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沅厌恶的打开他的手,目光显得清冷逼人,她虽是个弱女子,可一旦目光锋锐时,却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苏老大看着自己的手,轻嗅着被她触碰过的地方,看上去如轻薄浪子一般,“好香,没想到弟妹还是个带刺的玫瑰,我喜欢。”
叶沅心里说不出的恼怒,言语也染上了厉气。
“苏承泽,你对得起大嫂吗?你忍心那样对一个弱女子,害你自己的孩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你根本就没心!”
苏承泽无所谓的笑了笑,口气说不出的讽刺,“叶沅,你居然为她打抱不平,对,那孩子是你老公的,说不定以后还能叫你一声妈,你当然心疼了。”
叶沅满腹心酸化成了怒火,恨不得上前,扇这个无耻的男人两巴掌,“你个混蛋,你可知道那天,苏承川去医院做什么?他是陪我检查身体,只不过是偶遇了大嫂而已!”
苏承泽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悄然消失了,为了掩饰什么一样,很快又笑的更放肆,“叶沅,到现在你还在维护苏老二,你还真是贤惠。”
叶沅知道和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她咬了咬唇,不准备再浪费口舌,苏老大回来必定没什么好事,她还是赶紧回房间保护大嫂才对。
刚迈出一步,胳膊就被苏承泽给扯住,“为什么每个女人,都维护老二,他有什么好?因为他有权有势吗?”
“放开我!”叶沅甩了几次,喝醉的苏老大,手劲儿特别有力,叶沅的胳膊被他钳制的,痛的麻木,“苏承泽,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
苏承泽呵呵的笑出声来,居然无耻的说,“我如果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你喊过来的人?”
叶沅看着眼睛赤红的苏老大,她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正人君子,心里也有些胆怯了。
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却听到一声平静,又漫不经心的声音,“放开她。”
叶沅听到熟悉的嗓音,在不察间,一颗心落回了肚子,暗暗的缓了一口气,并没有回头去看,但是她知道苏承川已经走了过来。
苏承川目光平平淡淡的,随意的挽起了袖子,又看一下苏老大,咬字很慢,但极重,“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苏老大面上神色未改,但是也被他的冷硬气场所慑,手放松了,叶沅慌忙甩给他,心中酸甜苦辣,一瞬间全部涌现。
想到大嫂和想到自己的遭遇,特别是听到苏承川的声音,马上又想到,他这一段时间,对自己的冷落和绝情,万千情绪,在柔肠百结中激荡,在这一刹那,暗涌不受自己控制,全部转化为泪水涌向了眼睛。
她还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情感,没有回头,快步走出了园子。
苏承川看着她,隐匿在花木扶疏中的孤独背影,心情如落日余晖一般,一点一点的下沉。
他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这个他所谓的大哥,说句心里话,苏承川早就忍不住想收拾他了。
迈着慢吞吞的步子,走到苏老大面前,身躯站的笔直,不怒自威,浑身的那种气场,是经历过刀光剑影后,才能形成的肃杀之气,一身正气,让人望而生畏。
苏老大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和他对视一眼,又忙移开视线,嘴上依然强硬,“老二,你难道是回来,看你那素未蒙面的孩子的?”
苏承川眼睛眯了一下,如鹰一般的光芒凝聚,他笑了一下,却给人阴森森的感觉,没错,他很久没有想打人的冲动了,可是今天,这种感觉特别的强烈。
没有过多言语,伸手抓住了苏老大的衣领,苏老大经常在温柔乡里厮混,身体差不多被掏空,打女人是绰绰有余,可是当碰到苏承川时,那就是一个小学生在对抗一个高中生。
苏承川几乎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拖出了园子。
苏承泽死死的掰扯了他的手腕,“老二,你要干什么?”
苏承川手往上提起,二话没说,一拳打在他脸上,苏承泽在地下狼狈的打了一个滚儿。
还没站起,又被苏承川抓住,另一边脸又添了一拳,两拳下来,苏老大只能听到轰轰隆隆的打雷声,脸更像开了颜料铺,他擦了一下鼻血。
“苏承川,你敢打我?我是你大哥。”他虚张声势的边说边后退。
苏承川几个阔步向前,一把拉住了他,抓住他的头发,撞到旁边的树上。
“我不打你,就对不起你的所作所为。”苏承川眼神阴鸷如淬了冰一样,“有你这样的大哥,是我的耻辱。”
他笑声如腊月的寒风一样,“我和大嫂,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越轨,为了让你们能过好,我搬出去住,一年都不会回来几次,可你还不满足。”
苏承川手掌用力,几乎连头皮都给他揭起,可是还不解气,用力一推,苏老大腾腾后退几步,撞到旁边的假山上,腰背石头撞得生疼,站立不稳,又滚到了地上。
宅里的用人,对于苏老大早就恨得牙痒痒了,知道二少收拾他,他们都躲得无影无踪。
所以苏老大扯着喉咙叫了几声,也没有一个人来。
他爬起来又要跑,可苏承川的速度更快,走过去,伸腿一绊,苏老大又摔了下去。
“我告诉你,悦悦和这个被你残害的孩子,都是你的,明天去做亲子鉴定,你要敢不去,我弄死你。”
苏承川扯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我从来没对大嫂动过心思,包括上学的时候,我第一个看上的女人就是叶沅,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听清楚了吗?”
苏承泽像被折断的树枝一样,胳膊耷拉下来,脸被鲜血覆盖,已经分不清本来的面目,全身更像被人肢解了一样,可是还死鸭子嘴硬,“老二,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有你给我赔命,我怕什么?”
“打死你,是你活该。”苏承川用力拉着他,走向旁边的水塘,“喝醉了,失足落水而已。”
抬手一推,苏老大本就受了伤,脚下的草又滑,他像溜冰一样,滚到了水里。
“记住了,再敢动我的女人一下,我断你四肢!”
苏承川拍了拍手,又说,“请你做个男人!”
没再多看一眼在水里挣扎的苏老大,转身离开。
他望向了刚刚叶沅离去的方向,没作犹豫,急促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