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刚刚大婶的话让我有点好奇,为什么不能开窗呢,而且最奇怪的是,我们下山那阵还不算太晚,但是这个村子里每家每户都是门窗紧闭,就像是在害怕什么东西一样,我得找个机会从大婶那里问问究竟是什么情况。
还有小瞳的位置,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家村民家里,现在这个点去找有点不现实了,而且大婶既然让我洗澡都不要开门窗,那她肯定也不会给我出去的,还要等明天早上才能出去。
我洗完澡,水蒸气把整个房间都变成了仙境一般,本来因为洗了澡舒服的心在看到窗户上趴着的东西的时候瞬间阴沉下去,窗户上隐隐绰绰趴着一个人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为什么会趴在窗户上?
我慢慢凑过去,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就在我离这东西只有一扇窗挡着的时候,我有点犹豫,因为大婶说过让我不要开窗,而且我也不知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贸贸然打开窗,说不定会害了自己,想到自己身上还没穿衣服,我想开窗的念头也彻底打消。
我穿好衣服再去看的时候,那窗户上的人影已经不见了,只在玻璃上留下了一些黄色的液体,看上去挺恶心的,我开门走了出去,饭菜的香味让我精神大振,大婶的手艺真不是盖的,这么短的功夫就做出了一桌子的菜。
大婶看到我出来,笑眯眯的招呼我,“快过来,菜都做好了,就等你吃饭了。”
我连声答应,跑过去坐下来,小莲站在一边,眼睛里带着渴望,却不敢过来。我看了一眼大婶,心中大概知道是什么原因,转而对大婶说道,“大婶,别忙活了,快来吃饭吧,还有小莲,别让孩子饿坏了。”
大婶坐在一边,听到我这样说看了一眼小莲,有些不情愿的招呼她过来,小莲还有些犹豫,看到我肯定的目光后,才走过来坐到我身边,我看着她瘦弱的身子,有些想叹气,她这样怎么才能长大。
大婶做的沙鸡汤真的鲜的眉毛都要掉了,其他的山货也都异常美味,可能是原生态的缘故吧,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吃的肚子圆溜溜,大家都坐在椅子上消食,小莲早就困得小鸡啄米了,我把她抱起来轻轻放在炕上,回过头却看见大婶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婶怎么了,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啊。”我小声问她。
大婶把我拉到一边,看了看炕上的小莲,小声的说道,“你可不要离小莲太近了,那丫头邪门着呢,我是看你们人好,我才提醒你们,就是她克死了自己爹娘,万一她要是把你们给克死了那我就罪过大了。”
听到这话,我心里又是诧异又是难受,之前小莲还说过她爸妈上山了,怎么就被克死了,而且看大婶这副笃定的样子,估计我说什么她都不会相信的,我还是不要辩解,问清楚情况再说。
“不是吧,小莲还挺乖的啊,怎么她爸妈会被她克死,大婶,你在骗我吧。”我不相信的问道。
大婶眼神闪了闪,连忙解释道,“我怎么可能用这个骗你,我是她大伯娘,她爸妈就是因为帮她上山采药才死了的,这可不是被她克死了嘛,要不是我家那口子硬是要我养着她,我可不想养这个祸害,万一把我也克死了怎么办。”
大婶撇撇嘴,这下是带着真情实意说的,我现在更加不明白了,为什么小莲父母要上山采药,小莲看上去身体不错啊。我把我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婶这下八卦之火被我点燃,拉我到一边开始说小莲的事。
原来小莲还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只不过她姐姐在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莲爸妈虽然难过,不过时间一长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小莲这个时候也生了病,经常自己一个人不知道嘀咕什么,有的时候大半夜都会在床上咯咯笑,小莲爸妈问她的时候,小莲说是姐姐回来了,这可把他们吓到了,心里虽然难过,不过更多的是恐惧。
他们就带着小莲去了有名的一个出马仙家里,那出马仙一看就说她身上背着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如果再这样下去,小莲就会被她姐姐取代,如果要救她,就得去山上采药,小莲爸妈二话不说就去了,只是去了三四天都没回来。
她大伯着急了,出钱让人上山找,只发现他们带血的衣物,不过人已经不见了,就这样找了几天,她大伯也放弃了,不过却没有告诉小莲真相,害怕她撑不住。
我听完大婶说的,觉得更加奇怪了,小莲身上根本没有阴气啊,按照道理说,如果她身上有阴气,那我应该会发现的,可是她看上去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怎么看也看不出中邪了。
大婶叹了一口气,说道,“没办法啊,我现在也只能养着她,这都是命,我现在就希望她能快点长大,然后嫁出去就好了,留在我这里我真是心惊胆战的。”
我笑笑没说话,大婶的心理我也明白,谁不是自私的呢,如果不是因为小莲的大伯,可能大婶也不会愿意养着小莲吧,等会和君司衍说说,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搞定,也算是帮帮命苦的小莲。
“对了,大婶,我刚刚洗澡的时候,你让我不要开窗是怎么回事,外面是不是有东西,我看到好像有个人趴在窗户上边。”我想起来刚刚在窗户外面看见的人影,有些好奇的问道。
大婶这下脸色变了,拉着我焦急的问道,“你真的看见了,趴在我们窗户上边?”
我点点头,刚刚绝对不可能看错,的确有东西趴在窗户上面。
大婶恨恨的说道,“又来了又来了,这些鬼东西。”
“那是什么啊,大婶。”我看大婶焦急又害怕的样子,开口问道。
大婶朝我嘘了一声,她拿起门旁的一根木棒,开始在房间里转悠,我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不过还是跟在她后头,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了几间房子,就剩下最后的柴房,大婶深吸一口气,头上都冒汗,我们跟在她身后,大气都不敢出,大婶打开灯,在地上我们看见了几个脚印,那脚印上还带着鲜红的血迹,这是人的脚吗?
不过大婶看到脚印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她有些慌乱的喃喃自语道,“这下怎么办,进来了,我们都要死了。”
“大婶,什么进来了,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我压低声音问道。
“山鬼,那里面的东西是山鬼,它们是来吃人的,我们这下全完了。”大婶的手都在发抖,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那山鬼。
我虽然有些不以为然,不过看到大婶这个样子还是起了警惕之心,那里面的山鬼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偷偷跑到大婶家里来呢,这些问题看来只能等大婶来解答了,现在我们最主要的是收拾掉这山鬼,不然始终是个威胁。
“大婶,你在这里等着我们吧,里面的东西我们帮你收拾。”我安慰大婶道。
大婶赶忙把我们拉住,一脸焦急的劝说道,“你们可不要逞强,这山鬼很厉害的,我们村子很多好手都被它们给吃了,趁现在它还没出来,你们赶紧躲起来,说不定还能逃过一劫。”
君司衍没有说话,他径直冲了进去,我们听到了一声嘶吼,听起来像是人又像是野兽的声音,不过很快,那声音就衰落下去,我们知道,君司衍赢了。
没过一会,君司衍就拖着一个看不清人脸的东西出来了,我有些吃惊,君司衍他居然受伤了,他的手臂上被划了两道口子,深可见骨,我看着心疼极了,眼泪都快掉下来。
“山鬼!你们是什么人,怎么还能捉到山鬼,它速度可快了。”大婶像是被我们吓住了又像是自言自语道。
“君司衍,你没事吧,疼不疼?”我从包里找出纱布给君司衍缠上,心疼的问道。
君司衍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难怪大婶会说这东西难对付,它们的速度奇快,就连我刚刚都不小心被弄伤了,普通人更加不用说。”
君司衍的评价让我有些吃惊,不过想想觉得也是,大婶刚刚那觉得我们都难逃一劫的样子不是做出来的,她是真的觉得我们难逃一劫,可能就是因为这山鬼的速度吧。
我仔细观察着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山鬼,刚刚趴在玻璃上的应该就是它,我心里暗自庆幸,还好我那个时候没有贸贸然开窗,不然我也可能变成他们的口粮了。
“这东西怎么长得这么像人,它们究竟是什么来历,还有这么长的獠牙,好可怕。”阮天华在一旁啧啧称奇道。
沈言飞也蹲下来仔细观察起来,良久他才开口说道,“这是山鬼,也被人称作山魈,它们通常是成群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