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一别之后,她确实没想过再跟风南宇见面的,倒不是她无情,而是之前那一幕她是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因为她,风南宇已经差点儿死了。既然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给他他想要的感情了,那还不如离的远远的,他也该有自己的生活了。
她并不想耽搁了他,他这样一个男子,值得一个更好的女人好好的爱他。
“是澈之前留了信给我,要我来这里。如今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明明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把自己关起来,只是他却不能问。
“七哥给你留了消息让你来这里?”花小懒微微皱了眉,七哥不会无缘无故做某些事情,他知道自己要去找西楼,那怎么会把风南宇找来?还是说,他是明知道自己跟西楼之间会出问题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怎么会离开?明知道是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怎么会离开呢?
花小懒越想越觉得奇怪,可又实在是摸不到任何的头绪。甚至她把事情来来回回想了好几遍,都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难道,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吗?
“怎么了,懒儿?”风南宇看着花小懒不知道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出声问道。
“没事。”花小懒摇摇头。
“懒儿,我希望,你若是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找我。”风南宇终是不太放心,可除了这些,他也没什么能够为她做的了。
“谢谢你,律铮。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会找你的。”花小懒笑了笑:“你快回去忙吧,我知道风家支持九皇子登基,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你虽然不能直接参与战事,但是很多事都是需要你来决策的。”
“你保重。”风南宇应了一声,有些贪恋眼前的娇美容颜,这几日,她看起来明显的憔悴了许多。
送走了风南宇,花小懒突然觉得世界安静了许多。
“小懒,你出来了,真的是太好了,你快把娘给吓死了!”花清舞见到风南宇离开,才知道花小懒已经出来了。
这几日,她本也是要在这里守着的,可是风南宇坚持在外面守着小懒,她也只好先离开了。
“娘,我没事。我有点儿饿了,有吃的吗?”花小懒挽住花清舞的胳膊,她还真是有些饿了。
“有,一直让厨房准备着呢,就怕你什么时候饿了。”花清舞连连点头,拍着花小懒的胳膊,只要女儿没事就好。
花小懒笑着点点头,同花清舞一起离开。
“来,小懒,尝尝这个,这海鲜可是你三哥我亲自去海边捞的,还新鲜着呢!”花祁洛把自己的战利品往花小懒面前挪了挪。
“呕……”花小懒只觉得一股腥味刺鼻,慌忙的跑出去,一阵干呕。
“这是怎么了?小懒,你……”花清舞追出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花小懒。
“我……”花小懒也是一阵傻,慌忙的摸向自己的脉搏。
脸一瞬间变得煞白,她这是,怀孕了?
她不确信的又摸了一遍,她医术上虽然半吊子,可这喜脉这么明显,她不可能弄错的。
花小懒的脸色变得十分古怪,她这十年都没怀上,怎么这个时候有了?
镜月一族,新的继承人诞生之时,就是上一代人离去之时,可是,西楼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五年后,花月岛。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海面上,闪烁着粼粼的光芒。
连沙滩,都被染成了一种柔和的颜色。
一身白衣的女子,坐在海边的岩石上,赤着双足,拖着下巴遥望着海面,不知道在看什么,也不知道在等什么。
五年的时间,对于修炼之人而言,并不算太长。
但这五年的时间,花小懒却是没有花半分心思在修炼上。
她一直想要回魔域一趟,想要看看西楼究竟为什么要那么做,可是她却发现,她竟是回不去了。
镜月一族新的继承人诞生之时,便是上一代人离去之时,这像是一个诅咒,除非能够突破神阶,否则就永远这样循环下去。
她心里希望西楼是突破了神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是日夜不得安稳。
魔域的大门却是真的如同她离开之时他所说的那样,永远的对她关闭了。
她回不去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她只能迷茫的等在这里。
那些她以为早就能够放下的事情,却像是一个魔咒,怎么都解不开。西楼的背叛,她明明该恨他的。可是那么多年那么多事情,除了那时的决绝和残忍,她竟是再也找不出他的一丝错处。
那样把她捧到心尖上的一个人,怎么可以转变的那么突然,连一丝的余地都不留?
还有就是哥哥。不管他是到了哪里,总要有消息回来吧。可是,他这一走五年,竟是连半封信都没有再来过。
太多太多的事情,她是真的想不明白,找不到理由,却又放不下。
她所谓的洒脱,只是让自己活下去。
却不能够让自己活回过去那样。
人一旦有了感情,就再也割舍不下了。
“娘,风叔叔来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一只白嫩嫩的小包子突然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下子跳进她的怀里,害的她一时没有防备,身子都歪了下,幸好是稳稳的接住了小家伙。
“星儿,你再乱跑的话,我就把你丢给曾外祖母去!”花小懒捏捏小包子的脸,小包子慌忙的钻进花小懒的怀里,把脸埋到她胸口,好半天才露出一双灿如星子的眸子,一副讨好的样子望着花小懒:“不要啦,好娘亲,好妈咪,我才不要跟曾外祖母在一起,她每天都要教我作为一个女孩子,要怎么样怎么样的,还是外祖母最好,真不知道外祖母是怎么忍受曾外祖母那么多年的摧残的。娘,你不是说我是朵成长中的花儿吗,要是被丢到了曾外祖母那里,我这朵花儿会枯萎的。娘,你忍心吗?我可是你的开心果啊,可不会像哥哥那样一直搬着一张冰砌成的脸,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