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陆山所预料的一样,风月别院开张不到半个月,就有地痞流氓找上门来,嫖霸王妓,不过都是一些无组织的闲散人员,陆山在开业之前特意招了一批护院,遇到这些人都是痛打一顿,剥光衣服丢出去,下次再敢来,见一次打一次。
陆山这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这些地痞流氓还没有自发的组织起来,只是三五成群的混在一起,没有什么势力。
几乎每天都要打出去几个人,陆山对此也十分的无奈,真是癞蛤蟆趴在脚背上不咬人,恶心人。
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由于这些地痞流氓没有统一的头领,陆山即使想找个交保护费的人也找不到,虽然起过组建个帮派的念头,但是由于他身有爵位,熟知大汉律法,再加上不是本地人,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计划施行起来十分的困难。
正所谓瞌睡就有人来送枕头。
这一日,陆山接到消息,有人领了十几个地痞流氓到别院闹事,收到消息后,陆山很快就赶了过去。
来到别院外,陆山没有看到想像中的场景,只有十几个人站在门外,向他汇报消息的人告诉他这些就是来闹事的地痞流氓,陆山点了点头,让他不要说话,和自己站到一旁。
站在那里看了一会,陆山有些惊奇,这些地痞流氓也不进别院,就站在门外,看到有人来就把人给轰走。
陆山心中一乐,看来今天遇到了一群有文化的流氓,还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他们没有进入别院闹事,护院们自然也就不能先对他们动手,这样持续下去,客人都被赶走了,吃亏的还是自己这一方。
经过之前的观察,陆山看出来,这十几个人隐隐的以其中一个身形健硕的青年为中心,看明白了之后陆山走了过去,站在大门的牌匾之下,拱了拱手,“在下陆山,是这座别院的主人,不知哪里得罪了各位,还请告知,在下自当设宴向各位赔罪。”
只听到那群人一阵嘈杂。
“什么狗屁别院,老子不知道。”
“大爷我就喜欢在这里玩耍。”
陆山也不言语,笑吟吟的看着当中的那名青年。
也许是被陆山盯着看得有些不自在,那人摆了摆手,众人安静下来。
青年分开众人走上前来,拱了拱手,“在下朱平,久闻白候大名,前几日我有几位兄弟到别院玩耍,被白候的手下痛打了一顿,连衣服都没了,故而今日来讨个说法”。
“到这里玩耍是要钱财的,朱兄弟的那些弟兄们到我的别院白吃白喝白玩,最后不给钱,我只好给他们长长记性。”陆山看向朱平。
“候爷那么富有,兄弟们白吃白喝几次不算过分吧,再者,昔年高祖也是游侠出身,与我等一样,候爷身受朝庭爵位,请兄弟们吃喝几顿我觉得是应该的。”朱平看着陆山。
朱平身边的人纷纷附合着。
陆山心中思索,朱平居然知道自己身有爵位,看来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由得哈哈一笑,“朱兄弟说得有些道理,昔年高祖游侠四方,广交朋友,我非常的敬佩,今日我和朱兄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众位不如与我到别院中饮酒畅谈,朱兄弟以为如何?”
朱平也不客气,对着众兄弟挥了挥手,“既然候爷愿意请兄弟们喝酒,我们自当遵从。”
众人纷纷附合。
陆山引着众人来到一处闲置的院落,在院中摆开桌椅,命人送来酒菜。
众人纷纷落座,吃喝起来,好不热闹。
酒过三巡,陆山放下酒杯,看着朱平,“要是所有人都如朱兄弟一般侠义,我也不必如此头疼。”
朱平有些疑惑,“候爷何出此言?”
陆山说道,“自别院开张以来,经常有人来白吃白喝,我与他们也素不相识,对他们好言相劝他们也从不理会,不像朱兄弟这么通情达理,一直以来,这些事令我十分的烦恼。”
朱平哈哈一笑,“候爷放心,我朱平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在洛阳城里还是有兄弟愿意卖我几分薄面的,以后再遇到这种事,只管来找我,我替候爷解决。”
陆山拱手道谢,“我知朱兄弟侠义,肯定不会坐视不管,但是我也不愿每次都劳烦兄弟出现,我这里有一个更好的法子。”
朱平喝了一口酒,“什么法子,候爷说来听听。”
陆山问道,“不知兄弟能聚集多少人手?”
朱平吃了口肉,“候爷别看今日跟我来的只有十几人,真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三五十人不成问题。”
陆山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薄有家资,愿意每月给朱兄弟奉上一些财物,朱兄弟可用这些钱财,聚集起一批人手,保我这别院的平安。”
朱平笑道,“候爷真是会说笑,只要多招募些护院,自然无人敢来闹事,又何需我等。”
陆山也笑了起来,“兄弟怕不是以为我只是想驱使众位兄弟保我这别院平安。”
朱平喝酒吃肉不再言语。
陆山接着说道,“或许最初兄弟会因为人手不足,只能保得下我这小小的别院,但来日方长,兄弟又怎知不能效仿高祖遗风,保得一方平安?”
朱平眼中一亮,放下手中的酒肉,站起身来,拱了拱手,躬身道,“朱平有眼不识泰山,候爷请恕罪,到底要如何行事,还望候爷教我。”
朱平这一番作派,正在吃喝的众人纷纷望了过来,陆山轻轻摆了摆手,让朱平坐下,“众位兄弟既然来了,自然要吃好喝好,具体事情,待晚些时候我与兄弟详谈。”
朱平听到陆山如此说来,对众人说道,“今日候爷设宴款待我等,以前的事情就此揭过,谁要是再敢提出来,别怪我朱平不讲兄弟情义。”
众人纷纷表示既往不咎。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在院中娱乐,陆山领着朱平进入了旁边的一间房屋之中,不一会,有人送来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