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红颜一笑满脸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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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赎罪

黑暗的夜空中,一点红色的火星跳跃着,一声惊鸿的枪声打破了夜空的宁静。

阿笙打开头顶的探照灯,提了土枪跑了过去,他四处打量着,当灯光照射到地上一片鲜红的血液时他楞住了。

警车声在喧闹着整个村庄,夏日的炎热,每个人都都拿着蒲扇站在河道旁,议论声,哭声,警报声,在黑暗中响彻天空。

现场很快被专业人员清理干净。只留下土壤中的鲜血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阿笙带着手镯的双手在抖动,面对两名警察的询问,他口齿不清道述。

“我当时,从家中拿出一把土枪,准备去田野中打两只野味。”

“在哪里弄到的枪只。”其中一名警察询问着。

“老土枪,在老房子里找到的,”

“继续说。”

“我走到河提边的时候,用探照灯照了一下,看到一个红色的圆点,我当时以为是一只兔子,就想都没有就开枪了。”

阿笙边说边颤抖着,他只是以为红色的烟光,是兔子红色眼睛反射出的颜色。

他真的很后悔,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在西瓜地里看瓜的刘老汉死亡。

阿笙很快被关进了监狱,一审开庭,已经被剪去头发穿着狱服,带着手镯和脚链的他被两名警察带上了法庭。

全场肃静。

“被告人,阿笙,因非故意杀人罪,判决有期徒刑七年,非法持有枪支罪,判决有期徒刑三年零七个月,数罪并罚,判决有期徒刑十年零七个月。”

当法官宣布完以后,阿笙的心中没有一丝不满,他只有深深的悔恨。听到结果后,他只决定在他的心中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释怀。

他后悔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没有办法,只有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在监狱中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感受到了全天被监控的日子,在这人,所有的犯人没有一丝的尊严,在这里他们只是一个赎罪的犯人。

每天的粗茶淡饭,看着没有一点油水的青菜,让他懂得了什么是珍惜,他更加的热爱生活,听从狱警的教导。

每天早早的起床,洗漱刷牙,每天一首正能量的歌曲,按时吃饭,按时安寝。

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他没有怨言,他认为这是他慢慢在赎罪。

十年青春,十年梦,一个当初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的青年。

闲暇之余,他每天望着监狱窗外偶尔飞过的小鸟,看看这一小块的蓝天白云,他感到生活并没有这么糟糕。

这些一切,或许在别人的眼中,都是一种可怕噩梦般的生活,可在阿笙的眼中,这些都是自己在赎罪的表现。

快到了出狱时的日子,狱警走到门口,带着阿笙走到了楼上的一个房间内。

房间里,只有两名狱警在凳子上坐着。

阿笙向着两位狱警问好,狱警示意让他坐下。

阿笙小心翼翼的坐在凳子上。狱警张开了口。

“阿笙,明天你就可以收拾出狱了,出去以后找个安安稳稳的生活,你在狱中的表现挺不错的,希望你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安稳,好好做人。”

阿笙点点头示意答应。

“好的警官,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争取做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不错,不错,挺有觉悟的,回去收拾下吧,明天会有人通知你的家属。他负责你明天的出狱。”

说话的那位警察,抬头指了指身边那位严肃的警察。

一位警察带领着阿笙回到了狱中,阿笙简单收拾了一下,沉思了一会,便听到安寝的口哨声。

阿笙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夜色思考着,他不知道自己出去后还该要何去何从,他明白,自己肯定要找一份工作的,不能总是依靠父母。他想着想着,慢慢陷入了睡眠。

早上的起床号惊醒了他,起床洗漱,叠好自己的被子,在狱警的带领下,他走出来监狱的大门,这是他十多年,第一次见识到了外面的阳光。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他感受到了温暖。

“不要回头,也不要说话,一直往前走,你的家人在那里等着你。”

严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阿笙没有一点怠慢,直直的往前走。

在前方的一颗大树下,他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的眼泪在滴落,这是他从入狱到现在第一流泪,尽管狱的生活很是艰苦,可他没有一点不满。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罪有应当。

白发苍苍的老人正是他的父亲。他清楚的记得自己还没入狱的时候,父亲还是黑发,还在数落自己整天不物正业。

阿笙紧紧的抱着父亲,这是在他记忆中第一次抱住父亲。

父亲安慰道“没事了阿笙,一起都过去了,走,我带你回家。”

阿笙观望着出租车站外的高楼大厦,虽然在狱中也会有新闻播放,但发展的速度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跟随父亲来到一栋大楼下,阿笙显得有些呆滞。

“原先的老房子因为修路被拆迁了,分了这一套房子,唉,以前的庄稼什么全都没了。”

父亲显得有些苍白。

阿笙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跟随父亲站走上楼。

一推开门,父亲转身去倒水。

“进门左拐是你的房间,床早已经给你铺好了,就等着你回来了。”

阿笙走进房间,看着整洁的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在房间里寻找着母亲的踪迹,当他看到大厅中间的彩色照片时愣住了。

“你母亲在五年前就去世了,走之前一直念叨着你,想要再见见面一面,唉,这新房子,你母亲都没能够住的上”

阿笙听后,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对不起他的的母亲,他对不起被他误杀的那个老人。

阿笙跪在母亲的照片面前,眼泪一滴滴的落在地板上。

第二天,阿笙早早的起了床。他要去找一份工作,他走遍可大街小巷,可因为自己进过监狱,没有人要他,他感觉到了生活的艰辛,他甚至想要放弃。

终于,他在一家工地上找到了一个跟着别人做体力的工作。

从此以后,他每天都在奋斗,他想要用自己的双手来换取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要用自己干净的双手,去向自己的母亲,父亲,还有被自己伤害过的人,一一赎罪。

偶尔,他会看到街边的流浪汉,他没用嫌弃的眼光去看待,他用自己挣来那干净的金钱,去帮助他们,或许只是一根香烟,一块面包,可他用自己的行动,去向这个社会一一赎罪。

他一生无妻,他的下半生都在赎罪,但他心中没有一丝的不满。

或许,我们都曾年少轻狂过,可我们最后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买单,而我们能够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双手,去帮助那些需要我们帮助的人,去向这个社会赎去我们身上的所有的罪恶。

青春,是我们该有的样子,可我们终归要远离社会的罪恶,去做一个对的起自己的人。

人生就是这样,人心才最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