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之王？”
暮霭有些不解地轻声呢喃。
“是，风之王，芸芸世界之中，唯一可以驱遣万千风灵的独特存在，超越所有的生命的半神灵，”龇牙笑着转过头，靳言眼神坚定地看着暮霭，“我们所有人都相信和跟随的对象。”
暮霭一愣，看着那个哪怕骑在龙身上，却依旧吊儿郎当笑着的男人，心头的感觉，一瞬间更加复杂起来。
而不远处，缠绕着狐狸的蛟龙，也终于发出了最后的低吼。
……
篝火劈啪作响，之前煮上的汤已经散发出诱人的香味，暮霭低着头又添了一把柴火，眼神有些打飘。
“你没事吧？”
江岸无知无觉地喝了一碗又一碗，被靳言撞了一下，这才看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的暮霭，傻傻地问道。
“没事，”摇摇头干笑两声，暮霭又低下头继续拨弄柴火。
江岸点点头。
“哦~”
靳言：……
原非：……
你是个傻子吗？
“咳咳，那个，小暮啊，你是不是有心事啊？没关系的，有什么想问直接问，小爷保证给你解答清楚！”
江岸是指望不上了，靳言还是打算自己问得好，毕竟，这么有天赋的人类，要是能给他拉到猎人联盟做女猎人，那几个老头肯定可以免了自己三年的历练之程。
暮霭的神色恍惚了一下回过神，眨了眨眼睛之后定睛。
“真得？”
靳言拍胸口。
“如假包换。”
“那之前的那些野猪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什么我的武器伤不了他们？为什么他们可以有那么大的力量？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
噼里啪啦、吧嗒吧嗒一连串的问题如同星星一般砸在靳言脑袋上，片刻之后，就把靳言的下巴给压了下来。
“停停停！”
满眼星星地叫停，靳言晃了晃脑袋，又使劲摇了摇。
“能一个一个来吗？”
暮霭……
“刚刚那些野猪和狐狸，他们，为什么会有那么不合情理的力量？”
“嗨，你说灵化啊！”靳言一屁股坐了下来，“他们被风灵给吞噬了，拥有了风灵的力量，所以才会那么厉害。”
“……风灵？”
暮霭想了想，在包里翻找了一阵，摊开手心朝靳言眼前一递。
“这样的？”
“叮叮当当！”
一个拇指大小、古旧的青铜铃铛。
靳言……
“不是这样的！”
嫌弃地将铃铛一指头弹飞，靳言挠了挠头，随即伸手在看似无物的空中画了一圈。
“是这样的！风之灵，不是风铃！”
像是异界的大门忽然被打开，瞬间让暮霭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毛团子？！”
浅黄色、如同漩涡一般、毛茸茸的白色肉团，无中生有一般，突然出现在靳言刚刚画的圆圈中，随着空气的流动，还拖着长长的尾巴，在空中，一闪而逝。
“额，不是肉团子，是风灵，不过他们的形态比较像肉团子罢了，高级点的肉团子，啊，不是，风灵，还可以化成蝴蝶和各类形状！”
挠挠头解释完，靳言大剌剌地收回手，龇牙一笑。
“不过，我力量不够，只能让你看见他们比较低级的状态，而且时间短，如果想让他们停留或者看见他们的高级形态，呶，”靳言示意了一下跟猪头一样在旁边狂喝汤的江岸，“只有他，风之王才可以做到。”
暮霭此刻的震惊却全然不是因为他们的一闪而逝或者灵体形态，而是……
“你……你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白色的肉团子，还有之前那些不合理的异化兽，是风的力量的造成的？风灵？风之灵？！风也是有生命的？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
原非接过了靳言的话，定定地看着暮霭，神情淡然。
“万事万物，只要存在，就有它自己的生命形态，并不因为你能否看见而决定它是否有生命，”看着暮霭有些呆，原非继续解释，“你看不见风，却能感受到它，这证明，它并不是不存在，而是真正切切地出现在我们的周围，只是你肉眼看不到罢了。”
张嘴结舌，暮霭想反驳，却偏偏说不出反对的理由，瞪着眼睛看着几人半天发不出声音。
“可是……你们……你……”
“嗨，别你们我们了，我们又不是搞传销的，难不成还骗你不成，”挑了挑眉，靳言顺手将烤的差不多的干粮取下来吹了吹，左右手边换边吹，“我去，好烫好烫！”
由于林子基本全被风灵感染了，平日可以猎来的野味现在也不能吃了，几人只好就着暮霭煮的汤啃些干粮，好在汤暮霭做的确实很有水平，搭配起来也不是那么难吃。
“诶，别瞪了，赶紧吃吧，有江岸这个吃货在这儿，你再瞪一会儿，我保证你连汤渣渣都不会吃到一口。”
喝了一碗又一碗，靳言转头见暮霭还是那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连忙给舀了一碗塞她手里。
“快吃吧。”
“……哦……”
暮霭勉强回过神，端着汤喝了一口，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又问了起来。
“就算你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你们是什么人？你说我这类普通人看不见，那你们为什么可以看见？江岸是风之王，那你们是什么？风之师？”
“风……湿？！”
一字一句吐出来，靳言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他出道这么多年，菜鸟、废话都被叫过，可还从来没有人叫过自己……风湿？！
他有那么……
额，不是。
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画面，靳言汤也不喝了，将碗往旁边重重一放，清了清嗓子，就按住了暮霭的肩膀。
“小暮，你可以怀疑我的能力、我的性向，但你不能怀疑我的长相！”
暮霭：？
“啥？”
原非的眼神也跟了过来，诡异地对着靳言上下打量，尤其是某人的重点部位。
靳言：……
一个激灵反应过来自己嘴快说了什么，靳言连忙想要补充解释，暮霭却一个后撤，迅速躲开他的手，连退好几步，满眼警惕。
“先说好，我对你没兴趣！”
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