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墨最近也不是故意遗忘红苕的,只是刚好要去处理美人阁的事情,所以才把红苕遗忘在一边。
美人阁是京城新开的一家胭脂水粉店,刚开到京城就受到了京城贵族女子的追捧,主要是美人阁的胭脂不仅质地细腻,包装的装饰也尤为精美。
反正带给顾客的是一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因此格外受到权贵的喜爱。
这次芊墨被绑架,很大原因是因为美人阁受到追捧,碍到了别人的路。
这个别人,芊墨也有了猜测,因此这几天也是处理这件事情去了。
自觉得晾了红苕几天,芊墨才重新把红苕找到了身边。
红苕被带到了芊墨身边还有点回不过神来,等回过神,红苕差点有落泪的冲动。
她是要得到重用的节奏吗?
“红苕,问你个问题,你跟着你主子很久了吧。”芊墨一下子打断了红苕的思绪,看着红苕的眼睛开口问。
“……嗯”红苕回复停顿了一下,其实她是由太后赐下,在王上身边也有五年了。
“那你是否对你主子的事情很了解?”
“……”这位小祖宗到底要问什么,有些事情她就算知道,也不能说啊。
但是不说点什么,她担心这位小祖宗又把自己调走了!
芊墨认真看着红苕的脸色,看她眉头皱起,一脸为难。但明显比起几天前,要好的多,她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不妨碍她顺杆爬。
“你不用为难,我就问点小事情。”芊墨装作一脸纯良,一双含情桃花目诚挚地看着红苕。
红苕于是轻轻嗯了声。
见此,芊墨脸上的笑意更深,忙开口问道。
“你的主子是不是有这次女官考试入选的名单。”
这当然有!
我们的主子可是一国之君,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管起了女官选拔的事情,但是入选的名单最终都会汇总到王上那里,而且王上还有最终的决定权。
不过顾姑娘问这个问题是做什么?难道她是真心要去考女官考试的?
如果红苕把这个问题问出去的话,得到芊墨的回复一定是,“你哪里看出来我不真心了?真的的不能再真心了好吗?”
红苕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说了真话,“女官考试的入选名单的确在主子的手里。”
“那我有入选吗?”芊墨的小脸一下子神采奕奕,娇媚的小脸在笑容的点缀下展现出不一样的光彩。
如果主上在面前的话,也许会被迷的神魂颠倒,但对红苕来说,这笑容不异于魑魅魍魉给她造成的恐慌。
于是红苕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了一个问题,“顾姑娘是很重视这次女官考试吗?”
听到这个问题,面前狐狸精一般的女子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
看着红苕,语气严肃有认真,“当然了,红苕。”
“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点误会。”
“那嫁人的事怎么办?”红苕心脏一缩,语气颤颤。
“哪有什么嫁人的事?”芊墨觑了一眼红苕,心里翻了个白眼,既然要做女官,自然就不能成婚了。
那那那主上怎么办?
红苕脑子一晕,听绿衣的消息说,主上这几日除了处理政事,就一心忙着准备顾姑娘的聘礼,看着架势,未来很可能椒房独宠。
现在主上还没有妃子,这位顾姑娘进宫便是唯一的主子,这恩宠是别人羡慕不来的,但这位顾姑娘竟然是打算不成婚,而去做女官的吗?
肯定是这个顾姑娘不知道主上的身份。
于是红苕试探着开口,“顾姑娘,你知道我们的王上吗?”
“当然知道。”自己未来的工作对象,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红苕紧了紧嗓子问,“那顾姑娘觉得王上怎么样?”
那个黑芝麻馅的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好说的,芊墨蹙眉。
红苕见面前的少女蹙起了柳叶眉,以为顾姑娘对王上不太了解,于是心下一松,看来是顾姑娘对主上不够了解才随便做的决定。
红苕于是偷偷靠近了芊墨,“王上英武不凡、雄才大略,不知有多少女子偷偷爱慕呢!”
这她当然知道,即使知道王上的冷酷无情,也有的是贵族子女倒贴,非君不嫁。
不过这和她问女官名单有什么关系?
芊墨想了想,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闪过,难道红苕的主子就是王上?
但芊墨很快就打消了念头,暗笑自己想的太多,墨寒君这个时候应当在宫里将二皇子的余党消灭干净,怎么有时间去处理女官考试这样的小事。
于是芊墨镇定下来,“红苕,你只用告诉我,我考上没有就可以了。”
芊墨今天穿了一件月白色长裙,裙摆处点缀了几颗造价不菲的红色珠子,整个人清纯中又带了丝性感。
此时她的目光微微凝视,带了丝的压迫感。
红苕有点受不住芊墨的视线,于是将目光移开,“顾顾顾小姐自然是考上了。”
“真的?”
红苕心里暗暗向芊墨道歉,看着顾芊墨一下子笑的灿烂,红苕的内心更虚。
“当然是真的。”
心里只能暗暗希冀主上能够把顾姑娘哄好了,并希望顾姑娘永远不知道是主上将顾姑娘的卷子批上不通过的。
“红苕,你别紧张啊,放心我不会将我问你这件事告诉你的主子的。”
芊墨并没觉得红苕会说谎,内心只是想着红苕说了这件事,会引起戚公子对红苕的不满,于是为了安慰红苕,芊墨笑眯眯地将自己的首饰盒拿出来,取了自己喜欢的梨花型白玉簪出来,插在了红苕的头上。
芊墨满意的点头,“真是个漂亮的姑娘。”
红苕,“……”
“报告小姐,小人有事禀报。”一个家丁打扮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穿着红色纱裙的美貌姑娘。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穿着一件红色纱裙,紧致的小蛮腰在纱裙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纤细的腰肢仿佛一手可以掌握,此时黑色的眸子带着温柔水意,见到顾家小姐便温柔地福了福身,好听的声音如黄鹂的歌唱,“奴家寒烟见过顾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