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168年,刘恒将田租什五税一改为三十税一,并削减算赋,轻薄徭役,开山林川泽之禁,救济穷困老弱,国力恢复开始加快。
这些年来,别院之中虽然又接收了一些私妓,但是也有几人因为年老,生病去世,还有几个因为年老思乡,返回了故乡,别院中的总人数在四十上下浮动,最初购买的女童也已经培养成了艺妓,开始登台表演,陆山在她们登台表演之前就告知了她们只卖艺,不卖身,至于能有多少可以坚持下去,他就不知道了。
在这期间,陆山又向吴仁购买了八名女童,艺妓人数达到了十六名,在这之后,吴仁就从洛阳消失了,陆山再也没有见过他,他觉得应该是去了其他城市。
这一日,一名被称为湄姐的私妓向他辞行,经过询问,陆山得知她还不到四十岁,家乡离洛阳有数百里之遥,陆山问他回到家乡中是准备嫁人还是有别的打算。
湄姐告诉他也许会嫁人,但是由于年纪大了,很难再怀上孩子,所以更大的可能是会继续当私妓。
在此之前去世的几人,临死时都开始思念家乡,对她的影响很大,湄姐说她无论如何也不想客死在异乡。
陆山知道了原因之后有些沉默,这也许就是传统的落叶归根,狐死首丘吧,他告诉湄姐在洛阳停留几天,他有些事情想和她谈一谈,湄姐答应了下来。
陆山找到了朱平,朱平正在家中和几个朋友在喝酒,看到陆山来了,朱平赶紧起身领着众人迎了过来。
陆山打量着朱平,这些年来,朱平领着一帮子弟兄做的有声有色,已经开始向着周边的县渗透了,朱平这个人虽然有些地痞无赖的通病,但是总体上还算得上讲义气,对自己也一直很尊敬。
打量了朱平一会,笑道,“没什么事的话陪我到外面走一走。”
朱平知道这是陆山有正事找他,打发弟兄几个继续喝酒,跟着陆山走了出去。
沿着村庄里的小路走了一会,陆山打量着四下里破旧的房屋,一直没有说话,朱平也没有询问,就这样慢慢走着。
半响之后,陆山开了口,“朱平,你跟着我这么多年了,手下的弟兄也有了一大帮,这些年你做的挺不错,周边的几个县里也都有了你的人。”
朱平笑道,“这也多亏了大哥给我指了条明路,我才有今天。”
陆山转过头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把范围再扩大一些,不只是这些个县,还有怀县,阳翟,再远些比如宛县,濮阳。”
朱平有些吃惊的看着他,声音有些结结巴巴,“大哥,你说的这些那可都是和洛阳一样的郡城啊。”
陆山点了点头,“难道你不想吗?”
朱平乐了,“大哥,我也只敢在做梦的时候想一想,在这洛阳城,这几年下来我也才做到今天这样,在那些郡城里,我们没有根基,根本没办法立足啊。”
陆山笑了起来。
朱平知道陆山肯定是有什么想法,急忙询问。
陆山继续说了下去,“我打算将风月别院开到别的地方。”
“大哥准备开到哪里?”朱平问道。
“这个暂时还没有定下来,不过开是肯定要开的,由于这是刚开始,所以离洛阳不会太远,也许有数百里地吧,到时候,我希望你亲自,或者派一两名信的过的兄弟,从洛阳带过去一批弟兄协助风月别院的建立,钱财方面我会提供。”陆山说道。
朱平有些激动,“大哥放心,我亲自带人过去。”
听到朱平应了下来,陆山点了点头,“你现在手下弟兄不少了,不能再继续这种松散的样子了,要分清主次。”
朱平有些疑惑,“大哥的意思是?”
陆平看着他,“你现在要成立一个帮会。”
“帮会?”
“是的,帮会就好比是一个小国,你就是帮主,帮会又分为多个堂口,你要把那些对你忠诚的人又有能力的人封为堂主,堂主下面还可以再分,各种职位都由你确定。”陆山说道。
朱平双目大睁,片刻之后有些明白过来了,“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建立帮会之后,等到以后风月别院开到其他的地方,我就可以指派一个堂主带人过去保护别院不被人闹事,接下来就像大哥最初让我做的那样慢慢发展势力?”
看到朱平明白了他的意思,陆山点了点头,“不错,就是这样,你只要让各分堂每年上交给你一定的钱物,让他们不能脱离你的掌控就可以了。”
朱平点了点头,“大哥,我明白了,等我回去就开始筹办成立帮会的事情,对了,大哥,帮会应该叫什么名字?”
陆山思索了一会,“无兄弟,不帮会,就叫兄弟会吧。”
朱平低声的念了几遍,“好,就叫兄弟会。”
陆山又对他交待了一些事项,朱平一一应允后,陆山让他回去办理筹建帮会的事务,自己有需要了会通知他。
朱平离开后,陆山返回了府邸,与青歌和曼舞商议他即将在风月别院施行的事情。
第二日,陆山带着青歌和曼舞来到别院,关闭了大门,把别院中的私妓召集到了大厅之中。
陆山看着这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慢慢的说道,“这个国家的每个郡县之中,都有和你们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但是只有在这洛阳城中,才有风月别院收留你们,在其他郡县,那些女人正在过着你们以前的日子。”
陆山看到眼前的这些女人有的已经落下了眼泪,更多的只是一脸的哀伤,她们知道,在这样的时代,生而为女人是她们最大的不幸。
陆山接着说了下去,“除了聚集在一起,互相取暖,你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你们明白吗?”
这些女人齐齐的望向他。
“我准备组建一个帮会,把各个郡县和你们有着相同遭遇的女人聚集在一起,你们现在应该已经明白了,只有聚集在一起,才能互相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