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红颜一笑满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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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彼岸花《拾肆》

她不明白为什么上官夏会这样对她,她双眼还未紧闭,就已经离开了这个美好的世界。

灼灵背后的老头,还未断气,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官夏,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夏会这样做。

上官夏此刻已经失控,彻底变成了一个恶魔,他从灼灵的身体中抽出长剑,灼灵瞬间倒立在地上,上官夏粘满血液手中紧紧握着长刀,走到倒地的老头旁边,一刀,两刀,鲜血喷洒在地面,血肉模糊的老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早就已经断气的老头,走的时候还一直带着疑惑和震惊。

上官夏对着他的尸体,一刀一刀的在发泄着。他已经癫狂,变成了没有神智的一人。

许久许久,天空中下起了朦胧小雨,雨水在冲刷着地上的血迹,血水,雨水,混为一体,地面上全都是红色。

上官夏有点恢复了神智,他猛然回头,看着灼灵躺在自己的声旁,心中无比沉痛。

老头刚才一直在刺激着他的神智,他变得仇恨,变得神智不清,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跪在地上摩擦着来到灼灵身边,轻轻的抱起她,把她的额头放在自己的胸前,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雨水滴落在灼灵的脸上,身体还在流着血水。

上官夏抬起头,任由雨水的滴落在脸上,他愤怒的仰天长吼,心中充满着心痛,因为自己的失控,自己亲手杀死了灼灵。

自己亲手杀死了一个爱着自己的人,如此痛苦,没有人能够承担。

他就这样抱着灼灵,把她的额头贴在胸口,静静地跪着,天色在变暗,上官夏还是一动不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他一直陪着灼灵,静静地待着。

天色再次变亮,雨也停了,上官夏缓缓站起身来,抱着早已冰凉的灼灵,轻轻的走进里屋,把灼灵放在床上。

自己一人独自走出屋内,去往后树下,挖了一个大坑,把地上所有的尸体全都拖进大坑。全部掩埋,他不想因为这些尸体玷污了自己儿时成长的地方。

做完这些,他走到房屋后方。哪里依旧盛开这许多的彼岸花。

娇艳,美丽,红艳。

上官夏缓缓走到花丛中,找到一处空地,挖出来一个大坑。

又走到远处的山上,找到一块方形的石头,拿出剑,手握住剑身,在上面刻画着灼灵的名字。

每一次雕刻,每一个字,都反复临摹。握住剑身的手心,早已经流血不止。他没有在意,甚至看都没有看一眼,专心雕刻着。

许久之后,才雕刻完成,他把流血的手按在石头顶上,血液随着手心往下流淌。流淌在石头上的刻字上,浸满了红色。

回到屋中,轻轻抱起灼灵僵硬的四肢,拿出棉被,垫在土坑中,轻轻把灼灵放在棉被之上。

拿出自己背后的长剑,把长剑放在灼灵的身边,让此剑一直守护着灼灵,保护着他。

上官夏用手轻轻的一捧一捧的放在灼灵的身上,每一下,心中的痛就加重一些。

他痛恨自己的意志,为什么提起父母就会失控,他痛恨杀害灼灵,他能够感觉的到,看着自己被一个爱的人亲手杀害对内心是有多大的痛苦,。

埋着埋着,上官夏痛苦了起来。挖开刚才掩盖在灼灵身上的土壤,紧紧的抱着永远沉睡的灼灵,泪水模糊了视线,遮住了脸庞,滴落在灼灵的身上。

许久许久过后,上官夏轻轻放开了她,再次将她掩埋。

墓碑在彼岸花的中央竖立着。鲜红的名字格外凄凉。

周围盛开着彼岸花,鲜红的花瓣在衬托出此处的悲伤。

一阵微分轻轻拂过,吹动了彼岸花,吹干了上官夏的泪水。

世间万物百态,

唯有情意为奇。

从此之后,世间或许可能有千千万万个叫灼灵的姑娘,可那个有时古灵精怪,有时安静动人,貌美如花的灼灵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之上。

一切都是安静协和的样子,此处还是一样的美丽动人,只是在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和悲伤的味道。

上官夏此刻安静的有些可怕,静静地坐着,和之前的样子有些偌大的变化。或许,灼灵一直在他心目中,一直是一个痛吧。

他看了一眼屋后的彼岸花和彼岸花中的她,自己一人离开了此处,他的第一站就是铁匠铺,重新挑选了一把长剑。

此剑细长,剑身晶莹剔透,没有一丝杂质,剑把采用旋纹设计,手工之造,虽然比不上他留给灼灵的那把剑,却又属于铁匠铺中最为完美的一把。

上官夏挑选之后,一个一剑独自来到了一处工地之中,一把新的长剑则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修炼。

很显然,上官夏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磨合它,只是独自在空地上尝试着剑法。

行如流云,一气呵成,没有任何中断,凭借着上官夏的武艺,在差的剑在他的手中也能够成为一把乱世之器。

修炼完成后,他去往了最开始到来这里时的那家面馆。

一把细面,半碗清汤,两棵翠绿的青菜,一半褐色的酱油。

一碗闹着热气的阳春面就这样端了上来。

上官夏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着,他需要足够的食物去填饱肚子,只有这样才会有用之不尽的力气。

吃完了碗里的面,喝完了碗中的汤。他没有转身离开。静静地坐着,看着门外走走过过的行人,心中在沉思,他没有说话,没有任何动作,就这样一直坐着,心中想着什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渐渐,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街道两旁的商贩也已经收起了摊位。

“客官,我们要打烊了,您看您已经坐了一下午了,要不要小的再给你下一碗面,吃完了好赶路。”

“不必了。”

上官夏冷冷的回到,掏出口袋里的一颗碎银放在桌子上。

“不用找了。”

“哎,谢谢爷,”

上官夏走出了小店,看着已经朦胧的夜色,向着街在走去。

偌大的路上空无旁人,只有他自己一人一剑的行走在路上。

来到一处庄严的建筑面前,大门的正上方耸立着一副牌匾,陈家。

上官夏抬头看了看,眼神出现一种戏谑的神色,这是他第二次来这里,第一次是偷偷摸摸的翻墙而来。

而这一次,他则要走大门。

抽出背后的细剑,撕破自己的衣服,用布条紧紧的把剑柄和自己的右手缠绕在一起。

用力一脚,踹开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