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时光过的很快,陈鹤鸣很久没有那么轻松过了。被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妹妹缠着讲故事其实也挺幸福的。连续几天,小清再也没有来过。
陈鹤鸣忽然感觉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心里总是空空的。
这天下午,陈鹤鸣独自一人坐在窗前,门突然被打开,陈鹤鸣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小清。只见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陈鹤鸣也没有在意,欣喜的走上前去问道,小清,你这些天去哪了?只是小清确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表情,接着开口说道,:“我不是小清,我是她的姐姐。”陈鹤鸣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小清。
这应该是云姑了。陈鹤鸣打量了云姑一眼发现,她和小清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气质确截然不同。
妹妹活泼开朗,可是做姐姐的却冷的仿佛一块冰。陈鹤鸣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和云姑不熟,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这时云姑首先开口了:我发现我妹妹最近不对劲,后来我才知道她天天都跑到这里来找你。我听管家彪叔说了,你是病倒在大街上被小清救了的。
陈鹤鸣没有否认,因为这是事实。而且当时自己高烧那么严重,自己却根本没有意识到,要不是小清的话,估计自己就有可能病死了。
以后她不会再来了。至于你病也好了,就离开吧。客栈的费用都已经帮你结清了。以后不要再来找小清了。
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拿去吧。说着掏出两锭银子扔给陈鹤鸣。虽然云姑和小清一样,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不过气场很足。而陈鹤鸣的钱早就花完了,这段时间吃的住的可以说都是小清给报销的。
一直没怎么在意,可今天面对小清的姐姐,陈鹤鸣才把这茬想起来,顿时感觉一阵臊得慌。面对云姑扔过来的两锭银子,陈鹤鸣则感到了侮辱。心想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叫花子吗?而且还不要找小清了,怎么感觉说的我好像是坏人一样,我是那种人吗?
猜测小清应该是被禁足在家了。麻烦人家小姑娘那么长时间,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于是陈鹤鸣对着云姑说道:在下很感激小清姑娘这段时间来对在下的关照,一直铭感五内。
这段时间在下多蒙令妹照料,以给令妹添了不少麻烦,在下已然过意不去,怎可再接受大小姐的银子呢?因此大小姐这两锭银子恕在下万万不能收。在下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可报答的。不过请大小姐放心,我欠小清姑娘的早晚会还。
说罢再不理会云姑,径直离开了客栈。而云姑看到陈鹤鸣干脆利落的走出客栈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的一些细节也不慎在意。在陈鹤鸣离开客栈后也带着随从出了客栈的门,坐上马车朝自家的方向驶去。
除了一身遮羞御寒的衣服之外,陈鹤鸣此时已身无长物。其实长时间的待在山中和师傅相伴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早已经使得陈鹤鸣对外界产生了一丝的恐惧。躲在客栈里喝酒,除了排解心中的苦闷之外,未尝不是有着一颗逃避的心思。从客栈中出来后,经过一阵矛盾的思考之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要去闯荡一番,不能再像狗一样躲起来。
虽然下定了决心,但他还是有一些踌躇。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蒙上了自己的脸,使别人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虽然是有些自欺欺人,不过效果还是很明显的。最起码他敢大胆的走出去了。心想反正没人认识我,而且也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干什么都不怕了。
他现在身无分文,在山里时还可以摘些野果,或者打些野味充饥。可是现在,他必须学会如何生存,想办法来养活自己了。
现在的他也不可能像小时候那样去沿街乞讨了。因为从小就尝遍了生活的艰辛,他也不会去欺凌那些穷苦良善的人。更不会去偷。他也不管对方是黑道还是白道的,只要遇到那种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他就去抢。以他的轻功,没有人能追的上他,而且也一直没有遇到过武功比他高的人。
他觉得自己现在不怕任何人,应该是别人怕自己才对。在不长的一段时间内,陈鹤鸣就积攒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他抢到了钱,就将自己身上的破烂衣服换了下来,重新置办了一身行头。内中是身着青色紧身内靠,外面罩着绣有着金丝线边的黑色外袍,脚上踏着一双鹿皮快靴。另外又请高手匠人对着自己的脸型用白银打造了一具面具。
只有自己一个人时,陈鹤鸣才会将面具摘下。外出时他总是将面具带上。
有一次,他遇到一个富家子弟,看到他身穿奇装异服,而且还带着面具。感觉很好奇,于是就要他将面具取下来。陈鹤鸣不肯,就起了冲突。面对着富家子弟的不依不饶,陈鹤鸣忍无可忍,一巴掌将其扇飞。富家子弟落地后,从嘴里混着血水吐出来两颗后槽牙。富家子弟恼羞成怒,就命手下的一群狗腿子去将陈鹤鸣打死。可那群狗腿子怎么可能是陈鹤鸣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陈鹤鸣放倒了。
一地的哀鸿遍野。富家子弟看傻眼了,没有想到陈鹤鸣居然这么能打,要知道他平日里仗着老爹的势,横行霸道惯了。带着手下一群狗腿子,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没有人敢欺负他。结果今天居然撞上了铁板。
看着陈鹤鸣向着自己逼近,富家子弟慌神了,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模样。陈鹤鸣也窝了一肚子的火,心想,以前自己没本事,挨了欺负也就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人敢招惹老子,真他娘的活腻歪了。看着自己面前抖的跟触电了似的富家子弟,陈鹤鸣下手一点没软。运起分筋错骨手,就将富家子弟的手脚都给废了。之后飘然离开。
一帮狗腿子将富家子抬回家后,其父亲看到儿子的惨状大怒。于是派人四处寻找陈鹤鸣,纠集了一帮亡命之徒想杀了他为儿子报仇。
几天之后,陈鹤鸣被富家子的父亲带人围堵在了大街上。街上的行人都吓的躲得远远的,富家子的父亲他们都认识,这可是方圆百里之内出来名的恶霸。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毫不怀疑,这个戴着面具的怪异人很快就会被乱刃分尸。但是其结果却让所有人都为之惊怔。仅仅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参与围攻陈鹤鸣的二十多名刀手全部都被陈鹤鸣扭断了脖子。这二十多人居然连陈鹤鸣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从那以后,陈鹤鸣也都昼伏夜出,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他也不想看到别人用好奇的眼光去打量他。有一次江湖上有一个饿狼帮,其帮派的一名舵主和人打赌,扬言要杀了陈鹤鸣,并且将陈鹤鸣的脑袋割下来做夜壶。
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话才落下的第二天晚上,就在睡梦中被惊醒了。出来一身的冷汗后睁开眼睛就发现,陈鹤鸣戴着泛着渗人银光的面具,如同鬼魅一般的站在他的床前死死的盯着他。他被吓的魂飞魄散,结果当天晚上,他的脑袋被割了下来,然后被扔在了尿桶里。从那件事情以后,陈鹤鸣在人们的眼里,那是既神秘有诡异,而且还残忍可怕。人们情愿真的碰到鬼,也不想遇到他。
那个饿狼帮的舵主死后,还有人要为其报仇。其帮主重金悬赏陈鹤鸣的脑袋。于是江湖上掀起了一阵追杀陈鹤鸣的狂潮。可是他们也不好好想想,拿到赏金固然是好,可前提是那也要有命去花才行啊!面对着一波波的杀手追杀,陈鹤鸣也异常的愤怒。
经过一场场的恶斗,那些杀手纷纷都死在了陈鹤鸣的手中。这些杀手在面对陈鹤鸣时,偷袭,暗器,下毒无所不用其极。有好几次陈鹤鸣被人用弓箭射伤。在生死的拼杀之中,陈鹤鸣的武功也越发的高深莫测。同时陈鹤鸣也在江湖中名声大噪。
每当夜晚来临,陈鹤鸣总是情不自禁的想起爹娘,想起外公,想起师傅。
尽管陈鹤鸣在江湖中的名声越来越响。但他依然还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心中的迷茫,孤独与悲伤,只有自己一个人品尝,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情无所依,魂无所依。那种可怕难受的感觉,常常令陈鹤鸣的内心感到窒息。
在杀光了追杀自己的人之后,陈鹤鸣又单枪匹马挑了恶狼帮的总舵。将其帮主和帮内的一干头目全部都干掉,余下一些杂鱼全都树倒猢狲散。
办完这件事后,陈鹤鸣又开始了自己孤魂般的生涯。陈鹤鸣一直在想办法查找当年灭了自己满门的仇人。可是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一个正确的目标,和一个明确的方向。内心的悲哀与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