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的东西就在这城市里。”刘小凤摸了一把哦额头上的汗,说道。
就在这座城市?不会吧这么巧吧,我刚来这座城市没多久,就碰巧让我找到线索了。别是这个家伙在骗我吧。
我心里合计着,表面不露声色,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看样子近乎虚脱的刘小风。刘小风身上并没有什么异常,可我心里还是没底。
“能不能具体一些?”我试探着问道。
“就在这城里。”他眼神虚无,眼中像是有一层薄雾一样的东西。他说着话他无力地瘫靠在床沿上,满脸倦容身上的衣服都已被汗水浸透。
“是的,我听到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是哪个方位,或者是其他具体点的东西。”虽说在这个城市已经把范围缩的很小了,但我还是不满足。
“一个人,你要找的东西跟一个人有关。找到那个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找的东西。”刘小风大口喘着气,话说得有气无力。不过他的眼神已经恢复正常了,看来他正在恢复。
但这是一个拥有几百万人的城市,我要到哪去找那个人呢?我并没有得到更多的提示,事情发展到这里还是要靠我自己,这让我有些沮丧。
刘小风坐在地上看了我一眼,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一般。他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找到那个人决定你此行的成败,而这却只能靠你自己。”
“为什么你不能帮我直接把他找出来?”我问他。
“因为那是你的命运,不是我的。”
“你确定‘他’是一个人吗?”
“对,确定。”他缓缓说道。
“还有没有看出别的什么;我怎么知道谁是我要找的人。”这有点像大海捞针让我无的放矢。
刘小风故作神秘地笑道:“放心,有我呢。我会告诉你的——当你遇到他的时候。”
这样的结果没有我想的一半好。刘小风说我想要找到那个罪灵就要先找到一个人,而他没有告诉我更确切的东西。这让我怀疑这疯子是在捉弄我,但现在下结论还有些早。
“那现在我该做什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怎么能问一个半疯的人类该怎么做呢,看来人的疯病真的会传染。
“你该干什么还去干什么。”刘小风说。
他的回答更是让我没话说。我来回踱着步想办法,刘小风站了起来直奔厨房刷碗烧水,问我方便面是要“老坛酸菜”还是要“红烧牛肉”的。我没空理他,心中盘算该从哪里着手比较好,毕竟这城市的规模不小,要走遍这里需要几周的时间甚至更长。
不一会儿的功夫,刘小风端着两碗面从阳台里走了出来。他将其中的一碗递给我,我看了一眼上面漂着的油脂,对他说我不吃任何动物的尸体,也包括尸体练出的油。
刘小风瞥了我一眼,“哦,上仙是吃斋的。好,你不吃我吃。”说罢便“吸溜吸溜”地大口吞咽。我继续呆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还不如抓紧时间去干正事,想到这里我转身朝门口走去。
“你去哪儿?”刘小风嘴里含着面说话有点含糊。
“外面。”我没有回头,推门而出。
“记得回来别太晚啊。”他握着筷子扶着门框对我说道。
我回头看了刘小风一眼。他脸庞消瘦而苍白,上面写满了疲惫,不过眼睛还很明亮。看样子施法过后他没有受到更多的反噬,这疯子心还真大。
在这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开始不分日夜在城中逐片逐片地寻找罪灵,亦或者说是寻找那个人,可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没有被搜索过的城区越来越小,我的信心也逐渐被蚕食,变得越来越弱。一开始,我每天都往他家里跑,他见到我总会摇头,说我没有见到那个人。后来我隔几天才去一次,他还是这么说。再逼问下去他干脆一言不发,闭目装死。
我的耐心快用完了,整个城市眼看就要被我转了个遍,刘小风还是说我没有见到那个人。我感觉他是在骗我。这个该死的疯子!如果那是真的,我发誓绝不会让他好过。
又过了一天,我没有任何收获。傍晚时分,我抱着膀斜靠在一家咖啡厅门前的扶手上,对路上的行人睥睨冷视。
在我面前是一条不算宽的街道,街道的两侧是不算太高楼房。街边种着高大的阔叶林木,林木中间还夹杂着异域格调的古怪路灯。
夕阳把楼房的阴影投射的路上,街道上的行人和车辆更少了。天眼看就要黑下去了,路灯也早早地明了。正当我合计该不该回去找刘小风算账的时候,有一群人向我的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三三两两的,全都是半大的孩子,看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应该是附近哪个学校放学了。
他们欢快地说笑着,像一群噪人的鸭子从我面前走过。中间偶尔有人向我这里偷瞄两眼,见我正盯着他们看,便猛地扭回头一溜烟似的逃了,对身后同伴的呼喊置若罔闻。
在他们的后面,远远地跟着一个女孩。她穿着时尚,打扮前卫,要不是因为她那硕大的书包,我决不会把她与前面的学生联系在一起。她孤零零地走在队伍的最后,形单影只。
当她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突然对她大声说道:“迷路了吗,小羊羔?”
我是想吓吓她取乐。女孩听到后慢慢地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就跟没事似的,淡定地在我面前走了过去。
可以啊,这小姑娘有点定力。然而让我意外的事发生了。
“嗡”的一声,我耳鸣的毛病突然发作了。而且这次格外强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耳鸣弄得弯下了腰。那感觉不是疼痛,而是一种类似于人们常说的触电一般的感觉,是一种从里到外的颤抖。那一刻,我仿佛已经离开这个身体,正从另外的一个角度审视着自己。
但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马上我就回复了常态,我正暗自疑惑。突然,那女孩也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停住脚步,然后转过身向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