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小峰看到之后,微微一笑,也没阻止他。
只见钟小峰把胳膊突然甩了起来,手掌一探,就在大胡子的腿上下了手。
我知道钟小峰应该是再次请出了?骨刀。这?骨刀就在小峰的身上带着,藏在什么地方我也一直很好奇,每次他想要动刀的时候,手在身上一抹,一晃,那刀就如影随形地出现在他手掌之中。
钟小峰掌着那?骨刀,就像是在削一块木头一样。
一时间就见大胡子腿上已经溃烂的皮肉,跟木屑一样纷纷掉落。
“啪嗒啪嗒……”烂肉从腿上被割离,又都掉到了那水盆里面。
开始的时候,大胡子还想要忍着疼,胳膊也被按得死死的。但是他很快就发现,钟小峰将他腿上的肉都割掉了,他却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
?骨刀的神奇,就在于此。
大胡子惊讶万分,将那两个人的手甩开,好奇地看着钟小峰继续施术。
?骨刀,薄如蝉翼,犹若透明。刀柄握在钟小峰的手里,所以在大胡子等人看来,钟小峰手中无刀,却能将那烂肉除掉。这简直就是神仙之技。
相信无论是谁,第一次见到这个,都会以为钟小峰是神人神技的。
即便我们曾经看过很多次,再次看到依然感觉此中神奇。
不但?骨刀神奇,钟小峰的手法也堪称精湛,刀锋到处,烂肉断根,鲜肉留存。经过钟小峰的一通拾掇,大胡子的那条腿,烂肉都被除掉了,看上去也清爽了许多。
虽然?骨刀刀过之后,伤口通常都会迅速愈合,但是大胡子的这伤口实在太大,钟小峰便在刀锋过后,洒上了一些药粉。
那些药粉也是钟天海亲自配制的,在洒上了伤口之后,那些伤口就迅速结痂,再加上?骨刀的神奇,使得那大胡子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痛苦,那条腿就已经恢复了大半。
尽管这一切看起来很轻松,但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估计钟小峰做这一切也需要相当长时间的练习的。那?骨刀在腿上游走,轻则不能将烂肉剔除,重则会伤其骨肉。这其中的分寸被钟小峰拿捏得极其准确。
要知道钟小峰做这一切不是在做游戏,而是在治一条眼看都快残了的伤腿,所以尽管体力上并没有耗费,但是钟小峰也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由于注意力太过集中,导致他脸上也流下了很多汗水,汗珠顺着脸颊不断地滴到地上。
云妹见状,急忙从身上摸出一个手帕,来到钟小峰身边,细心地轻轻帮钟小峰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钟小峰略一抬头,对云妹说了声谢谢。
云妹莞尔一笑,又退到了一边。
钟小峰在弄完了大胡子的一条腿之后,对另外一条腿也是如法炮制。云妹就站在钟小峰的身边,不停地帮他擦着脸上的汗水。
很快,钟小峰将大胡子的另外一条腿也弄好了。钟小峰把包里的纱布包扎在大胡子的两条小腿上。
估计随着钟小峰的治疗,让大胡子感觉到了近日来少有的舒适,他见腿上缠好了纱布,他做势就想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结果钟小峰急忙制止:“你这腿还不能动。”
云妹传达了内容之后,那大胡子有些不解地盯着钟小峰。
钟小峰指着那条腿,说道:“你仔细看一看,这腿上我除掉的烂肉,并不是导致你这腿伤的主因。相反,这烂肉是因为你中的蛊才变成这个样子的。除掉烂肉只是治标,想要治本,必须除蛊。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这腿伤最开始的时候,是各生出一颗毒疮,毒疮原本只有豆粒大小,后来变成了鸽子蛋大小,第三天会变成鸡蛋大小。第四天就会迅速扩散,导致你小腿开始溃烂……所以现在我把其他的烂肉除去了,但是这毒疮的初发位置,就是蛊虫当时进入的地方。我还没有把蛊虫去除,你现在如果有大动作,会马上再次触发蛊毒,你这条腿如果出现二次溃烂,那可就保不住了。”
钟小峰知道大胡子听不懂自己的话,便把话说的很慢,云妹在一旁一字一句地翻译给了大胡子。
大胡子听了频频点头,显然钟小峰说的症状全都中了。
在我看来,能把眼前看到的伤给治好就很牛了,而更牛的是,钟小峰居然把这伤的来龙去脉都给说出来了,这没有真本事是做不到的。我想钟小峰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神医圣手的本事,此时应该已经把那大胡子给震慑住了。
大胡子面露钦佩之色,但是苦于无法下地,便坐在椅子上将两只手叠在一起,朝着钟小峰拜了一拜,估计这也是他们这个部落特有的一种行礼方式。
钟小峰摆摆手:“如果您准备好了的话,我就试着帮你把蛊虫引出来,但是说实话,能不能成功,我也不好说。因为这个办法还是我第一次做,那东西能不能有效果,我也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大胡子听了云妹翻译,点了点头,指了指那腿,又指了指钟小峰,再次竖起了大拇指。
钟小峰微微点头,将大胡子的两条腿都架了起来,又从包里拿出他的那个医疗包,从里面摸出几枚银针,那银针比普通的银针大了不少,也有将近十五公分长短。
钟小峰用手捻着那银针,分别在大胡子两条腿上的毒疮的位置刺了进去。
两条腿上共两处毒疮,毒疮虽然已经被钟小峰清理了,但是那里应该依然留下了伤口,每个毒疮口上扎进去了两枚银针。
随后,钟小峰又让人拿过一个装满清水的木盆。他自己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箱子里,从里面拿出一个有塞子的试管,塞子拔去,将那试管里的试剂都倒进了那木盆里面。
随着那试剂的倒入,那盆清水就跟煮沸了一样,瞬间就开了花。不过很快就落下去了,恢复了平静。
钟小峰又要过来一把椅子,他坐在椅子上,又在医疗包里找出两枚银针,这两根银针比之前的那两根更长了一些,不过依然很是纤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