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城堡中的陈珊珊和张雅文稍作休息,便立刻对龙笙展开了培训和指导。
不过这种临时抱佛脚式的加油鼓劲实际上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何况陈珊珊也并非不相信龙笙的实力。在嘱咐了几句话后,她便随张雅文一道回房休息去了。
一夜无话,次日,伊吾加居对战兽王战队的日子便到来了。
根据提亚斯和欧国超盟的要求,代表伊吾加居出战的成员,是被超禁忌协会赋予了死亡骑士之名的龙笙,而兽王战队的出战成员,则是身宿森林之王的魂魄、携带猛虎基因的野兽型超自然者泰戈尔。
两人对于出战并无二话,毕竟这是超自然演武的主办方要求的。
在观战席中成百上千的眼眸注视下,两所公会之间的战斗也可算是打响了。
兼职裁判的薇薇安话音刚落,战斗欲望尤其强烈的泰戈尔便先发制人地动了手,脚尖点地,泰戈尔瞬身扑到龙笙的跟前,已然化形的虎爪毫不犹豫地拍在了龙笙的身上。强劲而又充满力量的掌击顿时将他拍飞数米。若不是龙笙训练有素,自身超自然力量也并不算太薄弱,否则他已经被这一掌给拍飞战斗舞台了。
见先攻未见成效,泰戈尔又立刻发起了第二波猛烈的攻势。
他把双手握成拳头,浑身金光暴涨,本就强壮的身躯又是增大了一倍,衣襟被他健硕的肌肉所撕裂。泰戈尔发出一声呼啸,带着一股强劲的气浪便朝着龙笙冲来。
“这是虎冲吧?”
观战席上,凌彬点着下巴问庄永琪。
“不错,正是虎冲。”
对于极其擅长体术和剑术等多种格斗技巧的庄永琪来说,虎冲不过是体术战斗的基础,是种向对手发起强烈猛扑和冲撞,以牺牲自己部分体力为代价强行对目标造成巨大伤害的物理式碰撞。
但泰戈尔的虎冲却与普通人的虎冲有所不同。
他本是虎型超自然者,天生带有老虎的基因,在虎冲方面更是带有了更多的技巧。与此同时,在超自然力量的加持和辅佐下,虎冲的威力也比常规的虎冲更加巨大,同时也更加具有威慑力。
“以小笙的实力,你觉得他能接下或者闪过这一击吗?”
凌彬两臂环胸,接连着问道。
庄永琪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学着凌彬的样子环起了胸,然后颤动着肩膀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是的,她早就察觉到场上的龙笙早就已经不是本体了。
那是一只幽浮制造的替身,为得就是迷惑泰戈尔的眼睛,而这招似乎也成功了,泰戈尔的虎冲扑向了舞台上的幽浮假身,高速移动的身影愣是穿了过去,差点儿没直接冲出战斗舞台。而真正的龙笙早就乘坐着幽浮飘上了高空,他饶有笑意地望着身下的敌人,轻轻敲响了弹指。
“幽浮炸弹。”龙笙笑道。
数只幽浮瞬间从他的身后蹿了出来,朝着泰戈尔所在的方向不约而同地冲了过去。
幽浮们紧紧地抱住泰戈尔的四肢、身体,然后随着龙笙的二次弹指瞬间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从中释放出来,泰戈尔的身体各处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体力和超自然力量也在急剧下降。
但是,幽浮炸弹不过是龙笙连招的开始。
他接连召唤出了许多个幽浮炸弹,其中不乏幽浮炸弹的超大特别版,爆炸的威力和冲击更是一个比一个强劲。泰戈尔逐渐在这连环的爆炸中遍体鳞伤,环绕于泰戈尔身体四周的霸气也在逐渐消失着。
就这样看来,似乎是龙笙在这场战斗中逐渐占领了优势。
完全一边倒的局势让全场观众都认为伊吾加居胜券在握,但兽王战队的观战席上却丝毫没有传来任何没骨气的声音。比较,兽王战队也是贵国强而有名的超自然者公会,若不是因为如此,他们也绝对没有本事闯入超自然演武的常规赛程。
眼看龙笙高举一颗幽浮炸弹,就要结束战斗。
届时,一声呼啸突然响彻全场,泰戈尔摇晃着从地面上站起,似乎满血复活了。
“什么……”
龙笙一惊,同时不由分说地掷出了手中的幽浮炸弹。
谁知这枚炸弹虽然迅速,爆破范围也是相当地惊人,可无奈伤害却着实没有刚开始那么可观了。而在龙笙愣怔之时,满血复活的泰戈尔已然向着自己再度扑来,虎冲发动,毫无防备之举的龙笙被他当即击倒在地,接连挥出的两击虎掌更是把龙笙拍得七荤八素的,威力不可谓不可怕。
“给我退开!”
龙笙怒斥一声,双手猛地向前推出一道波动。
恶魔之力驱使着他化身成撒旦之行,蝠翼就此展开,覆满了漆黑鳞片的身体也随之迅速升空。泰戈尔被龙笙从身上甩了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但很快他便重新站了起来,冲着低空处的恶魔就是一声咆哮。
如果只是普通的咆哮,龙笙或许还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动静。
但这毕竟还是一个能量全开的超自然者吼出的呼啸,声波中蕴含着超自然力量,虽然这并不足以媲美葛畅的魔幻音轮,但也着实是发威力强劲的可怖招式。不过,在恶魔撒旦面前,这种程度的攻击还是太过于雕虫小技了,只见他轻轻抬手一挥,一道屏障就着他的身形展开。
屏障中音乐闪烁着暗紫色的流光和闪电,这是恶魔之力在奏效。
龙笙的身上流转着冰蓝色的冥火,修长的尾巴末端也燃烧着同样的火焰,并且,这股火焰正随着燃烧的时间的增长仍在持续不断地扩大。
“卑劣之虎,也敢在吾等恶魔面前叫嚣?”
撒旦附体的龙笙会被恶魔之魂暂时夺走主导身体的意识,如果说以前恶魔之力还不太强势的时候,龙笙还能稍微控制自己的身体的话,现在,随着他的超自然力量日益增长,寄宿在他体内的撒旦之魂也会随着增强,久而久之,龙笙最近开启恶魔形态的变身时,总是没有办法再做过多的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