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啷!”
除卜已,随着田楷近前,侥幸逃过一劫的士卒,出于本能,拔出了刀枪,也不知在防备着何人。
近五百的骑兵,除了躺下地上呻吟的,剩下的没有一个逃出。
养就一匹战马,训练一个骑兵,都要花费许多精力钱财,这眼前哀景,如何让田楷不心痛。
“不要妄动!”
田楷先止住麾下人的冲动,再看着波澜无惊的月华,久久不能说话。
“你的人是我杀了,有什么话,你可以继续说了。”
月华站在田楷五步开外,手中不知何时取过软鞭,那朵红色的缨穗极是醒目。
对于田楷来说,这等若是当面打脸,与方才孔融相比,可谓是天壤之别,田楷分明感受到四周人都以看蠢货的眼神看着自己。
“啪。”
田楷心生横念,双腿一夹坐骑,手中刀刚提起,便听闻脆响在耳旁,却是月华以长鞭点在田楷手腕,先打掉了田楷兵刃,再卷起田楷手腕,将田楷整个人自坐骑上扯落下来。
田楷何曾想过月华有这等力气,一张脸涨的通红,手撑地面作势要起身,早有一把刀刃压在田楷喉头。
管亥卑藐的俯视着田楷,笑道:“有本领的人耍威风,那叫英雄豪杰,似你这等废物,哪还有脸面敢在我家头领面前大声说话。”
管亥的力气,本就比田楷大些,又占了兵器的之利,压的田楷动弹不得。
卜已跳下马,徒步走到月华身前,躬身礼道:“卜已见过大头领,见过管将军。”
月华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淡然道:“嗯?你是要为他求情?”
卜已以后执礼,缓缓道:“卜已不敢,冒犯大头领者,死罪,只是眼下孔文举聚众议事,杀了田楷,或许让旁人起了心事,还请他头领饶过田楷一命。”
“哼,卜已,这小子不知道规矩,你也不知道?我就是杀了他这等废物,只会觉得脏了我的手,公孙瓒这厮手下都是些什么东西,废物也能当得了青州刺史了?哈哈,真是好笑。”
不待月华说话,管亥抢先说道,继而手中用力,又将田楷压的低了几分。
“算了,管亥,放了他吧。”
月华轻言,再看着眼中怒火的田楷,道:“以后我们黄巾军所过之处,你要避让,不然,我就杀了你。”
卜已再行了一礼,道:“卜已谢过大头领,这份恩情,卜已记得了,以后有大头领在的地方,卜已也一同避让。”
“行了,带着你们的人,先走开,不要挡了路,嗯,先下你们不能走,等聚议结束了再走。”
“是,属下听令。”
待到卜已扶着田楷狼狈的到了一旁,不管田楷怎么想,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周围人,全部惊呆了。
无它。
月华的行事风格,也只有霸气二字可以形容。
而最为吃惊的,当属太史慈,因为前几日,与刘策郭嘉见过月华时候,月华一副问温文贤淑模样,凡事都依着郭嘉主意,那会想到一言不合,就先杀了田楷几百人。
月华的性情,深得太史慈赞同,若是男儿身,说不得起了结交之意,而月华的转变,太史慈也瞬间想明白了,大抵是因为自己和郭嘉沾了刘策的颜面。
唉!
想来也是,若不是月华从事果决,如何能掌控了青州黄巾军固而不乱。
此时,刘备身为局中人,方才一番口舌,反被田楷再羞辱,而月华几乎以雷霆手段,消弥了此事,刘备顾不上年龄比月华大了一旬,走到月华身前,俯身道:“刘备谢过月华姑娘。”
“小事而已,我觉得你以后也要学着点。”
月华的这语气,俨然是长辈在教训后辈。
倒是张飞,听了月华说的,也站在刘备身旁,低声嚷嚷道:“大哥,月华姑娘说的对啊,早打发了田楷这厮,我们何至于在平原城中受气。”
“这...”
刘备显是有些犹豫,道:“刘备受教了,以后慢慢改过。”
月华素来不喜什么礼节,继而道:“罢了,刘备你既然要去徐州,也别在这里呆着了,嗯,徐州与青州相邻,我手上现有组建一军,正差了个头领,不知可否借张头领,让张头领自领一军,便严防兖州与徐州防事。”
刘备有些踟蹰,喃喃道:“这...我..”
“你无须回我,今日你们回了平原,若是觉得我提议尚好,让张头领来寻我就好,若是不情愿,那也随你。”
“好,谢过月华姑娘谅解。”
“稍后,或许有一人前来,若是他来了,正好可与你一同南下,我知平原城中兵少,便正好让他护送前去,也好保了百姓平安。”
“刘备为百姓,谢过月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