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杀一人,前后十二天,总共杀了四个人。很显然,凶手作案的却存在规律,这绝对不是巧合。
掌握了凶手作案时间规律,这利用起来破案,绝对事半功倍。
一行人来到了义庄,李杰检查了一下死者遗体,除了脖子上有伤口,并无其他伤痕,而那伤口很明显是咬伤的。
随即,他又看了其他三具遗体,死状都一样,只不过已经死了很多天,尸体已经发臭了。
李杰提议:“刘大人,死者已经死了这么多天,还是让家属安葬入土为安吧。”
刘大人显得很无奈:“这些死者都没有家属。”
“什么?”李杰、铁如风满脸诧异,异口同声。
李杰再次问道:“你确定他们都没有家属?”
刘大人说:“已经调查过了,那三个之前被害的人都没有家属。而昨晚刚死的这个,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李杰点了点头,心中甚是疑惑,凶手作案竟然选择无亲无故的人,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表面上看,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杀人案,可实际上,却有着某种联系。似乎,凶手非常了解死者的背景以及家庭。
选择无牵无挂的人行凶,他是在躲避什么,还是担心家属大闹府衙暴露自己呢?又或者,死者无亲无故只是一种巧合呢?
一时间,许多疑问出现在李杰的脑海里,各种逻辑混合在一起,导致整个案情显得十分复杂,似乎缺少了什么。
对,动机。
杀人动机,这才是最关键的。
凶手到底是什么原因杀他们?
仇恨?
还是其他?
李杰不禁问道:“刘大人,能否带我去案发现场看看?”
刘大人点头:“可以。”
随即,一伙人来到了案发现场羊子巷。这是一条很小的巷子,两边是一堵一人高的院墙,地上没有血迹,就连挣扎打斗的痕迹也看不出来。
李杰经过一翻仔细勘察,问道:“刘大人,是谁先发现死者报案的?有没有派人调查死者生前人物关系,是否与人有过节?”
刘大人说:“之前死的三个人,都一一调查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征,生前没有与人结怨,都是普通百姓,平日喜欢喝酒。”
刘大人又说:“至于昨晚被害的人,还在调查当中,具体的还要等姜捕头回来才知道。”
李杰点了点头:“这四起谋杀案,看上去很诡异,可将四个受害人串联起来,似乎像是复仇。”
“复仇?”刘大人皱了下眉,凝视着李杰再次问道:“依李大侠所言,如何推断?”
李杰说:“我检查了四具尸体,他们手指关节都有厚厚的老茧,很显然,他们都是习武之人。他们都会武功,案发现场却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他们身上除了脖子上有伤痕,也无其他明显伤痕,这有两种可能……”
刘大人迫不及待追问:“哪两种可能?”
李杰说:“其一,这里不是案发现场,凶手为了隐瞒,很有可能转移了案发现场。其二,他们死前有可能都遭到了袭击,凶手武功极高,瞬间让他们失去抵抗的能力,然而吸干血而死,制造出一种女鬼杀人的假象。”
刘大人点了点头:“李大侠说的颇有道理。当时,姜捕头也发现死者是习武之人,怀疑凶手转移了案发现场。可一直找不到真实的案发现场,案情没有线索,一直没有进展。”
铁如风问道:“刘大人,那你们有没有调查死者生前人物关系?”
刘大人说:“已经查了,死者生前关系比较乱,穿的普普通通,却经常出入烟花之地、赌坊、酒馆,都是些游手好闲的人,可他们似乎从来都不缺钱。”
铁如风推测:“如此一来,他们要么靠赌为生,或者实际上就是赌坊, 青楼的打手,只是他们的身份鲜为人知。”
刘大人皱了下眉:“铁大侠的推测似乎有几分道理,可他们为什么又要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呢?”
李杰分析道:“倘若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么他们的秘密极有可能就是导致被杀的原因。”
李杰又说:“倘若是江湖仇杀,行凶者不会顾忌暴露身份。首先我们可以排除江湖仇杀,将凶手锁定在死者生前经常出入的地方,是否与人有过节,引起报复招来杀身之祸。”
刘大人点了点头:“李大侠说的有道理,我这就派人再重新调查一番赌坊、青楼。”
回到府衙,刘大人立即召集捕快,命他们前往赌坊、青楼审查一翻。
李杰与何天傲跟随捕快去了青楼,而铁如风与四个护卫跟随捕快去了赌坊。
青楼属于烟花之地,此刻还是白天,前来花天酒地的人依然不少,烟花女子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妖艳无比。
突然一群捕快闯了进来,引起一片躁动。那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立即迎了上来,满脸的不屑:“哟,什么风把捕快吹来了?你们是嫖.妓呢,还是喝花酒呢?”
领头的捕快斥道:“府衙办案,青楼人员留下,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话音刚落,前来喝花酒的客人纷纷离开。他们只是来寻开心的,谁也不想与官府惹上麻烦。
老鸨怒气横生:“你一个小小的捕快,竟敢赶走老娘的客人,你担待的起么?”
李杰倒是吃了一惊,这老鸨面对捕快丝毫不惧,反而根本不放在眼里,很显然,背后有人,就连刘大人她也不放在心上。
捕快嗤之以鼻:“我奉刘大人命令办案,倘若你敢阻拦,休怪本捕快以妨碍官府办案为名,将你收监。”
话音刚落,那站立在一旁的青楼打手,以及站在楼梯上、二楼走廊上的青楼女子,一片哄笑。
老鸨冷笑了一下:“好大的口气,有胆子你动老娘试试看。”
捕快年轻气盛,哪受的了这种挑衅,一挥手:“把她拷起来。”
站在身后的捕快,拿出铁链立即上前就要拷老鸨。
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住手。”
话音刚落,众人就看见一个青衣男子翻身而来,落地站立在老鸨与捕快之间。
他三十出头,身材高大四四方方脸,相貌堂堂,剑眉星目,头上戴着冠巾。
捕快们见了他,忙拱手喊了句:“姜捕头。”
来人正是府衙总捕头,姜维堂。他从外面办案回来,一听刘大人说要调查青楼立即赶了过来。
姜维堂对老鸨拱手,显得颇为尊敬:“杜老板,得罪了。”
老鸨得意的一笑:“看在姜捕头的面子上,我不与他们计较,这事就算了。”
姜维堂再次拱手道:“多谢杜老板,改天姜某做东在聚会楼给杜老板赔礼。”
“好说!”杜老板笑意漾然。
姜维堂说:“那不打扰杜老板做生意,姜某告辞。”随即,他又说了句:“撤。”
总捕头说话了,捕快们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跟随姜捕头离开。此刻,每个人心里都甚是纳闷,为何姜捕头对那老鸨如此客气?
甚至,不止是客气,更像是忌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