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晴以手扇扇脖子，又解开胸口第三颗扣子。
漂亮的一字型锁骨，白皙的肌肤像奶油一样细腻。
林予晴从那些女孩眼中看到了明显的不屑。
林予晴把脸扭向窗外，她看到了南枝会所后花园的喷水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到这里了。
就在这时，车停了。
电动车门缓缓打开，女孩们按序往外走，车门外有个人给每个下车的女孩发序号牌。
林予晴是最后一个下车的，她拿到的是16号。
发序号牌的下人碰巧是林予晴见过的，他多看了两眼林予晴，又拿出个人资料看了一会儿。
一群年轻女孩排成一条直线，她们不敢说话，但看到周围的景象都止不住轻抽，唯独林予晴心事重重跟在后面，她一直在思索发序号牌的那个人多看她的两眼到底是什么意思。
面试安排在南枝会所的一间会议室里，这次招聘的是会所招待，所以小茹给林予晴准备的面试宝典也大多是服务、接待类的礼仪。
“美股是每天几点开盘？”面试官突然问道。
一众年轻女孩都懵了。
面试采用的是一对多模式，由面试官向集体提问，优先回答出前面五道题的晋级。
“北京时间，九点半或十点半吧。”林予晴等了两秒，看没人回答，犹犹豫豫地说道，之前南宫承在家会等美股开盘，她知道时间。
“好的，16号你去隔壁等着吧。”面试官满意地点点头。
林予晴从一众女孩中站起，背后的嫉妒之光如刺锋芒。
她快离开的时候，听到面试官下一个问题：“请列举十位30岁以内的NBA球星。”
这不是在招会所招待，是在招会所陪聊吧，林予晴心想。
林予晴在隔壁等了半个小时，陆续又进来四个女孩，这四个女孩进来的时候都昂着头，说不出的得意。
又有人进来按序号顺序把她们一个个叫走，最后一个叫道林予晴，林予晴回到刚才的会议室，里面只做着一个面试官和一个记录员。
林予晴以为还要面试什么，规规矩矩地坐好。
面试官说道：“16号可以先站起来吗？”
林予晴只能站起。
面试官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眉头紧皱：“16号，如果我们录用你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我希望可以预支半年的工资……”林予晴看面试官脸色不对，连忙小声地说，“不行吗？”
“可以的，这个本来就是我们南枝会所的福利。”面试官笑笑。
“我能晚一周上班吗？”林予晴又问道。
“咳……”面试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又换了个话题，“16号，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想法都是在提要求，而不是在询问我的要求？”
“这……”林予晴心里咯噔一下，她意识到刚才那个问题也是面试的一关，疏忽大意了。
“所以，16号，我们认为你并不合适……”面试官话没说完，外面响起敲门声。
面试官点了下桌面上的监控平板，看到门外来人后，连忙起身，一边系着西装的第二颗扣子，另一边快步走到门边去开门。
“苗首助！”面试官没了刚才的冷声冷气，而是透出一股谄媚的意味。
林予晴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涌。
“在面试？我不打扰你？”苗首助问。
“不打扰，不打扰，苗首助想指导工作那才是最好的。”面试官谄笑着说。
“好的，你继续吧。”苗首助坐在后面的椅子上，打量林予晴的背影。
面试官刚想往回走，又被苗首助叫住：“把她的资料拿来我看下。”
面试官连忙把小茹的资料给苗首助。
苗首助打量了几眼材料上女孩的照片，便还给面试官。
面试官有些看不懂苗首助的意思，如果苗首助只是偶然路过，他也不会没事来看这个16号的材料，如果他是为了16号而来，怎么一句话都不说。
“那个，苗首助，进入复试的一个五个，我们想要末尾淘汰一个，要不你都把把关？”
“有决定了吗？”苗首助没看面试官又送上来的另外四份简历材料。
“大体上是有了，就是不知道苗首助……”面试官在不了解苗首助意思的时候，不敢说。
“是那四个中的哪一个？”苗首助嗯了一声，“这是你的工作，我只是路过来看看，不影响你做决定。”
？？这还叫不影响？
面试官从那四份简历中随便抽掉一个，把连着林予晴的剩下四份简历交给助理：“帮这四个人办理入职手续。”
“好了，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做事。”苗首助后摆着手先行离开。
林予晴这才敢松口气回头看向苗首助的方向。
“看什么……”面试官看了眼自己刚才抽出来的那个“淘汰者”，嘶了一声，还是个大有来头的关系户，这下有得头疼了，看到林予晴的时候就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突然想到林予晴也是苗首助的关系户，连忙又换了口气：“那个，别看了，赶紧去办入职吧，今天晚上就上班。”
“我，我要一周后才能……”
“这一周是培训。”面试官咳嗽一声：“当然，你要是有事，跟领班请个假就可以，很方便的。”
林予晴心里叫苦不迭，不敢再说话，但是这幅样子看在面试官眼睛里，却是不高兴。
“别，别不高兴，这样吧，你不是要预支工资吗？回头办完入职手续我就给你签条子，可以了吧。”
“……好吧。”林予晴也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她点点头，想着先帮小茹解决眼前难题再说。
“还有啊，我们要做工作服，你一会儿把你的三围填写一下。”
林予晴听到这话，瞟了一眼面试官。
“你那是什么眼神。”
“没什么。不过今天我忘记我的三围了，明天告诉你。”
“忘记？”面试官正想再问，可又觉得味道不对，等林予晴跟助理离开才反应过来，这丫头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是职场性骚扰吧！
哎哟喂！真是冤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