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就是精卫呀!”
委屈的看着自己的哥哥,陈小鱼嘀咕道。
“不好意思,我妹妹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脸上带着笑容,男孩给符华礼貌的鞠了一躬,便拉着陈小鱼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
“哥哥......”
嘟着嘴,陈小鱼看着满脸笑意的男孩。
“嗯,没关系,她不承认就算了。”
男孩不傻,在见到名为符华的少女的那一刻,男孩便认出来,她便是那晚出现的穿着奇怪装甲的女武神。
而且,对于陈小鱼,男孩是十分的信任的。
精卫......在前世,是被人歌颂成神话传说中的一只神兽。
而陈小鱼,已经活了上千年了,那个时代,也正是神话正精彩的时代。
一些传说中的人物,纷纷涌现。
照这么解释的话,符华,这位被称为精卫的女孩,已经是和陈小鱼一样,活了上千年之久了......
虽然如今享用午餐的客人,看起来只有寥寥几人。
但“西崖-丽塔”提供的食材,从鹅肝道牡蛎,从牛里脊道海鳌虾......
各种肉类可谓一应俱全,简直丰富道了让人不好意思的程度。
吃得满嘴是油的特斯拉,撇了一眼才坐上位置的男孩和陈小鱼:“你们!不觉得内心惭愧吗?”
男孩:“???”
陈小鱼:“???”
“不把这些全都吃光抹净,怎么能对得起辛苦采购它们的老板娘呢?!”
接着,在这午后三点、日光正舒适的时刻,实践了自己那番豪言壮语的某人,只能像海报一样平躺在自己的大床上。
“散步?”
满脸通红,晕晕乎乎的瞥了一眼站在床边的爱因斯坦和瓦尔特,特斯拉道:“这种老年人一样的运动,不要叫我啦......”
“保龄球?不不不......我现在无论如何也打不了那个啊......”
“你们去散步吧......我等会自己泡个温泉缓一缓......”
不过,话说回来。
比起“把自己吃进医院里”的黑历史,这好歹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冬季,大概是天际线离我们最近的时候。
和爱因斯坦并肩走在海边,阴冷潮湿的海滩、锈迹斑斓的海洋堡垒、拉着浓烟的各式轮船——这便是全部的视野、
沧桑,孤寂到让人心平。
“啊。”
“嗯?”
看到瓦尔特发出惊讶的声音,爱因斯坦疑惑的看了一眼她。
“那边那个人......吃饭的时候,好像见过?”
瓦尔特明显的注意到,男孩和陈小鱼还曾找过她谈话。
“是,怎么了?”点了点头,爱因斯坦满脸疑惑。
“......我也说不上。”
笑了笑,瓦尔特道:“就是总有一股......‘这个人很危险’的感觉......”
“......”
淡淡的瞥了一眼正在偷偷谈论自己的瓦尔特和爱因斯坦,符华嘴角微微勾起。
“糟糕......她不会是听见了?”
符华:“......”
轻轻开口,符华轻声念到:“水落鱼前梁,”
“天寒梦泽深。”
“羊公碑尚在,”
“读罢泪沾湿。”
“你能,听的懂汉语吧?”
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瓦尔特,符华淡淡的问道。
“只能说懂一些。”
礼貌的笑了笑,瓦尔特用汉语回答道。
“您是东方人?”
叹了一口气,符华道:“算是吧。从这个角度看,神州的确是‘东方’。”
“啊,对了。这本书就送你吧。”
“送、送我?”
接过符华丢过来的书,瓦尔特问道。
“只是一本诗集罢了,”
“看完了,你也可以像我刚才那样,现学现卖。”
“可、可是......”
摆了摆手,符华闭上了双眼:“没什么。我也就是一时兴起乱买的。”
“最近脑子里的东西太多了,其实根本装不下这乱七八糟的知识。”
“况且......”
“能让它跨越半个地球,来到你的手上,这不也是一种缘分么?”
“缘分......吗?”手中紧紧抱着那本诗集,瓦尔特喃喃道。
“嗯。”
点了点头,符华道:“比如,刚才那首诗,与诸子登岘山。”
“从地理上看,岘山不过是神州腹地的一个小山丘。比不了五岳,比不了雪山,比不了世界屋脊。”
“但是又为朋友告诉我,这小小的岘山,却是‘龙之脉’相交、关乎神州安危的关键之处。”
“传说中,神州始祖之一,伏羲,就埋葬在那里——用她自己的身体,镇守‘龙脉’,守护那片土地。”
无奈的看着用汉语交流的两人,爱因斯坦轻声道:“......瓦尔特,能翻译一下她在说什么吗?”
看了一眼爱因斯坦,瓦尔特解释道:“唔......就是想把这本诗集送给我......还讲了一个东方的传说故事。”
“Nein,Ist es nicht.”
(不,不是的。)
“这不是什么传说。”
“所谓的‘龙脉’,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崩坏能自然泄露形成的‘暗河’。”
摇了摇头,符华道:“传说总是有它的又来的。”
“你......是什么人?”警惕的看着符华,爱因斯坦问道。
“女武神-符华。”
”算是你们认识的蕾安娜的同事吧。“
微微一笑,符华歪着头道:“她对你们的评价,很不错哦?”
瓦尔特:“呃......谢谢?”
“今天你们也许会遇到一个有点麻烦的危险人物。”
“不过别担心——至少我能保证,不会有任何危及人身安全的事情发生。”
摆了摆手,符华道:“再见了,”
“瓦尔特小姐。”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