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的没错,其实包括龙姐在内的所有魂器,都不是心甘情愿久居地府的。契约是一回事,而另一个原因,确实是唯恐回到阳间再出什么意外。
陶千翎说,林仙离开阴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弄死禽兽。所以现在龙姐他们,都寸步不离的跟着这个混蛋,唯恐他再胡来,想着法的要获得重生。
我气的直翻白眼,怎么忘了跟王爷签契约时,没加上一条永久囚禁林仙?不过哥们已经不是之前的禽兽了,他小子就算重生,我也不怕。敢来找我,保证打你个下半生不能自理。
陶千翎讲完这个情况,又说郑梦瑶、凌茶和灵儿都留在地府。郑梦瑶和凌茶去守鬼寿,它们想投胎,而灵儿却做了王妃。
听了这话,我眼珠差点没掉下来,它居然做了王妃!
好吧,做王妃确实比投胎要过的风光。人各有志,魂器也一样,有的想投胎,有的却不想再继续做人。而林仙这孙子,就是想要弄死我。
对于凌茶,我心里多少有点唏嘘.,投胎之前也不来见我最后一面,就祝它下一世投个好胎吧。
我问陶千翎,龙姐他们现在什么地方,除你之外,所有魂器他们都在一起吗?
陶千翎说龙姐、小贝、赵敬南、吕薇、顾茜、陈紫梦他们跟着林仙,目前在阳湖。许氏姐妹、骆青羽和余茵茵她们都各自回家了。丁珊回了秀山镇,木则明则是回了清风山,剩余的有几个来自国外的男孩,也都回了国外。
我心说余茵茵回到家,肯定马上会知道她的混蛋老子已经伏法,如果来找我麻烦怎么办,这还真是有点头疼。
“知道他们现在准确位置吗?”我又问。
陶千翎摇摇头,不过一看就是假装的,她绝对知道,只是不肯跟我说,应该是出自龙姐的授意。我再要问的时候,陶千翎起身说道:“不跟你聊了,我要回家看看我妈去,不用送了。”
“晚上一起吃个饭,叫上龙姐他们,为你们接风洗尘!”我起身说道。
“我都说过不知道他们在哪儿,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吧。”陶千翎拉着旅行箱走了。
自己找就自己找,龙姐虽然狡兔三窟,但在阳湖也就那么几个窝,我都去过的。可是,我和妖妖转遍了这几个窝,却没找到人。看来龙姐这丫头对我们都藏着一手,还有我们没去过的窝。
她这也是明显不想让我们找到,或许是不想让我们和林仙碰面吧。
晚上我打电话约了陶千翎,就她一个也是要接风洗尘的。到下午六点半出发的时候,却怎么都打不通邹不语电话。这小子今天一直都没露面,我叫他们参加饭局,是想彼此都认识一下,谁知电话还不打通了。
我们于是步行先去他们所住酒店,看看这小子到底在干啥。不能一天到晚沉迷于床单,连手机都不开了。
他们所住酒店就在不远处,没几步就到了。谁知敲房门半天不开,一问服务员,他们已经退房了。擦,什么时候退的房,为毛不跟我们打个招呼?
到前台一问,他们上午退的房。这让我们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又不是刚刚退房,来不及打招呼,都离开了半天,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这就奇怪了。
妖妖说:“或许他们有什么个人急事要去处理,而我们这两天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所以没打招呼就走了。他们两个都挺沉稳,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能应付得来,不用为他们担心。”
说的也是,这小子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就算遇到什么麻烦,自己也能解决。只是对他不辞而别,还关了手机,依旧感到疑惑不解。
到了饭馆,我们先点了菜。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约好了七点半,结果都八点半了,还看不到陶千翎的人影。女人就算出门麻烦,化个妆都要半天,可陶千翎之前没有迟到的不良记录,今天这是咋了?
我沉不住气,便拿出手机给她打电话,谁知关机。
哈,今天都流行失联后关机吗?
妖妖瞥我一眼,冷嘲热讽说:“晚到一会儿就等不急了?也是,都这么久不见面了,换我也急,虽然上午刚刚才见过。”
邱比天和乔雅瞅瞅我俩,然后各自低头假装玩手机,谁都不敢多嘴。
我苦笑道:“什么急啊,我是怕陶千翎一个人遇到什么麻烦。”
妖妖嗤之以鼻道:“她是苏醒后的魂器,她不找别人麻烦,别人就算烧高香了,谁敢找她麻烦啊?”
哥们眨巴眨巴眼,是啊,现在谁还能找得了陶千翎的麻烦?我是不是真的有点急?不对啊,我心里没这种迫不及待的感觉,死丫头你这是要把我往坑里带。
但我却又不敢说什么,这玩意是越描越黑。
接下来又等了一个小时,陶千翎还是没到,这下轮到死丫头沉不住气了。她让我再打陶千翎手机,结果还是关机。
乔雅趴在桌上,苦着脸说:“大哥,陶千翎是不是在耍你?我饿了,要不我们先吃吧......”
“吃你个大头鬼,就记着吃!”我没好气训斥她一句,转头跟妖妖说,“要说耍我们,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如果龙姐在背后使坏,说不定今晚要放我们鸽子,让我们白等一场。”
妖妖轻轻点下头:“那就别等了,咱们吃吧。”
乔雅立马来了精神,拿起筷子便要去夹菜,结果咚地一声房门被撞开,飞进一条黑影。速度挺快,乔雅刚夹住一块排骨,这条黑影便砸在了桌上。
顿时桌子被砸塌,菜碟和餐具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还好我们反应够快,迅速往后跳开,没让菜汤溅到身上,只是乔雅这块排骨没夹到,气的大声骂道:“混蛋,我的排骨......”
我心里也挺来气,这特么什么情况,从哪儿飞来一个人啊?
只见这人从砸烂的桌子上,哼哼唧唧的爬起,脸上满是污垢,头发也烧焦了,还冒着丝丝烟气,看上去好像刚被雷劈过一样。
“他大爷的,我这是被劈到哪儿了?”
擦,听这意思还真是被雷劈了,可是声音咋那么熟悉?
“精男?”我皱眉问了一声。
“呃,你怎么知道大爷我的诨号......”这家伙抬头看向我,立马欢呼一声,“哥,怎么是你?快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