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围住胡北斗激斗起来。胡北斗只是个风水师,应该也是练过气的,但是级别不会太高,被我们三个围着打很快就落入了下风。终于被我一脚蹬翻,用剑逼住了他。
“再动,我弄死你。”我恨声说道。
我的剑抵在胡北斗的咽喉,胡北斗吓得脸色煞白,用胳膊撑着地面,一动不敢再动了。
我们朝四周看了看,在那个郡主几个人离开之后,周围就陷入了死一般静。这条杀街也真的是名不虚传,自始至终也没有其他行人出现,甚至在街角路过的都没有。
我想我们在从宾馆里冲出来的时候,肯定有人看到我们跑进了杀街。但是没有一个人提醒我们,显然他们已经预料到了今晚杀街会有动作,他们应该已经司空见惯了。
玄门也是江湖,江湖中的打打杀杀,似乎在杀街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胡北斗一定也知道,我把他在这里杀了是完全有可能的,而且我们跑掉不会有人拦着我们。但其实我并没有杀人的胆子,虽然我也亲眼见识过了生死,有时候前一秒还是活生生的人,后一秒就已经命丧黄泉。但是让我亲手杀人,这就完全是两个概念了。
郡主等人走了,攻击他们的人却也没有现身。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这时李轻度冲着四周拱了拱手,朗声说道:“不知哪位前辈刚刚出手相救,能否现身,容我等拜谢救命之恩。”
胖大海也很激动,站在街上朝四面观望,刚才真的是很悬,他们几乎命悬一线,如果不是出现这个意外,此时恐怕也已经陈尸街口了。
可是李轻度连续喊了三遍,依然无人应答。
无奈李轻度只好冲着四周拜了三拜:“既然前辈不肯现身,那我记下这份情了,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
我对李轻度说道:“老李,显然救我们的人不想露面,我们就不要勉强了。我觉得这里也不安全,咱们还是带着这家伙先回宾馆吧。这条街出什么事都不会有人管的,在宾馆那边人多,应该不至于这样。”
李轻度点点头,我们三个带着胡北斗迅速从那条街上撤离,也没有谁再出来阻拦。但是我总觉得,在暗处盯着我们的人,绝对不止那个郡主一伙。
我们从那街上离开,回到悦来客栈,我注意到客栈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似乎我们能从杀街上活着离开,是一件极其诡异的事一样。
我们也不理他们,没想到这帮人已经麻木到这种程度。
我们带着胡北斗先回了房间。
关上了门,李轻度突然过去扇了胡北斗几个嘴巴,把这家伙打得嘴角都出血了。
“说,你们是怎么盯上我们的,那个什么郡主把我的髦香珠带到哪里去了?”
怪不得一向温文尔雅的李轻度,这次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我才想到,郡主几个人虽然撤离了,但是却把李轻度身上的那颗髦香珠给带走了。那珠子是李轻度一直要得到的东西,因为那是登入青云殿的重要凭证,是李轻度最为看重的东西。
“我……我不能说……”胡北斗被打得挺惨,但是却不肯说出那郡主的下落。
李轻度拔出木剑,顶着胡北斗的喉咙,剑尖刺破了皮肤,血顺着那木剑滴了下来。
“那珠子是我的命根子,命根子没了,我不在乎再杀个人。”李轻度阴测测地说道。
我看着李轻度的脸,发现那张脸已经扭曲,眼神似乎也要杀人了,那种表情我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
看样子,如果胡北斗不说,他真可能杀人。这地方可不比杀街,杀了人我们肯定也走不了了。
好在这时候,胡北斗终于服软了。
“我说我说……”胡北斗生怕李轻度下手,忙不迭地说道:“如果我说了,你们能放我走吗?”
李轻度上前又是一巴掌:“你现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我看着李轻度,此时的他完全像是换了个人。再次证明了那句话,人的身体和潜意识里,都有个天使,也有个魔鬼。谁掌控人的意识,那这个人就什么样。此时肯定是李轻度身体里的魔鬼占了上风了。
之前他跟着金纯阳,曾经被我们看做是一个恶人。后来和他的接触多了,感觉这人还不错。但是现在他的这种恶的一面再次展现,以至于我突然发现好像一直都没摸透李轻度的为人。
“好我说,但是我也不敢肯定他们去了哪里。我只知道他们是青岩的人,那个郡主在一个叫凤凰台的地方。”
“凤凰台?在哪里?那个郡主是什么来历?”李轻度追问道。
“凤凰台就在这镇子东边的一座山里,是一座山峰的名字。因为据说那山顶原来落过凤凰,因此而得名。现在那凤凰台既是一个地名,也是一股势力,相当于江湖里的帮派。那个郡主,就是凤凰台的主事人,她在玄门里很有名号,因为她养了一只鸡,就是你们看到的那只黑色羽毛的公鸡,据说这只鸡不是普通的鸡,很难孵化,但是一旦孵化出来,就具有很多能力。那郡主经常带着那只鸡出现,她叫那只鸡叫黑凤。因为那山峰和这黑凤的原因,所以玄门里的人,都叫这个郡主为凤郡主。”
“凤郡主?她为什么会叫郡主?是哪里的郡主?”我追问道。
胡北斗迟疑了一下,李轻度的剑作势又要刺下去。
胡北斗忙说道:“你们不是去过丁家大院吗?应该知道那里原来是一座璟王府。据说……据说这个凤郡主,就是那个璟王爷的后裔,按照辈分,应该是璟王爷的孙女,所以她自称郡主。”
“胡说,当时璟王爷一家不是都被杀了吗?他哪来的后代?这孙女又是哪冒出来的?”我喝问道。
“我没胡说,我已经调查过了。那个璟王爷当时离开京城,其实还有个小儿子没有跟他一起离开。他可能知道自己恐要遭遇不测,让他儿子改了名字离开了。这凤郡主就是他那个小儿子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