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没什么感觉了。”薛芷琪小心翼翼的说着,还时不时的用眼角余光去偷窥桓湛的脸色,想从他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来。
可惜,桓湛除了那个违反他本性的笑容之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当然不会有感觉了。”桓湛好脾气的笑着,慢慢的给薛芷琪讲述当时的情况,“你知道为什么灵师的修炼这么困难吗?”
薛芷琪点了点头,不过根本就不用她开口,桓湛就在那里自言自语。
“灵师的修炼分两个部分,一个是灵力的积累,一个是经脉的强健。”桓湛心情“极好”的给薛芷琪普及知识,“灵力是要靠灵师慢慢修炼,才能得到的,就好像是水库里的水一样。经脉的强健也是要靠灵师身体内的灵力一次一次的冲击洗刷,慢慢的巩固。”
“只要强健的经脉才能承受身体内的灵力使用。就算是灵石可以提高灵力,要是经脉无法承受灵力,也不会有哪个灵师那么愚蠢的去盲目的提高灵力。”
说到这里桓湛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桓湛的心里觉得是很和蔼可亲的,但是看在薛芷琪的眼里是那么的恐怖。
“当然,生死存亡时刻,为了保命,灵师要是手中有足够的灵石的话,一定会突破自己的极限,提高几级。就算是经脉稍微有点损伤,能保住性命,也是值得的。”
越说桓湛脸上的笑容越深,缩在被子里的薛芷琪心里越慌,努力的想要往床里面缩。
可是床的那边是墙壁,外面挡着个桓湛,她就算是再多也躲不到哪里去,只能贴着墙边,尽量的远离桓湛。
“但是,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灵力可以一下子提高几十级,从三十一级直接冲击到了六十多级。”
桓湛一脸惊叹的对着薛芷琪一笑,大力的“赞扬”道:“芷琪,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奇迹。”
“唔……”薛芷琪伸手,将突然凑过来的桓湛的俊脸给推开,带着哭腔的低喃着,“你干什么,要咬我啊?”
桓湛那是在表扬她吗?
那么咬牙切齿的,太可怕了。
“咬你?”桓湛微微的扬眉,肯定的说道,“芷琪,你太看得起我了,我没有那么好的忍耐力。”
面对着桓湛杀人的眼神,薛芷琪往被子里瑟缩了一下,小手动了动,慢慢、慢慢的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小心的爬到了桓湛撑在床上的手背上。
怯怯的、小心翼翼的勾起了桓湛的食指,轻轻的摩挲着,带着一份讨好的意味。
看着薛芷琪那小心翼翼的讨好模样,桓湛一下子被气乐了。
一见到桓湛笑出来,薛芷琪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才刚要长出一口气,桓湛的下一句话又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别以为这样就算了,这笔账我记下了,以后再跟你算。”
薛芷琪立刻乖巧的点头。
看着薛芷琪这样乖乖的模样,让桓湛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是一肚子的火没有地方发,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明明薛芷琪就是为了他们好,只是……他心疼。
“别的灵师经脉都那么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你的修炼方法,完全是用你整个身体当载体,你竟然也敢这么疯狂。”桓湛心疼归心疼,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好了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伤。”桓湛说着,又瞪了薛芷琪一眼,“不要以为现在你身上不痛就没事,我只是用其他的方法遏制了疼痛而已。”
“啊,桓湛好厉害。”薛芷琪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谄媚的笑容,想要去巴结桓湛,让他消消气。
薛芷琪的反应,弄得桓湛哭笑不得。
“少拍马屁。”桓湛伸手一弹薛芷琪的额头,“这种方法没有什么好,但是不用的话,你现在还醒不过来,早就疼死过去了。”
一提到这个桓湛心里就不爽,忍不住又说了两句:“你知道当时你什么情况吗?要不是、要不是……你整个人就没了!”
想到当时的情况,桓湛就是心有余悸,幸好他出手比较快,不然的话薛芷琪就跟暗域的人一样了,灰飞烟灭。
真是……
这个女人,真是大胆。
“以后……我、我……”薛芷琪想要保证,不过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自己倒闭上了嘴巴。
“怎么了?连个保证都没有?”桓湛疑惑的看着薛芷琪,难道她还没有意识到这次有多危险吗?
薛芷琪摇了摇头,咬了一下嘴唇,才涩声说道:“我不能保证。”
“你……”桓湛真的是生气了,怒瞪着薛芷琪。
他不想让她冒险,难道她不知道吗?
还有就是为什么她要那么的好强?
一个女人,不就是应该躲在男人的身后,有男人给她遮风避雨不就好了?
她没事总往前冲干什么?
以前她怎么修炼,他也就都忍了,他是喜欢她,不想束缚她,但是,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她肆意妄为,不拿她自己的性命当性命,随意的糟蹋。
薛芷琪看着桓湛的怒容,心脏慌乱的跳动着,却收起了所有的胆怯与小心翼翼,决定把话说清楚。
“我做不到,看着我亲近的人为我拼命,自己却不出手。”薛芷琪鼓起勇气说了出来,“我也知道安稳的生活好,可是,我贪心。我想让我身边的人生活的幸福一点,好一点,所以……走上了这条路,现在后面的发展我已经控制不了了。”
一次次的事情把她推上了风口浪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
“控制不了,我选择面对,我不想惹出那些事情来之后,躲在你的背后,让你自己独自面对。”薛芷琪慢慢的垂下了眼眸,不去看桓湛的脸,自顾自的说着,“你受伤我会心疼,所以,我做不到躲在后面,眼睁睁的看着你为我遮风避雨。”
“我宁肯与你风雨同舟。”薛芷琪慢慢的说着,她不知道她把这些话说出来之后,桓湛会有什么反应。
会不会觉得她这样的女人相当的讨厌,甚至会起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