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红颜一笑满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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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归《壹》

“海面无风却有浪,当归殷切思将军。”

一位身穿白色齐胸襦裙头戴金色风簪的姑娘呆呆的站在一处悬崖旁。这位美丽的姑娘名为当归。

当归望着脚下暗不可测的悬崖,一双精致的丹凤眼缓缓落下一滴滴晶泪。眼泪随着凌乱的大风在空气中肆意飘洒。

哭着哭着,当归忽然笑了起来,只不是却是一种无论男女看了都会心生怜理的模样。

当归所念的那个将军不是别人,正式当初收养她的那个男孩。

从当归记事起就被一位名为半夏的男孩收养,他和男孩相依为命,甚至比亲兄妹还要好。

男孩当年只有8岁,而当归只有5岁的芳龄,8岁正是一个男孩子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刻。但半夏却比同龄孩子懂的太多太多。

儿时的半夏生活也是同样的凄惨,他没有见过他的父母,只有一位年迈的外婆,可外婆却在他7岁那年病逝了。

半夏每天靠着邻居的施舍度日,可在那战乱纷飞的时代中,每个人甚至连自己的肚子都填不饱,又怎么可能有太多的食物去施舍他人呢?

半夏每天去山上挖野菜,用砍的柴去换去一些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而当归是半夏在一个被战乱波及的村庄中遇到的。

充满硝烟的村庄中,到处破壁残骸,不见一面完整的墙壁。半夏小心翼翼的踏进这座村庄,试图想要捡取一些能够填饱肚子的东西,可在一扇土墙下,传来阵阵哭声,半夏楞了楞神,转身想要逃走,可刚走出两步,于心不忍的他又折了回去,翻开厚厚的尘土,映入眼帘的是一中年妇女和一一中年男人的尸体,而孩子的哭声就是从这两具尸体下传来。

半夏用瘦弱的双臂费劲的挪开两具遗体,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令人心疼的景象,一女童躺在脏乱的地上蜷缩着身体。半夏没有一点犹豫之心,背上女童径直往家中走去。

到了家中,半夏用唯一仅存的一点稻谷熬了一碗稀粥。费劲的喂给女童。

半夏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连自己的肚子都难以保证,更别提还要照顾一个小女孩。

想要放弃的半夏,想到了外婆教导他的话,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忘了心中的信念,心中的善心。

半夏看到女童不再哭泣,拿出家中的茅草,把自己的衣服裹在女童的身上,再盖上茅草,做完这些,半夏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缓缓躺下,沉沉睡去。

天还未亮,半夏便早早起床,去往半山坡去挖取野菜,乱世之中,物是人非,光秃秃的山坡之上根本找不到半点草木,半夏费劲了力气才找到一野草。

无可奈何的半夏只能够捡取一些木材,背在身后,回到村庄,半夏用捡来的木材去和邻居换来了一小把稻谷,种在了地里。

半夏用挖来的野菜熬了一锅汤,喂给了小女孩。在当下乱世之中,能够活下去就已经不错了,又何尝去填饱肚子呢?

小女孩也挺懂事,跟在半夏身后叫着哥哥,两人一起慢慢度日,当地的战乱之中慢慢平息,村民也慢慢过上了能够填饱肚子的生活。

尽管生活很艰苦,但至少自己的生命得到了安全,所以人也不在乎这么多了,每个人都是从死亡里走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生命都会更加负责。

人只有经历了生死,才能够懂的自己生命的重要,每个人都是一样,永远都在向前看,贪生怕死是每个人的本性,我们都不应该去责怪他们,当遇到了危险的时候,每个人的自身第一反应都是护住自己,我们都是一样,都是人。

除了每天去田地里除草,半夏就带着小姑娘去钓鱼,看流水,生活好不惬意。

半夏给小女孩起名为当归。取自故诗句中何药能医肠九回。榴莲不似蜀当归。这个名字不止止是一句单纯的诗词。

而当归则是救治妹妹的一种药草。

在八月一个炎热的夏日,半夏带着当归去小溪边钓鱼,一切平静如常,空气中散发出闷热的气息,证明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半夏匆匆忙忙的带着女孩回家,尽管很快,可还是没有逃脱雨水的冲刷,由于夏天,衣服穿着本就很少,半夏没有办法只能够家自己的衣服脱掉,给女孩批上。

在雨水的淋刷中,回到家中,可还没有过一会,女孩就发烧,乏困,没有一丝精神。

这可吓坏了半夏,不顾外面的倾盆大雨,拿起一把油纸伞,疯了一般的跑出门,去小村庄里寻找一位郎中。

医者本性,救人为本。

郎中听了半夏的描述,便穿起一身蓑衣,跟着半夏,向家中跑去。

到了家中,郎中急忙查看女孩的病情,当给女孩把了脉象之后,而半夏在一旁陷入深深的自责中,郎中查看脉象之后,对着半夏挥了挥手,示意并无大碍,只是女孩身体薄弱,经过雨水的淋湿,有点着凉,发烧。而体内带走寒气,所以才会浑身无力。

郎中交代半夏,烧点热水,而他则是返回家中,配取草药。

半夏听了郎中的话,急忙去往厨房之中,烧起热水,等待热水已经烧开,而郎中刚好返回,郎中用一些熬好的草药丹,暂缓稳定住了姑娘的高烧,而郎中告诉半夏,要把女孩体内的寒气逼出,需要一种名为当归的中药作为药引。

郎中告诉半夏,让他在这里看着姑娘,他只身一人去往后山中采取草药。

半夏看着外面湿漉漉的地方,还有天空中飘起的毛毛细雨,而半夏看着郎中老朽的身体,决定自己前往后山采药。

在郎中一而再的劝说下,半夏去意已决,而郎中所说的当归,正是半夏所识不多的中药之一。

半夏顶着外面下起的细雨,显示在雨雾中。

郎中捋着白胡,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到“这小事,颇有几分胆识,必定是可造之才。”

顶着天空中雾气绵绵的细雨,半夏走在后山崎岖的道路上,伴随着细雨,每一步潮湿的地面都显的格外难走,半夏心中的自责和责任心让自己不得不踏出这简单的每一步。

在半夏的印象中当归这种药材一般长在这个季节的树木丛生之下,山石之中,无不相同,都生在在杂草之中,隐蔽性及强。

重未有过采药经历的半夏,在杂草中横行,而鞋,裤腿,早已被杂草中的雨水打湿,行走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吃力,后背的衬衫不知是被空气中的雨水淋湿,还是被焦灼的汗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