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恩地被吓到了，不仅是她，连娜恩都是，小嘴长得圆圆的，一脸的不可思议。
洪瑜暻看看这俩队友，苦笑了一下，她刚刚的表情不比这两位好到哪儿去，完全就是让那个妖怪看了笑话！
“虽然那家伙说，天朝人多的要死，而且这只是累计浏览量，并不是日浏览量，而且作为一个粉丝站，这个浏览量也只能算是一般，据说少女时代前辈们的任何一个粉丝站的累计浏览量都是十几亿起步的，但是……我确实被吓到了！”
“……一千万，相当于五分之一的韩国人都看过了，虽然是累计，但真的，我们的官网点击量都没有这么多吧！”
“而且最要命的是，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妖怪把自己卖周边的网址发到了那个贴吧里，短短十分钟这家伙就卖出去十几件周边产品，甚至还有人在找他预定我们下次回归的专辑……”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次真的被吓到了！”
听着瑜暻有点语无伦次的解释，郑恩地彻底傻眼了，她对着娜恩和瑜暻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娜恩都反应过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傻愣愣都看向了郑恩地……
“……瑜暻啊，去把那家伙给我叫下来吧！”郑恩地头大的对着瑜暻说道，这个家伙啊，总是给自己出难题。
如果只是挣点零花钱啥的，估计周贤这么操作一下，靠着她们几个人的份额应该问题不大，但是十分钟十几件周边……这个速度没几天她们的配额就要用完了，到时候再怎么开口去问公司要啊！
更何况，还有专辑……这东西是公司绝对的心头肉，公司不会放任有人这样的挖他们墙角的！
所以，必须找那个家伙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这帮人在天朝那边有那么高的吸引力么？
“当然不是，你们还需要加倍努力才行！”周贤被叫下来后，当头就给三个丫头泼了一盆冷水。
“那怎么……一千万的累计点击量也不算少了吧？”郑恩地不信的问道。
周贤摇摇头，笑着说道，“拜托哦，天朝16亿人口呢啊，一千万才是百分之一而已，而且这还是这个贴吧一年多来的累计点击量，意念还有这三百六十五天……一千万多么？”
郑恩地有点蒙圈，这么一想的话确实不多，但是……那可是一千万啊，还不是将将一千万，而是以前好几百万呢！
“再说了，我们并不是你们在天朝那边唯一的贴吧粉丝站，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的粉丝帮你们建立了个人粉丝站，最近天朝那边的贴吧负责人陈蕾，就是上次来看你们的那三个女孩子中最矮的那个，她现在在跟其他的个人粉丝站负责人谈合并的事情，当然要先想办法把我们粉丝站的浏览量刷上来啊，不然怎么算的上权威和主流啊！”
三个丫头听着这话都新鲜，她们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粉丝文化。在韩国，她们公司就是最大的粉丝站负责人，收编其他个人创立的粉丝站根本不需要什么借口，而且一般的粉丝站也乐意被官方粉丝站收编……完全无法理解天朝粉丝刷浏览量的行为。
周贤不得不解释一下对面的粉丝文化，尤其强调一下对面粉丝对经纪公司天然的对抗心里，以及山高皇帝远的内部环境后，这三个丫头才算有了一个初步的概念。
“但……你不是一开始的时候，十分钟内就卖出去超过十件的周边么？，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郑恩地接着问道。
“嗯，这个倒是真的！”周贤点点头，说道，“多亏了那个陈蕾，啊，就是那边的粉丝站负责人，大部分周边都是她要的，剩下小部分则是跟她关系不错的几个站友预定的，包括下次回归的专辑，也是她们几个要的，我刚刚统计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张左右，那帮人几乎每个人都购买了两张，说什么一张收藏用，一张听……搞得跟岛国那边的阿宅一样！”
“……三十张倒是不多，我们几个凑凑还是可以凑出来了的！”郑恩地微微的松了口气，说道。
但周贤白了她一眼，说道，“这还只是个开始而已，我的大小姐，等到我这边网站的声誉打开了，大家发现我卖的周边都是正品行货后，这个销量肯定会有大幅度提升的！”
“呃……大概会有多少？”
“保守估计，几千张总是有的，我听陈蕾说，贴吧里常驻吧友就超过三千人了，如果那丫头合并谈的顺利的话，天知道会不会破万……”
三人组再次傻眼了……她们上次回归专辑才卖了多少啊，五万都不到一点，这一瞬间五分之一的销量就出去了？就通过一个打算挣点零花钱的小网店？
“这么多……公司不会同意的吧？”娜恩喃喃的说着，她现在从头到尾在蒙圈中。
“肯定不会同意啊！”这话是周贤说的，他苦笑着说道，“别说你们公司不同意，我也没办法答应，少量的卖到天朝那边去，这算是粉丝行为，就算你们公司知道了，只要不追究就没事儿，但一万张……按照市值都超过一个亿韩元了，别说你们公司不干，你们国家也不干啊，这算走私了！”
“可是，这又能怪谁呢，全都是你们这帮idol，还有你们的公司，愿意跑到岛国去发展粉丝，愿意跑到东南亚去开演唱会，甚至隔个太平洋的美国你们都可以去，而偏偏就是不愿意去对着这么近的天朝……真是，歧视，你们知道么，你们这就是赤裸裸的歧视！”
这些话说的吧，三个丫头个顶个的不服气！
“喂喂，咱们说话凭良心啊……这种事情是我们能决定的么？去哪儿发展完全是公司说了算的好不好！”这是郑恩地，完全没跟周贤客气。
“就是，再说了，你们那边超级排外的，看看S.M，这么多年了没忘记发展你们那边的市场，可现在呢，还不是一样只能以国内和岛国市场为主，挣不到钱还受限制，谁乐意去啊！”这是瑜暻，她也不需要客气！
“嗯，嗯，欧尼和瑜暻说的对，不关我们的事情啊……而且天朝文很难学的……”这是娜恩，她一直对周贤挺客气的，而且也只是委婉的说了自己的困难。
这三个丫头说的吧……周贤也没法反驳，确实，各种客观主观的条件加起来，天朝这边的发展环境确实不如岛国，甚至都不如大洋彼岸的美国，毕竟那边对实体唱片的接受度远远比天朝高，天朝这边更能接受音源下载，而那东西经过渠道商的层层剥削，到经纪公司手里剩下的，真的不算多。
“不过话又说回来……真的能有一万的专辑销量？”郑恩地感慨的问道，不管能不能行，这个销量真的很吸引人啊！”
“有是有的……就算天朝那边的人更能接受音源下载，但那边人口基数大啊，即使只有很小一部分人愿意买你们都专辑，一万张销量还是可以达成的……再说了，你们现在在天朝那边的饭圈里，风评真的不错，前段时间陈蕾不是来看你们了么，她把你们上次在签售会后台拍的照片放到网上去了，你们知道么？你们居然是第一个允许天朝粉丝进入后台的idol团体，以前不是没有天朝粉丝组团来看他们的偶像，好一点的遭遇是idol会派个代表专门过来说几句话表示感谢，运气糟糕一点的只能远远的拍几张照片，想进后台那是门都没有——你们现在被称为对天朝粉丝最亲切的idol，名声好着呢！”
“这么看起来，我们最应该感谢的，貌似还是那个小丫头对吧？！”郑恩地恍然大悟，“你就是个中间商，中介人，好像什么都没有干啊！”
“废话，没有我建立那个贴吧粉丝站，你们能遇到那个丫头？！”
“……”
“总，总之呢！这事儿貌似并不如我们想的那么严重，会惊动公司，引起公司都反弹，对吧？！”娜恩站出来打圆场了。
她就不明白了，瑜暻就算了，为啥恩地欧尼也要用这种语气怼自己的男朋友，赶紧的出来打圆场，省的两个人吵起来。
这个岔打的真的不错，虽然其实周贤并不会因为那几句话跟恩地吵架，但是呢，周贤正好想说这方面的事情。
“现阶段肯定是不用担心的啦，但是呢，如果真的两边都发展到不错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会出现那种情况……尤其在你们大火之后，这样的要求肯定会越来越多的！”周贤说道，“所以呢，你们的顾虑其实也不是没有道理，我这边会控制住数量，尽量不给你们惹麻烦的，这个你们放心好了！”
“你话是这么说……”郑恩地皱着眉头，说道，“但问题是，如果真的那边的销量能破万的话，这笔钱不少了，没道理我们眼睁睁的就看着不去挣啊……何况这还只是专辑，其他的周边加起来……”
一句话，不舍的那个钱！一个月几百万的收入加起来一年也能有个几千万甚至一个亿啊，这还是分完后每个人能拿到的……谁会嫌钱多？
但现实就摆在这里，公司绝对不可能会把这些肥肉白白塞到她们手里，她们要是敢偷偷的干这种事情，公司真敢封杀乃至解散她们，可如果通过公司去干这个事情吧，官面上走的手续就很复杂，再加上税费等一系列费用，成本提高不少，粉丝还有没有购买欲望不说，中间商盘剥下来，到她们手里的钱搞不好要直接拦腰砍……这相当于双输。
头疼啊……天朝市场，看着很美好，但真的不怎么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