不时有动物路过这里去溪边喝水,跳跃的火光让这些小动物远远的都能看到,除了一只灰兔子盯着火苗看了好一会才蹦蹦跳跳的离开,其他的动物都是远远的就绕开了这一块地方。
当点点星光和弯弯的月亮渐渐从天空了隐去,天边也渐渐露出鱼肚白,火堆也已经燃尽,只剩下些星星点点的火星,随风一闪一闪的。随着天空越来越明亮,火堆已经完全暗了下去,只剩下缕缕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