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顾连心长长的输出口气,卡在胸口的那些慌乱才消失了不少。
她突然觉得有些羞愧,刚才看到他的瞬间竟然还隐隐有了不好的想法,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顾连心摸了摸鼻尖,尴尬道,“那...那我先进去换个衣服。”
“去吧,阿姨放了干净的衣服在你的床头。”
“谢谢。”说完便匆匆的跑进里面,把门关上。
不一会儿,顾连心就清清爽爽的出来了。
她还是第一次到他的家,以一种有些狼狈的状态来了。
出去的时候槿连城刚好给她打了一杯热牛奶,“喝点暖暖身子。”
顾连心道了声谢接过来,小口的抿了一下,才幽幽的问,“学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槿连城看着她的眸色又深了几分,他因为急事刚好卡在那个点离开,却没想到给她造成了些麻烦。
虽然她不说,但是那些麻烦确确实实存在。
他因为她打了人,自然有很多人是找上了她的,事情解决的太顺利,他原想着处理完了回来,上法庭也没有关系。
却不曾想出奇的顺利,可想而知,其中肯定是有人帮忙了。
“那是我的事情,怎么能让承担呢。”槿连城自责的摸着她的头发,声音也不觉得软了很多。
顾连心摇摇头,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正色道,“学长,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你是因为我才会这样,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谢谢你。”
槿连城摸着她头顶的手有些僵硬。
终于......有一次没有迟到了。
顾连心见他半饷都没有说话,轻轻的喊了他一声,“学长?”
槿连城回过神来,僵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生硬的转移话题,“想吃什么?”
顾连心都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了,反应过来才说了句随便都行。
槿连城问她蛋炒饭行不行,得到她的肯定才进了厨房。
顾连心倚靠在餐桌边,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倒是没想到学长还会做饭的,她跟着好奇的走到厨房边,问着。
“学长你会做饭啊?”
“嗯,在国外需要自己动手。”槿连城打蛋的手异常的熟练,笑着说,“有人不会,又想吃,不会怎么行。”
顾连心看不到他的表情,自然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有多宠溺,那是和对其他人不一样的。
她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只以为他在国外需要照顾自己,所以会一些中餐。
十几分钟后,顾连心和他相对而坐,小口小口的吃着自己碗里的,有些踌躇,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说什么?”槿连城先放下了勺子,把刚才重新打的牛奶给她放在手边。
顾连心咬着勺子,犹豫道,“学长你怎么不问问我,昨天...”
槿连城看着她,接着话说,“昨天怎么了?想说吗?”
他问的很坦然,霎时打消了顾连心的那些紧张,不过有些东西她依然难以启齿,那是她难以言说的秘密。
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开口。
只有哥哥和云妈妈知道她怕打雷下雨的天,尤其是晚上,但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其中的缘由。
或许他们都以为是她的胆子太小了而已。
其实不然,只是她亲眼见证了所谓的死亡,她怕了,那是噩梦。
顾连心摇摇头,也淡淡的说,“不想说。”
“那就不说,”槿连城顺着她,唇角依然挂着温柔的微笑,安抚着她的情绪。
从他家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
顾连心之前本想给哥哥打个电话的,毕竟她从未夜不归宿,但是她的手机已经被老天爷给带走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哥哥有没有给她打过电话。
周末没课,槿连城直接把她送回家。
家里和往常一样,一点看不出异样。
顾连心左右看了看,没有看到人,没有人,应该是去公司了。
她微微叹息一声,上楼去了画室,在里面设计自己的作业。
顾泽意是晚上到家的,顾连心已经在床上睡下了,警觉的听到楼下有些声音,又掀开被子匆匆的跑到门边,惊喜的看着的楼下的人。
“哥哥!”
楼下的人霎时顿住了脚步,眼皮都没有抬,随意的捻着衣服的一角扔在沙发上,就自顾自的坐下了。
顾连心以为他是没有听清,又噔噔噔的跑下楼,看着他靠在沙发边,看着很疲惫。
她到了杯热水,走过去,轻声道,“哥哥你喝点水,公司很忙吗?”
她把杯子递过去,蓦然,手腕一痛,原本闭着眸子的人突然睁开双眼,睨着她,猛地往自己的方向一拉。
顾连心猝不及防的撞进他的怀中,手里的杯子也掉在地上,还有不少的水倒在了两人的身上。
“哥哥...你...”
“顾连心,你能耐啊!”
她的话被他低沉的语调给打断,不知所措的看着她。
腰上的大手用力的掐着她,把她弄的生疼。
“哥哥你怎么了?”顾连心被他弄的莫名其妙,对上他腥红的眸子,不由得颤抖。
“夜不归宿?”
她摇头,有些委屈,“不是的,我不知道,我当时...”
“爽的不知道吧!”顾泽意把她的下巴扳回来,此刻看着她嫣红的唇瓣,恨不得给她撕碎,连着她这个人一起撕碎。
顾连心被他的话震惊的瞪大瞳孔,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恼怒的推开他的手,生气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顾泽意俯身睨着她,眸色渐深,几乎喘着气,“倒想问问你昨天晚上过得开心吗?”
顾连心就算再不明白也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了,顿时委屈不已。
她那么无助的才遇到一个人,他不是该关心她昨天有没有受惊吗?竟然还关心起她和另一个男人的事情来。
这一刻,只觉得心很凉。
“你放开我!”顾连心使劲推着他。
下一秒,身上突然一轻,她看着从她身上起来的人,也跟着要起来,刚起了一半就被他整个禁锢。
“开心吗?”他沙哑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顾连心只是摇头,眼泪滴在他的衣襟上。
随即下巴被他抬起,他说,“顾连心,我问你开心吗?”
顾连心从来都处于弱势,心里委屈的很,捏着拳头锤在他的身上,涕泗横流,嚷着,“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啊!随便是谁都可以吗?”
“我是随便谁都可以吗?”他有意让她感受的清楚了些,让她明白他现在就只有她而已。
顾连心被弄得难受,下意识的勾着他的脖颈,随即听到他格外暧昧的声音。
好久,顾泽意终于结束了,就从她的眼前消失了。
顾连心听见了那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慢慢的跪坐咋地上。
这一刻她不想起来,任凭心里的感觉直接躺在地上,委屈又难受,更多的却是慌乱。
哥哥说是非他不可。
是吗?
顾连心慢慢的把手放在胸口的位置,是不是她不清楚,到如今她也只经历过他一个人而已。
好久,顾泽意洗漱好出来没有见到人,在之前的那个地方看到她躺在地上。
秋日的地板很凉,即使有地毯,又如何耐得住她如此折腾。
顾泽意胸口的火气还未消散,沉沉的吐出一口,才又过去把她从地上抱起来。
此时的顾连心就仿佛一个布娃娃仍由他怎么样,也不挣扎,乖乖的,眼神空洞又无神,不知看着什么地方。
顾泽意越发的郁闷,为了一个男人,她竟然恍惚至此,先有用身体来救人,先有和被人通宵未归。
他的脚步加快,一脚踢开房门,绕过前面的办公点,进去就把她丢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