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是南惠认识西爵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
可是这却并没有感动她,他凭什么,凭什么觉得她的人生都要由他主宰。
他凭什么限制她的自由,凭什么怀疑她的品格。
想到这,她哭的更厉害,委屈,难过,一拥而上,他紧紧的抱着她,手忙脚乱的道歉:“南惠,你别哭了,南惠你再哭,我真的要自杀谢罪了。”
混蛋,最好去死。
她依旧嚎啕着,只是方才被刺穿痛楚的心,却因为这一句,伤口渐渐愈合。
这个混蛋。
“南惠,你被哭了求求你了,你哭的我心里难受死了,不然我拿把刀子,你砍我两刀还让我痛快一些,你等着,我去拿。”
他说着放开了南惠起身往厨房去,才走了两步,背后一阵刺痛,哐当医生,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只见她站在门口,手里拿着另一只高跟鞋,就朝着他砸来。
他没躲,没闪,笑着张开双臂,用胸膛迎接了她的惩罚。
只要她消气,打死他都行。
第二天早上的暴雨,实在不是个太好的兆头,昨天是开机仪式,今天是第一天正式开拍,结果下了大雨,西爵也理所当然的没有去片场,窝在南惠的公寓里打游戏。
中午饭,南惠要下楼买,他却忽然一把搂住她的腰,把她抱在怀中,任她如何挣扎也不放开。
“放开。”
“南惠,让四姐多煮一份,我们回家吃吧。”
“你放开再说。”
“我哥都快订婚了,以后就会搬出去,所以回家吃怎样?”
他完全不顾她的反抗,她越是挣扎,他反而抱的越紧。
南惠无奈只好放弃了抵抗,自从他霸道的宣布她身边不许有任何其余男性出现,她永远只能为他绽放的那刻,她虽然没有明确表态,可是他的态度却是一天比一天明朗,各种的摸,各种的抱,各种的亲吻。
南惠想,有一种开始叫做悄悄的开始,难道说的就是她和西爵,莫名其妙的她就好像成了他的专属品。
可她必须承认,她还挺喜欢这种感觉的,就是,别扭了点。
毕竟眼前这个男人,是她青梅竹马长大的好哥们,她人生的前二十几年,从来没把他当做男人过。
这种感觉,就好像某一天妈妈说,你最喜欢的哥哥其实是捡来的,你们要搞兄妹恋也可以。
和西爵,就有种近亲恋爱的感觉,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就因为这样别扭的感觉,南惠只怕别人知道她和西爵现在的关系,无论西爵这么软磨硬泡,她都是坚决摇头。
“我脚还没好,回去我妈看到了该担心了。”
“你穿上长裤,也看不出来,南惠,我想念四姐做的菜了。”
他继续展开软磨硬泡攻势。
南惠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她还是觉得以前那个混蛋的西爵比较好对付一些。
现在的西爵,横竖上下看,都像是个吃不着糖闹着要吃的小孩子。
终于还是拗不过她,但是一起到大宅里吃饭,南惠是不愿意的,那种气氛怎么说呢,就算西老爷她们对她还不错,没把她当下人来看,但是她往那一座,瞬间觉得自己太卑微了。
她不是妄自菲薄,只是富豪家庭的那种气场,不是她一个寻常小老百姓HOLD住的,她宁可回家吃饭。
“好好好,回去回去,真烦,我给我妈妈打电话,做上我的饭。”
他却一把夺下了她的手机,将她翻身压在沙发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面色瞬间绯红,一双清澈的大眼睛,提防的看着他。
“你,干嘛?”
“你怕我吃了你?”
他痞痞的勾起了嘴角,笑的一脸不正经。
南惠推他。
“不是要回去吃饭吗,赶紧把衣服换了准备准备。”
他却压的很紧,修长的曲线贴在南惠的身上,他结实的胸膛让南惠面红耳赤。
薄唇落下的那刻,南惠浑身嗖然一紧,瞪大了眼睛,又无辜又惊恐的看着他。
这是第一次,他温柔的亲吻她。
他的唇瓣弧度很美,以前念书时候少女们最大的奢愿就是想尝尝他薄唇的味道,南惠还嗤之以鼻,觉得那些人都是花痴,再好看的唇,不都是淡的软的热的没有味道的。
直到被他这样拥吻着,她才知道,那薄唇,其实还有一股好闻的薄荷香。
她忽然就有些醉了,渐渐的放松了身子,心底一片释然,其实,这样的亲吻,味道不赖。
“唔!”
他的大掌,随着舌尖滑入她的檀口,也同步的开始在她身上游离,身子一下灼热起来,她嘤咛了一声,只听见他喉头吞咽口水的声音以及一声难耐的嘶吼。
“南惠!”
嘶哑着声音,扯离了他的红唇。
最后一份理智,强迫他不能再继续,她太美好了,美好到他不想就这样没名没分的亵渎她,至少,让家里知道,知道他想和她在一起,知道他想娶她。
南惠有些口干舌燥,面红耳赤,眼神不敢对上那灼热的目光。
他轻笑一声,先从沙发上起身,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走吧,不用给兰姨打电话了,就到我家吃吧,我让四姐做上我们两的饭。”
南惠想拒绝,可他却也没给她这个机会,抓住了她的手,看了一眼她的脚,笑道:“要我抱你下去吗?”
“不,不用!”她脸红红,嫣然的色彩,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颜色。
终于还是没有再拒绝,可她心里有些发憷,她似乎能感应到,西爵为何坚持要她去大宅吃饭的原因,是要告诉西老爷和二夫人吗?
如果是,那两位会有什么反应。
大太太是会幸灾乐祸西爵找了个名不见金转的小丫头,还是会冷嘲热讽南惠麻雀想攀高枝变凤凰。
最重要的是,西博哥。
“小惠,别拒绝我,我想守护你的心,从来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