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神探狄仁杰之魂行武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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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南下(二)

老者孟将:“呵呵,诸位公子阶是人中之俊杰啊!”陈鹤喣等人连忙说道:“孟先生过奖了……”

孟将看着陈鹤鸣说道:“记得第一次与陈公子相遇之时的情景,当时老夫便是被陈公子所作的诗给吸引住的。不想今日与陈公子再次重逢,老夫还是被陈公子的诗给吸引住。倘若不是陈公子在吟诗,而且恰好被老夫听到的话,恐怕老夫与陈公子就要擦肩而过了。”

陈鹤鸣:“茫茫人海之中,居然能与孟先生再次重逢。可见陈某与孟先生有缘啊!”

陈鹤咤:“那么今日大哥与孟先生重逢是不是可以再续前缘了?”陈鹤咤的话音一落,陈鹤叱刚吸入口中还没下咽的一杯米酒便喷了出来。

陈鹤叱对着陈鹤咤的后脑勺就来了那么几巴掌,一边打,还一边教训陈鹤咤道:“不会说话就别乱说,再续前缘是这么用的吗?”

陈鹤喣:“没错,简直是用词不当,狗屁乱放。”孟将老先生和陈鹤鸣也被陈鹤咤这么一句话给雷的不轻。相互对视一眼,都尴尬的有些哭笑不得。

老先生孟将赶紧转移话题道:“刚刚诸位公子在此相谈甚欢,而陈大公子更是做了一首好诗。不知诸位刚刚谈论的什么啊?”

陈鹤叱:“其实也没什么,好教孟先生知道。刚刚我们兄弟四人正观赏着这大运河之上的繁华盛况。而五哥则感慨非常,因此我与九弟便起哄要五哥赋诗一首。可五哥肚子里的墨水不足,没有什么干货。最后还是大哥来了一首。”

孟将听罢陈鹤叱的言语,又转头看向陈鹤鸣说道:“原来如此。”陈鹤鸣:“一时的游戏之作,让孟先生见笑了。”

孟将:“陈大公子过谦了,如此佳句,老夫岂敢见笑。一条大运河,多少兴亡事啊!当初隋炀帝为了一己的私欲,而下令开凿这条数千里的大运河。最终却导致了亡国,隋炀帝真乃一昏聩之君啊!”

陈鹤鸣:“孟先生这话就有些失公允了。在下却不敢苟同。”孟将:“哦,难道陈公子认为隋炀帝这个亡国之君不是昏君一个吗?

陈鹤鸣:“不能因为隋炀帝是亡国之君就说隋炀帝是昏君啊!在我看来,隋炀帝不紧不是什么昏君,相反他还是一位雄才大略的英主。

从隋炀帝将年号定为‘大业’就可以看出杨广是一位有抱负的帝王。只不过这位帝王太心急了,总想着要将需要几百年才能完成的大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完成。

当知凡事都是欲速则不达。隋炀帝就是太心急了,没能考虑到天下百姓的承受能力。而导致天下分崩离析,最终自缢江都。”

孟将:“陈大公子居然认为隋炀帝不昏,难道这杨广不是为了一己的私欲,才下令开凿的大运河吗?公子可知当初开凿这条大运河时,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啊!”

陈鹤鸣:“说实话,杨广为了一己私欲而下令开凿大运河的说法,在下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什么人说的。而且世人也大多相信这样的说法。

不过在下觉得那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须知当初南北乱世持续了数百年。

隋炀帝开凿大运河的真实目的是在于开凿了大运河之后可以将南北紧密的联系起来,加强南北的沟通,更好的巩固大隋王朝的统治。而不是什么为满足个人的私欲。”

孟将:“陈大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不过,既然陈公子认为隋炀帝雄才大略,那为什么大隋王朝会二世而亡呢?”

陈鹤鸣:“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隋王朝的灭亡有其偶然性,也有其必然性。”

孟将又是一愣,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单单的这么一句话,便概括古往今来王朝的兴亡更替。

孟将:“何为偶然性,又何为必然性呢?老夫愿闻其详。”陈鹤鸣:“以老先生看来,为何会有王朝更替之事发生呢?”

孟将缕缕胡子说道:“自然是帝王昏聩无能,而导致天下大乱,民不聊生。继而有英雄出世,力挽狂澜建立新朝。就比如大隋炀帝与本朝太宗皇帝。”

陈鹤鸣:“天下那么大,而发生的事情又那么多。把天下大乱全都怪罪到皇帝一个人的头上,孟先生认为合适吗?”

孟将:“陈公子不认同老夫的说法吗?”陈鹤鸣:“不可否认,的确有这种作死的帝王。比如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便是其中的典型例子。不过万事也无绝对。

在下看来王朝的更替原因,其实有很多。君王昏聩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且还不是主要的。”

孟将:“老夫愿闻其详。”陈鹤鸣:“隋唐太近了,为了避嫌咱们就不说了。”孟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陈鹤鸣:“咱们来说说秦汉王朝……总之,世家大族争权夺利。家国,家国,家在国前。只知有家,而不知有国。他们认为只有千年的世家,而没有千年的王朝。

而人口的增多,土地并没有伴随着人口的增多而增多。导致天下多数人吃不上饭,而天下大乱……等等原因,孟先生认为,在下说的可有一定的道理?”

孟将:“陈公子之言,令人振聋发聩。老夫不得不承认,陈公子说的对啊!”

陈鹤鸣:“偶然性是上位者自己作死,而必然性则是在人口不断的积累后,天下养不活那么多张嘴。而天下大乱,一通乱战之后,人口锐减,而财富土地重新分配就是另一个新的王朝的开始。”

孟将:“陈公子,可有解决之法?”陈鹤鸣:“有是有,可又谈何容易呢!再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事情都应该是皇帝陛下和朝堂上的滚滚诸公该考虑的。和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没多大的关系。”

孟将:“不知,陈公子可有出仕的打算?”陈鹤鸣:“在下闲云野鹤惯了,并没有想过当官。”

孟将:“那真是太可惜了,陈公子如此大贤,竟遗失荒野。那可是朝廷的一大损失啊!”

陈鹤鸣:“孟先生过奖了,陈某自己有几斤几两陈某心中还是很清楚的。纸上谈兵还能胡诌几句,但真要做事的话,恐怕一个小官都无法胜任。”

孟将:“陈公子若是想出仕的话,不妨去参加科举。以陈公子的才学,被朝廷录取当不在话下。”

陈鹤鸣:“孟先生是不是也是朝廷命官啊?”孟将:“哦,老夫并不是官员,不过老夫却有不少朋友在朝堂之上。若陈公子有意的话,老夫到可以引荐一二。”

陈鹤鸣:“多谢孟先生好意,不过还是那话。在下无意于朝堂,只想寄情于山水之间,过闲云野鹤般的生活。”

孟将:“听四位公子的口音不是汴州人氏吧?不知怎么到汴州了?”陈鹤咤:“没错,我们是幽州人氏,路过汴州而已。”

陈鹤喣:“九弟!”陈鹤咤:“啊!怎么了五哥?”陈鹤鸣:“啊,不知孟先生仙乡何处啊?”

孟将:“哦老夫是襄州襄阳人氏。”陈鹤鸣:“襄阳,好地方啊!汉水穿城而过,与樊城隔江相望。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素有铁打的襄阳之称。”

孟将:“陈公子也去过襄阳?”陈鹤鸣:“陈某喜好游历,因此去过很多地方,而襄阳正是其中之一……”

陈鹤鸣与老先生孟将交谈甚欢。从天文地理到各地风土人情还有诗词歌赋。一番交谈下来,孟将老先生直把陈鹤鸣当成是知己看待。

而陈鹤鸣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心想人家老先生是肚子里真有货,而自己只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

陈鹤鸣:“时候已经不早,还有人正在船上等我们呢,孟先生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吧。他日有缘再见。”

孟将:“啊!这么急?陈公子这是要去哪?你我二人才小聚这么一会就要分别。不若再盘桓几日如何?”

陈鹤鸣:“先生好意,鹤鸣心领了。不过我们兄弟四人与二弟已好几年未见了。此次南下正是去与二弟团聚,因此不便停留。”

孟将:“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老夫也不便挽留了。不过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陈公子成全。”

陈鹤鸣:“孟先生,有事但请吩咐。只要陈某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辞。”

孟将:“是这样,陈公子的文采老夫甚是佩服。不知陈公子可否留下一幅墨宝送给老夫?”

陈鹤鸣:“如此,那陈某就献丑了。”孟将:“店家取笔墨来。”酒楼掌柜的亲自送上笔墨,老先生孟将挽起袖子要亲自研墨。

陈鹤鸣忙阻止道:“孟先生,这如何使得。”孟将:“哎,如何使不得,能得公子的墨宝是老夫沾了便宜啊!研下墨而已,如何使不得?”

陈鹤鸣见孟将老先生执意如此,遂不再劝。等孟将老先生研好墨,陈鹤鸣提笔在铺好的纸张上写下了《汴河怀古二首》正是孟将听到陈鹤鸣吟诵的两首诗。落款陈鹤鸣。

孟将:“好诗,好诗啊!好字,好字啊!”孟将老先生吹干墨迹,双手捧起纸张如获至宝。

陈鹤鸣等人看着孟将老先生在那激动的样子不觉的有些好笑。陈鹤鸣:“孟先生,我等就此别过吧,后会有期。”陈鹤喣,陈鹤叱,陈鹤咤也纷纷抱拳说道:“后会有期。”然后下楼朝运河边停留的船只走去。

等陈鹤鸣等人走远了,孟将老先生才反应过来,问身边的小斯:“陈公子他们人呢?”

小斯:“老爷四位陈公子他们早走了。”孟将老先生走到窗前,极目远眺,正好看到陈鹤鸣他们上了一条船,然后船只起锚顺着大运河南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