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婉就呆在这里?”暮雨晴坐在车里,看着身旁的男人。
“进去看看。”霍少绝下车帮暮雨晴开门。
“我想自己进去。”有些话,有些事,她不想当着霍少绝的面。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霍少绝给暮雨晴自由,但该有的担心不会少。
“不用。”暮雨晴摇摇头。
“那好,我在外面等你,有事就通知我。”
“记住,我在外面等你。”霍少绝紧了紧暮雨晴的手,郑重的交代了几句后才松开。
“知道了。”心里暖暖,蜜汁的甜蜜,却又想要克制住不让他发现。
“我看着你进去。”霍少绝站在车子旁,暮雨晴朝着位于海边的那栋,独一无二漂亮,现在又似囚笼的别墅走去。
木清婉,你也这个时候吗?
暮雨晴想要笑,不厚道的大笑出声来。
木清婉如今的遭遇,这可以说是自作自受吗?
走进这间漂亮到不行的别墅,谁也不会发现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佣人看似很正常,可他们言语少,行动上又干净利索,隐隐透着一股狠厉,还有角落处时不时的红点一闪。
这是一间被监控起来的别墅,里面的人想要逃,就必须插上翅膀,不然真的是难以逃离。
木清婉目不斜视,不去欣赏屋里的一景一物,而是朝着佣人引路的房间走去。
越靠近那间房间,暮雨晴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了,那种心跳声,暮雨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她第一次见到木清婉的时候,就极不喜欢,后来的接触,还有自己的遭遇,几乎可以说,都是拜木清婉所赐,如果不是木清婉,她如今恐怕又是另外一种生活。
木清婉喜欢霍少绝,她不阻止,毕竟谁又能阻止得了谁喜欢谁呢?
心不由己,世界上最难控制的就是心。
推开门,门嘎吱嘎吱的发出声音,房间里沉重的气息,隐隐藏于空气中血腥,混合着海水的味道朝着暮雨晴而来。
“是谁?”沙哑的声音,不似以往的温婉、善解人意,仿佛渴了几天几夜的人。
“我。”暮雨晴把门开到最大,里面的现状跃入双眼中。
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遭遇,至少木清婉在这间房间还是自由的。
“你是来看我笑话?”木清婉淡漠的看着暮雨晴,僵硬变扭的转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和暮雨晴对视。
“是啊!”暮雨晴大方承认。
“那你看吧,看完就走,这里不欢迎你,这里是少绝给我的家,是我和少绝的家,不要你进来。”木清婉的脸上,似一朵绽放开的莲花,粉嫩的幸福,闪着光亮的双眼,配合着那粗糙的声音,仿佛她真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
“是吗?”对于自我催眠的木清婉,暮雨晴笑笑。
一贯来,木清婉在她的面前,都表现的高高在上,无时不刻不在怒刷和霍少绝之间的幸福。
这样的梗吃多了,也会食之无味,更别说,这都是一个痴恋得到结果女人的幻想罢了!
“不然呢?”幸福和憎恨,随着反问,扭曲不停的交换,木清婉的脸也变得明明灭灭。
“是啊!活在幻想中,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如果你清醒,那就什么都没有了。”
“木清婉,自欺欺人的感觉如何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你在对别人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这些都会回到你的身上呢?”
“瞧你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可怜又可悲,比桥洞住着的流浪汉还要不如,脚下的链子,舒不舒服呢?”犀利的奚落,把对方的面子和尊严,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这就是暮雨晴今天来的目的。
她还记得当年她怀孕的时候,木清婉是如何趾高气昂的走到她面前,让她离开。
她生孩子的时候,木清婉又是如何的假惺惺,甚至是霍少绝出车祸,那天的那一幕,毕生难忘。
九死一生,重新回到这个城市,木清婉又阴魂不散,以为霍少绝那个男人能被她掌控,就陷害一切与霍少绝搭上关系的人。
她?
首当其冲。
木清婉这个女人,是她至今认识的女人中,最讨厌的存在,没有之一。
暮嫣然那个,有心,可是贼胆没有木清婉大,木清婉这个女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杀人放火,又不过是她眨眼间,更何况木清婉这个女人身后的势力,她至今还没有查清楚,靠着百里寐的人脉,还有很多地方触及不仅去。
那年的飞机,上面那么多人,死了多少,又活下来多少?
如果她和团团不是老天垂怜,碰到了百里寐那个变态,恐怕她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团团更不可能和圆圆相见。
这一切的一切,背后都有木清婉的影子。
这个女人,几年前已经这么可怕,那么现在呢?
木清婉现在被困在这里,到底是真的摆脱不了,还是另有图谋?
她不是几年前的傻白甜,什么事也不想,什么事也不去思考,她会往最坏的方向思考,去想各种各样的结果。
木清婉身后的组织,还有上次霍少殷和她说过的话,木清婉身边有一个神秘的男人,像是那个组织派过来帮木清婉的人。
那个人至今都没有动作,是蛰伏,还是已经放弃了木清婉这颗棋子?
一瞬间的时间,暮雨晴的脑海中已经设想了很多想法,最后都被她平静的压下来。
不管木清婉要怎么做,都不妨碍她这个时候在这里看笑话,好好奚落一番。
“看够了没有呢?我今天的下场,是我技不如人,是我心甘情愿。”
“少绝给我的房子,等我住够了,我一定会出去,到时候,你觉得我会怎么做呢?”
这句话,似在轻声的呢喃,如果不仔细的去听,很难会听到木清婉在说什么。
暮雨晴的眸色一暗,这么说,这是露出尾巴来了?
“那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会怎么做,毕竟我可猜不到内心险恶的女人,内心的真实想法,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呢?”暮雨晴脸上带着笑容,完美的反击。
木清婉痴笑一声,宛如一个女疯子,精神极度的不正常,“是啊!你怎么可能猜到我心里的想法呢?就凭你的脑子,怎么可能呢?”
“嗯,暮雨晴,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和我讨厌的那个女人一个姓,你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存在呢?”
丁铃当啷,丁铃当啷,锁链拖在地上前行,弯弯扭扭的步伐,比孩童还要不如,朝着暮雨晴走来,走到一定距离又不在继续前行。
“你和暮雪柔,是不是同一个人呢?都让我那样的讨厌,而且你们身上都有那种清高看不起人,又骄傲目空一切……”
“或许,你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我还没有发现。”
疯女人木清婉,尖锐的质问,配合锁链的声音,一声一声敲击在暮雨晴的耳朵里。
暮雨晴的眸色渐渐地变深,又缓缓地恢复。
“你猜!”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恰恰又勾起了木清婉的愤恨和怒火。
“猜?”
“我会知道你是谁,到时候,我会一点点抽你皮削你骨,让我今天所受,也让你好好尝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