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天瞧见床上的人儿一头冷汗,神色变得严肃,二话不说,打开医药箱给陈悠检查。
他先检查了陈悠的眼睛口鼻,然后准备掀开被子,手才碰到被子边缘,耳边传来一声低吼:“你干什么?”
吴昊天无辜道:“我要给病人检查身体,也不行吗?”
易北寒面色阴沉,走过来轻轻掀开一点被子,只露出陈悠的胸口以上部位,用眼神警告吴昊天,不许触碰别的地方。
在吴昊天来的路上,他已经将悠悠洗干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才不要吴昊天这个混蛋看见悠悠迷死人的一面。
吴昊天用听诊器给陈悠检查,指尖无意中触碰到陈悠的身上的睡衣,便会受到身后易北寒杀人的视线。
他从小就怕易北寒,小时候他和赵文奇追求语夕,每一次去易家都能被易北寒揍的很惨。
后来上学一直被易北寒碾压,以致现在,那种畏惧深入骨髓,不由自主的就害怕。
他以最快的速度给陈悠检查了,将听诊器收起来,便瞧见易北寒细心的给陈悠盖上被子,生怕她着凉了,动作那么轻,没弄出一丝风力。
这也是让吴昊天大开眼界,敢情一向冷漠的易北寒,居然也有铁汉柔情这一面。
易北寒见吴昊天傻愣在那里,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怎样了?”这样蠢的男人,医学院怎么就让他毕业了?
还想追求他妹妹!易家不要智商低下的女婿。
吴昊天若是知道易北寒心里怎么想他,非得气吐血不可,“她只是太累,有些发热,没什么大问题。”
易北寒道:“太累发热也不至于晕倒。”当然,他自己心里也有数,是他之前闹得太过分了。
“还有些缺营养,也就是空腹,加上体力透支导致晕倒。你别急,我给她输液,很快就会好。”
吴昊天也不含糊,便拿出带来的药品,给陈悠输液。
易北寒看着坚硬的针头扎进陈悠手背,他的手背也痛了一下,想到悠悠之所以会这样都是黄衣雪那个罪魁祸首,孰可忍,孰不可忍。
带吴昊天给陈悠打好针,他吩咐,“你留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如果她醒来,你就说我去处理公事马上回来。”
吴昊天对易北寒的命令,只有服从的份,哪怕他在医院是别人尊敬敬仰的副院长。
不错,他现在是副院长了,还没来得及和语夕说呢!语夕知道了一定佩服死自己了。
吴昊天这个人很上进,为了娶语夕铆足了劲干,但是如论他怎么努力,都比不上语夕的两位哥哥,因此,在语夕眼中,自己这点成绩当真是不值一提。
易北寒离开家里,也不管现在是半夜,直接开车杀回易家大宅。
深夜时分,易家大宅守夜的仆人瞧见二少爷回来急忙迎接,“二少爷,欢迎您回家。”
易北寒面如寒霜,疾步如风,一身消杀之气进门,“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可在家?”
“在的,大少爷今晚有应酬,刚刚到家。”佣人被二少爷身上的戾气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
易北寒二话不说直接上三楼,直奔易荣夫妇的房间。
守夜的佣人瞧着情况不对,急忙跑去报告老爷和夫人。
易家每一层楼都有密码锁,想要进入必须先输入密码。
易北寒自然是没有易荣夫妇三楼的密码,他也不需要密码,对着紧闭的钢板门就是一脚。
“轰隆。”一声,犹如擂响,传遍了易家每个角楼。
易家的门,都是定做的,老爷子是军人,按照老爷子的标准,家里的门加了钢板,防弹,一脚自然踢不开。
于是,他又踢了两脚,三脚……在易北寒反愤怒暴力之下,纹丝不动的门居然开始松动了。
片刻,里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谁?”是他哥易荣。
易北寒冷若寒冰:“开门。”
“北寒,你大半夜的干嘛?”易荣放下了戒心,赶紧开门,哪知道门被易北寒暴力的踹坏了,锁打开,门却开不了。
最后在易北寒再一次一脚的威力下,门轰的一声开了。
站在门内的易荣反应灵敏的跳开,差点被弹开的门板击中。
他家老二脾气一向暴戾,只是很少表现出来,这一点和他家老爷子一模一样,因此,老二小时候被老爷子很看重,但是老二去不愿意去军队被束缚,老爷子也没办法,只能随他去。
易荣瞧着老二满面消杀之气,紧张的擦额头上的汗,“北寒,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着急,你看我洗澡洗到一半……”
他头上还有泡沫,穿着半干的睡袍,很狼狈。
易北寒环顾四周,黑暗中,那双眼睛宛若嗜血的野兽,极为骇人,“黄衣雪呢?”
易荣心头咯噔一声,立马猜到了老二来的目的,他就知道黄衣雪那样整治了陈悠,老二不会罢休,麻烦来了!
“北寒,你嫂子睡了,大半夜的,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他试着将易北寒请出去。
然而,易北寒发起脾气来谁的面子也不给,一把将易荣推开,他的手劲很大,将易荣推得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幸好被跟来佣人扶住。
易荣对着佣人低吼,“快去请夫人来。”
佣人道:“刚刚已经派人去请了。”
说话这一瞬间,易北寒已经进门,穿过客厅直奔卧室。
易荣在后面冲上去,想要拦住,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瞧着易北寒进了卧室,他在后面追,“北寒,有话好说,你嫂子睡觉呢,你这样闯入……让我进去叫你嫂子起来……”
然而,易北寒根本就不给易荣说话的机会,啪的一声将房间的灯给开了,便瞧见黄衣雪披着一头柔软的长发穿着丝绸睡衣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把他看着。
刚刚易北寒破门那么大动静,死人也吓活了,别说黄衣雪本来就浅眠的人,看着心爱的男人气势汹汹而来,她倒是很镇定。
“北寒呀!大半夜的你闯入嫂子房间,这事情要传出去,对谁都不好吧?”她拨开脸颊的黑发,神色如常。
易北寒来势汹汹,一把抓住黄衣雪的睡衣衣襟,一只手便将她上半身拎起来,似拎小鸡一般将她暴力的拉进,她一头墨发柔顺的在空中旋转了优美的弧度,从他手背上划过,丝绸般的触感给他带来的感觉堪比毒蛇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