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方的考古队?”听了兰欢的介绍,我有些意外。
“嗯,我知道你不愿意和官方的人打交道。但是索命门的人最近活动频繁,虽然还没有出手,但是也快了。敌在暗,我们在明,不给他们一些限制,会比较麻烦。这次你去做顾问,没有工资,不过回报比金钱来的更实惠。”
“原来有这一层关系在,好,我去,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吧,我想把红伊留在兰花门,但是她对你的依赖,怕是不行,你得带着她。看看还想让谁跟你去,他们之所以找顾问,是因为在考古作业的时候遇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奇怪的事,死了两个人,闹得人心惶惶。”
“不用,我俩去就行了,红伊虽然魂魄残缺,但是她不乱来,力气也大,算得上我半个保镖了。”我说道。
“要不让丁文和风儿跟你去吧,彼此熟悉,也好有个照料。”兰欢不是很放心。
“不用,既然是官方的考古活动,他们不敢乱来的,当地政府,警备力量,都会有保护措施。”
在我当哭鬼师的时候,和官方的人打过一次交道,印象不是很好。
官不大,官架子倒是挺足,如果不是因为黄哥,当时我就撂挑子不管了。
“我去!哥,我和你一起去吧,关键时刻还能帮上忙。”农怡说。
“其实你在兰花门里会更安全一些,等这阵风过去再露面。”我说道。
“在索命门,可没有过去风头这一说,都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我是个小人物,还不值得他们那么重视,没事的。”
“让她去吧,不然你一个人又要照顾红伊,又要做顾问,忙不过来。”兰欢说。
“也好。”
第二天,丁文开车送我们去机场,出发前往西北的一个城市,十三朝古都。
下了飞机,一个戴着高度近视镜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沈新专家。
这个称呼倒也合适,在某些方面,我也算的上是专家吧。
不过这个人……印堂发黑,一片灰黑色,一脸衰相。
这是有血光之灾,生命之忧啊。
“你好,我叫朱雪峰,康教授让我来接你,沈专家好年轻啊!”他和我握手。
“叫我沈新就行,这两位是我妹妹,也是我的助手,红伊,农怡。考古现场现在是什么情况,进行中吗?”我问道。
“暂时停工了,死了两个人,大家心里都没底,谁也不敢再下去了。这不等你来给破解一下,走走,咱路上说。正赶上中午,我带你直接去饭店,教授他们在那面等着。”
“好。”
在路上,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现在就问,到那之前先把基本情况了解一下。
我还好,鬼神之事已经习惯了,毕竟我就是干这个的。
可是红伊和弄怡也在,我得为她俩的安全考虑。
“朱哥,说句话你别在意,你是身体有什么大的病症吗?看你的气色很不好。”我问道。
“哎,我哪有什么病,以前身体好的很,还不是这次考古闹的。我也考古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诡异的状况。”
“偶?”
“这是后秦时期一个侯爷的墓,规格不是很大,里面除了已经成灰的尸骨,就是各种形状的陶罐了。 每个陶罐都是空的,曾经里面应该是有液体的,不过年代久远,早就蒸发殆尽了。”
“除此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了吗,那这墓就算挖掘完了吧,还停留在这里做什么?”我疑问道。
“这座侯爷的墓是挖掘完了,但是我们发现在这座墓下面还有一座墓,每次一下去,就会发生各种诡异的事。”
“墓中墓,这种情况极少出现的,不仅会影响下葬之人,还会祸及子孙后代。除非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建造的墓,入土为安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出现不同年代的重叠也不是没有可能,你在考古的时候应该遇到过吧,尤其是在这个城市,王宫贵族众多。”
“不是的,两个墓是同一个时期的,而且中间是有链接通道的。现在虽然还不知道下面那座墓里有什么,但是基本可以肯定一点。上面这座墓的修建目的,一个是为了葬人,另一个,也是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镇压。镇压下面的存在,至于镇压的是什么,不得而知。上面的一些图案可以证明,等你到了咱们再仔细研究。”
“那死了两个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是怎么死的?”我继续询问。
连接下面的通道是被主墓室的棺材给挡住的,他们俩把棺材移开的时候,露出了入口,叫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时候检查尸体,死亡原因是被吓死的,没有任何外伤。
太诡异了!
一瞬间,两个人,直接被吓死。
偏偏其他人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俩移动棺材的时候,没有任何异常吗,特别的声音之类的。”
“我是没听到,但是我们的一个同事说她听到了喘息声,就在下面传来的。”
“那现在她怎么样?”
“刚开始还好好的,后来就天天做噩梦,说胡话,经过医生诊断,她得了迫害妄想症,现在在医院治疗,情况不是很好。就在昨天,她差点自杀,还好被及时发现制止了。”
听他这么说,这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发生矛头都指向下面那层墓。
喘息声,这个范围太广。
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鬼,妖,甚至可以是空气流通引起的自然现象,被误认为是人喘气。
不过看朱雪峰的状态,下面这存在不是那么好惹的。
到了酒店,我见到了这一次考古的部分人员。
带队的,康宁,博导,考古研究所的所长,一所大学考古系的客座教授,今年刚过花甲之年。
武齐,副所长,五十多岁。
冯玉,康教授的博士学生,三十岁。
林赫,美籍华人,在考古研究所实习,参与这次考古项目是为了完成硕士毕业论文,二十五岁。
崔大强,地质学家,四十岁。
朱雪峰,考古研究所骨干成员,四十岁。
冯冯,也是考古研究所,今年二十八岁,得妄想症的就是她。
来到酒店的,是六个人,还有十名普通工作人员,当地政府安排的,他们在驻地。
本来一共是十二人,死了两个,就剩十个了。
和众人一一握手,我在意的不是他们的高学历,而是他们此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