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依雪也不知道为毛,总感觉眼前的易荣让她毛骨悚然,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易荣双目赤红的走到病床前,优雅的脱去了外套,然后是衬衫,腰带……
黄依雪意识到他眼神不对,想要逃跑为时已晚,人已经被他摁在病床上了,“易荣你干什么?你清醒一点。”
易荣痴痴道:“我很清醒,你不是爱我吗?就给我。”
黄依雪惊骇的半晌说不出话来,知道她身上的病服被剥开冷空气传来,这才开始挣扎尖叫,“你疯了……我现在的身体……”
“不……”
医院病房想起了痛苦的尖叫。
易家祖宅,陈悠抱着孩子耐心的等易北寒回来。
若不是有老爷子在场,她早就打电话问一下那边的情况了。
然,易北寒并没有让她等多久,下午一点多便回来了,他进门,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走到陈悠身旁,弯腰亲了她额头,“吓坏了吗?”
陈悠见到他,一颗心这才得以安定,“没有。”
易北寒走到他爷爷面前颔首:“爷爷,易家的事情我不管了,我要带着悠悠离开。”
老爷子将手上的报纸一抖,目无斜视道:“好,家里这一摊子事情搅得人不得安宁,你不在,反而清静。”
易文沁进门刚好听见这句话,急忙走过来,“老爷子,您可不能由着北寒胡来,公司需要北寒主持大局,不能离开。”
易北寒道:“爸,我喜欢建筑设计,一直如此,我只想做我喜欢的事情,和家人在一起。”
易文沁气的扬手甩了易北寒一耳光,陈悠感觉自己脸上也痛了一下,但她忍着没敢吱声。
然,老爷子骤然起身,甩了易文沁一耳光,“混蛋,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搞的那个破公司,要谁来继承?还想困住孩子一辈子,你那些臭钱谁稀罕?”
易文沁在老爷子面前站好,低着头,委屈道:“老爷子,那可是我们祖上的产业啊!”
“狗屁祖上,我还让你去当兵呢!你去了吗?”老爷子中气十足的骂。
易文沁低着头不敢吱声,狠狠的剜了二儿子一眼,被老爷子发现了,“你瞪谁呢?信不信老子把你两只眼睛挖出来喂狗?”
易文沁急忙道:“我谁也没看。”
陈悠没想到一向霸道威武的公公在老爷子面前这般狼狈,有些想笑,又不敢笑!
老爷子指易文沁的鼻子骂:“你看看,我的两个孙子这么优秀,你把他们变成什么样子了?日后在被我知道,他们兄弟闹成这样,我就抽你。”
老爷子被气很了,军人戾气刚毅的眼神,威赫震慑,吓得一屋子人不敢吱声。
过了半晌老爷子对陈悠道:“陈丫头,我这个人呢!对于子孙后代,生男生女都不在意,***说过女子能顶半边天,照样上战场带兵打仗,星星这孩子就交给我来养,每周给你们一次看望的机会,你们有意见吗?”
陈悠当场就愣住了,呆呆的坐在原地。
易北寒不假思索道:“不行。”
老爷子指着陈悠:“陈丫头,你说。”
陈悠被老爷子点名,急忙站起来,小声道:“我听爷爷的。”
老爷子火气这才消了,给一旁的警卫员打了一个手势,“去把我孙女抱过来。”同时得意的瞄了易北寒一眼。
陈悠小心翼翼的将星星交给警卫员,孩子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伸出一只软乎乎的小手手抓住警卫员军装的扣子,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看的老爷子呵呵大笑。
“好重孙女,以后跟着太爷爷,太爷爷教你打枪……”老爷子谁也没打招呼,带着两个警卫员和星星大摇大摆的走了,口中含着:“这下有的玩了!”
陈悠舍不得星星,眼眶湿润了,若不是她公公在场,她真要哭出来。
他公公看见陈悠眼中的泪光,安慰道:“星星有老爷子照顾你放心。”
陈悠点头,“嗯,这样也好,我和北寒平时没时间照顾星星,交给爷爷对孩子的将来也有好处。”
陈悠甚至能想到,二十年后,自己的女儿会英姿飒爽的穿着军装站站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她在做饱为国家的事情!
为人父母,最为高兴的莫过于此。
就在这时,易北寒手机响了,是易夫人打了的。
他也没有回避,当着陈悠的面接听了,因为靠的近,陈悠清楚的听见易夫人的哭声:“北寒,大事不好,黄依雪大出血,刚刚被医生从进急救室,现在正在抢救,你们快来。”
易北寒挂了电话,拉着陈悠,三人神色匆匆的往医院赶去。
抵达急救室门口,陈悠看见易荣坐在家属等候区的椅子上低着头,不发一言,易夫人在一旁哭,易语夕安慰着母亲。
易文沁走过去将易夫人抱在怀里,“老婆,发生什么事情了?”
易夫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易荣,“你问他,这个不孝子,畜生不如?”
陈悠站在易北寒身旁,仔细的看,在易荣白色的衬衫上发现了血迹,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黄依雪都这样了,大哥对她动手了?
她将疑惑的目光投降易语夕,易语夕避而不谈。
于是,所有人都在外面等,一个小时候,手术室的门才被推开。
吴昊天摘下口罩看向众人,冷静道:“病人已经抢救过来,因为刚刚意外流产之后,又遭到残忍……,导致子宫严重受损,为了保命,切除了病人的子宫。”
顿时,陈悠只感觉头皮发麻,双腿发软。
原来黄依雪差点丢命居然是被易荣给……天啦!
不是易荣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易文沁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大鳄在的大儿子的衣领,迎面狠狠一拳:“混蛋,当初我就不同意让她进门,你自己非要把她给接回来,现在又往死里整,你是想要在监狱里面呆一辈子吗?”
易文沁有一种预感,黄依雪这个女人要毁了他的儿子,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
易荣目光浑浊,宛若被抽干灵魂的木偶,不言不语,呆呆的看着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