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三国斩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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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有些胆色

随同小黑的哑巴几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简雍倒是极为大气,让那个被祝公道挑下马的士卒,安置在辕车上,简雍本人,只占着一个角落。

因天降了雪,脚力慢了些,在第三日申时,一行人才抵达了燕国城外。

高顺将城防和门守,尽数换了营中士卒,在城前设了哨卡,警惕进出之人。

小黑是谨慎之人,在城外先是停下,与祝公道一同到城前看过,辨识出了相识之人,才亮出了身份,唤过徐庶与简雍过来。

负责城防的士卒,早得了高顺的叮嘱,待到小黑归来,便先去寻找戏忠,守将与小黑说明,便引着小黑几人,径直去寻戏忠去了。

从城门沿着街道,一路行走,简雍发现城中的百姓,往来极为热闹,似乎前几日刘和的到来,驻了几千士卒,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生计,便是方城,国安等地,比起燕国也有所不如。

简雍在辕车上,看着城中的形势,暗自叹道,这戏志才果然是非常之人,能在短暂的几日,就讲这一城安置的妥妥当当,这刘和,怕是比起其父刘虞,更得民意啊。

小黑悄然回过头,看祝公道与徐庶,默然的跟在辕车后,浑然似没有事儿的人一般,心中不觉冷笑,戏忠那人的脾气,我虽然看不透,也知道其人与己身多有相似处,先让你们得意着,待会儿就让你们好看。

到了府宅门前,引路士卒向小黑告了个喏,自行离去了,守门士卒是鲜于辅的营兵,分出一人到宅中禀报,不多时,刘冲大踏步走来,见到小黑,极为兴奋,抓住小黑手臂,口中叫嚷道:“你可算是回来了,你是不知道,那几个人死活不开口,我都快拿他们没办法了,你的手段,一定能让他们说话。”

小黑一听刘冲嘟囔,便明白了刘冲说的是什么事儿,不过,眼下紧要的却是简雍,以及祝公道徐庶三人。

另一只手将刘冲的手掌拧开,小黑皱着眉色,只望着刘冲,问道:“戏先生让我归来后寻他,我也有紧要事要与戏先生说,你的事儿先不忙,快带我去见戏先生。”

刘冲讪讪的收回了手臂,狐疑的望着祝公道与徐庶二人,觉得这两人极为面生,似乎从未见过,探着头出声道:“这几人是什么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戏先生的脾气,生人他从来不会去接见,你若是唐突的过去,小心被先生骂的一头狗血。”

小黑知道刘冲心性,说出这番话,实则真的是为小黑担忧,不过,小黑心思已在旁处,也不能向刘冲解释其中的关节,只推着刘冲道:“与你说了,你也听不明白,我去见戏先生,自然有我的道理,嗯,你也来吧,一起跟我去。”

又转头看了看,小黑面色疑惑道:“蛮子,策哥呢?”

听小黑提到刘策,刘冲脸上顿时十足的不爽利,郁郁道:“这事儿呢,更是说起来话长.....”

小黑怕刘冲口无遮掩,再说出什么军机,慌忙扬手打住,口中催促道:“以后再说,以后再说,你先带我们去见戏先生。”

刘冲抬眼再看过简雍几人,没有再说些什么,当先引着几人,朝着戏忠的房中走去。

在徐庶门前停下脚步,刘冲以手在门前扣了扣,高声道:“戏先生,小黑他回来了,还带了几个人,说是要见你。”

屋内,太史慈打开了门,再反身关上,一打眼看过去,最终将目光放在祝公道身上,而方才还打量着屋外山石雪景的祝公道,身上只觉得被寒意笼罩,两条手臂的汗毛倏然立了起来,无暇多想,只听的一声铮鸣响彻,祝公道右手拔出佩剑,双腿以弓步虚进。

刘冲看到祝公道陡然异变,紧踏一步,手中的巨斧便扬起,口中呼喊一声,“来人,有贼人行凶。”

不过片刻间,三五十带甲的武士,从侧门蜂拥而至,先一排端着巨盾,后一排持着枪戟,墙头处也冒出一排握着弓弩的士卒,手中的弓弦,俨然已张开。

小黑看到这副架势,顿时有些懵了。

简雍的事儿,自己可还是没有跟戏忠说起啊,怎么戏忠刚一见面就这副阵势?

难不成戏忠见到了简雍,便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也不对啊,戏忠不是在屋子里嘛,根本就没有见到简雍。

正在疑惑间,小黑看到太史慈伸手将刘冲拦住,再向着进院的士卒道:“此处无妨,只是闹出来误会,你们都退去了吧。”

待到士卒离去,刘黑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昨日有人敢来行凶?”

太史慈点了点头,指着屋墙的杂乱脚印,道:“昨夜子时,有人擅闯院中,好在鲜于辅早做了布置,没有让来人得了去,是以,今日,便调了许多士卒,严加防范。”

“原来如此。”小黑舒缓一口气,再转过身,向着祝公道与徐庶拱了拱手,道:“两位,为了稳妥起见,不闹出什么误会,还请两位交出手中的兵器,先让我保管,待出门时,再还给两位。”

祝公道握着长剑,只是不语,徐庶却是轻轻扯了扯祝公道,当下解开了佩剑,再掰开祝公道的手掌,将祝公道长剑入鞘,一同递给了小黑,再望向太史慈,笑道:“方才,祝兄感知了阁下的气势,我们是江湖草莽,不免警备心思大了些,还请阁下勿要见怪,若是不放心,可再使人搜过我二人身上。”

太史慈尚在沉吟间,屋中却是传来戏忠的声音,道:“好!你这人,有些胆色,很对我的口味,搜身就不用搜了,外面天色着实有些冷,快些进屋来吧。”

戏忠既然如此说了,太史慈便推开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让几人进入屋内,扭头看了看左右,没有发觉不妥之处,反身踏出屋中,将门再关了去。

此时,戏忠已没有卧在床上,而是在靠着火盆处摆了一张案牍,身上裹着一件油量的皮毛,手中的毛笔尚未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