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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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相见(3)

这是郭朴必定要对廖易直说的事。

廖易直名为易直,其实肚子里弯弯只比人多,不比人少。他皱着脸:“你们的私仇,要那个混蛋,什么邱肯死咬不放,这官司到京里打还好办一些。可为你的前程想,你现在只能私下里寻他揍一顿,不能把官司摆在面上打。撕破脸打官司,就把宁王扯出来,把宁王扯出来也只是扑风捉影,你小子又能有什么好儿?”

他目光如炬放在郭朴面上,语重心长地道:“小子,你大难过去,前程如锦,不要因小失大。”无事打官司把皇子们扯出来,宫中就结下仇怨。

郭朴双手扶膝坐直,肃然回道:“我大难之时,蒙大帅和兄弟们不离不弃,我不因小失大!”廖易直微微一笑:“这事情揭出来,对你没个什么好儿,你晓事,我很放心。”

他语气转为淡然:“要知道魏恭明将军还在受调查,你打这一年多的仗,他往京中屡屡去了几封信声明他冤枉。京里行文到我这里,我说好,他哪一封信说冤枉,就先从这信里的冤枉调查起。京里让我送他回京,我挡下来。王将军死在这里,就在原地查才清楚。本来他无事儿,只是和王孙玄将军走得近,他要是知趣不申辩,又不是死罪,早就清白了。他是来混军功的,我也不会不给。现在他申辩,说出来无数理由,我能不重视?他说一条理由我让人查一条,查来查去一年多了,原来的事儿都还没开始查。小子,你知趣些,不要学他!”

郭朴正要笑,廖易直瞪瞪眼:“严肃,笑什么!就是杨英也还在查,不过前方军情紧急,我不得不调他去,让他混点儿钱用用,补一补三天两天审查耗费的精力。”

魏恭明将军自从回来原地不动,一仗没有,他到现在还在申辩。将军不打仗,凭什么会升官!

跟着主将升,主将提拔的永远是自己亲信的人。他这个申辩的将军,一年多只干处处喊冤的事了。

郭朴微笑,这就是他的一面好镜子。到京里告虞临栖,宁王殿下也会这样来对付郭朴,兵权卸下,慢慢打官司吧。

牵扯到皇子身上,还手握兵权?皇子代表皇家的威严,京里扯动皇子,关外再去打仗?宁王进宫吹几句风,郭朴兵权就没有了,变成安心打官司的人。

打到三年五年,都不一定。

可痛揍虞临栖,是必定要做的。郭朴对廖大帅道:“某将有一件事,要回大帅。”起身凑到廖大帅耳朵边上,叽叽咕咕过,廖大帅先是愕然,再就哈哈大笑,手指捅着郭朴肩膀:“你小子坏蛋一个,哈哈,去吧,这样我就不管,你们自己打架,打到鼻青脸肿也与我无关。”

他半真半假的道:“你可别输了丢老子的人。”

郭朴“啪”地行一个军礼,大声道:“是!”

当天郭朴领过定远将军官印,廖大帅大手一挥,又说了一个捷报:“你们可以痛饮三天,只是别打架!要打架的,抓来见我!”

廖大帅扭过屁股,也去找人喝酒了。

这里安全地带,后面一百多里就能入关。前面数百里还有军队不少,有廖大帅的话,大家放开喝酒。

郭朴在自己帐篷里请来十几个相熟的人,其中也有虞临栖。大家落座后,受审查的杨英将军第一个抱怨,他叫着:“你这帐篷里还有空儿,怎么不请……”说了几个人名出来,全不是将军,却和郭朴也认识的人,更重要的是,和杨英将军好。

杨英骂郭朴:“你升官就不认人,这些兄弟至少你病中没有不要你。”他说就说罢了,眼珠子一定瞄瞄几个人。

这几个人中除了虞临栖全都脸红,郭朴重伤后,不仅虞临栖没来,还有别人也放出话,说这么重的伤,郭将军只怕好不了。

虞临栖是气得脸白,何文忠还辖管杨英,见虞大人眼睛似看自己不看自己,他低头喝酒只着看不到。

为杨英说虞临栖不好,虞临栖当时在京里,知道后一状告到廖大帅面前,廖大帅喊来何文忠和杨英一起骂:“谁好不好,关你们屁事!”

对于口没遮拦地杨英,廖易直才不管,他相反有几分喜欢穷人出身的杨英。从伍一生的廖易直,见过军中更多的是穷人出身。

他打仗数十年,不能说没有遇到险境,他的身边也不会全是世家子护卫,廖易直因此不骂杨英,嫌杨英级别离自己太远,拎着马鞭子骂道:“打你没身份!”当着人给了何文忠几鞭子!

杨英哪里是能记住不说的人,后来又有一回在军中骂,军中有宁王的人,又一次回给京里,这一次是宁王生气了,直接致信给廖易直,虽然全是宛转之言,也声明廖大帅要管好自己手下人。

廖易直看过信,出帐来就寻何文忠,当时何文忠在校场,见大帅怒气冲天过来他急忙行礼,当着不少人,廖易直一脚踹倒何文忠,给了他几脚转身怒气冲冲又回去。

说来说去,这全是为郭朴的病,病中虞临栖没有去看他。要说虞临栖不及于这么绝不看郭朴,他是被郭朴退亲气晕了头,又有卢夫人从中说话,虞临栖就没有过去。

很多时候一件事情的生分与和,并不是那么简单,有点儿天定的味道。

有这几件事在,何文忠心里也一直鄙视虞临栖,郭朴再不好,你也不能这样!他对虞临栖表面客气,杨英一说话,何文忠只当听不到。

他是在心里骂,还能怎么样,最后再挨几脚几鞭子。大帅打过,总有弥补。反正这死鱼,你没能耐打我。

杨英说得痛快,何文忠和不少人一样,听得都很痛快。

郭朴微笑举起手,杨英乐呵道:“难怪叫大少,郭大少你一举手,快有那么点儿味道了。”帐篷里哄堂大笑,刚才尴尬去掉不少。

是什么味道,杨英也许是说气势,也许是说主将。

“我今天只请在座诸好友,晚上请的是……”郭朴一一报出来,又报出来明天和后天的,杨英咧嘴笑:“不错。”

解释过,大家用酒。酒热面红过无话不谈,都是年青将军,最大的一位不过三十岁,郭朴请客,是把年青的将军放在一处,年纪稍长的放在一处,这样大家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