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绿荷娇笑一声,“你还是自个留着吧。”
李冉默然,转身,内流满面。他家绿荷居然不要他,不要他……他已经生无可恋。
“我改日再来找你玩。”香菜笑嘻嘻的跟绿荷告辞。
“好,以前我觉着你蛮讨厌的,现下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还蛮亲切的,似乎认识了很久很久了似的。”绿荷也亲切的道。
李冉的头更低了,完了完了,这两人都开始亲热起来了,更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李冉,我们该回去了。”香菜唤了一声李冉,见他落魄的站在那里,又大喊了声,“李冉?该回去了。”
“唔。”李冉终于有了反应,木木的抬头,朝右边走去。
“回来,这边!你走错了。齐宅在这边。”香菜指指另一边。
“我知道。别拦着我。”李冉忧郁的继续走,“从这里往前走一段,再拐过三个路口,再一直向前,就会看到有一条河。”
“你去那干嘛?”香菜诧异。这家伙害相思病似乎害的不轻。
“跳河。”
“噢,那我先回齐宅了,再见。”香菜淡淡的点头,转身就走。
“少爷,你你你……好狠的心!少爷,等等我!”
早上习惯性的早早就醒了,揉揉懵懂的睡眼,翻身下床,穿什么衣服好呢?走到衣柜前,伸出去的手抖了抖,垂下头,叹口气,收了回来,话说这有钱人家,还是注意点好,麻烦多。于是果断改变自力更生的策略,扭着头对门,仰着脖子,大喊道:“竹子!竹子!”
“少爷?我来了。”竹子“刷”的一下就冲了进来,服装齐整,发髻整齐,整个人处于整装待发的发射状态。
那超快的效率还是让香菜楞了楞。
“少爷,你起了?”像是见了鬼似的,竹子张大嘴,眼睛瞪的溜圆,不可思议的瞧着香菜。这少爷最近是鬼上身吗。天天儿早上就不带叫的,天一麻麻亮就醒,特别自觉的就起床,还会把床上的被子叠成齐齐整整的四方豆腐块。
要搁以前,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还得三催四请,直恨的竹子牙痒痒,恨不得上去拿枕头捂死这丫的懒货。
“这丫头,少爷我,这时候不是起床难道是梦游?”香菜好笑的白了竹子一眼。
呆呆的竹子这才晃过神来,低下头抿嘴郝然一笑。
“竹子,麻烦替我拿昨天那套紫色的衣服。”香菜笑眯眯道,她已经学乖了,还是不要手贱的去碰那个衣柜好。
“少爷,那衣服洗了还没干呢?你从来都是一天换一套衣服的啊。”竹子惊讶道。
“噢……那,随便找一套给我,不要太花的。”香菜无奈道,那贱贱的家伙,居然一天一套衣服,谁帮他洗衣服都得累死。话说他去了自己家,没人帮他洗衣服,还不是一套衣服穿好几天,可见,人懒了就是无敌的,轮着他自己洗衣服了,倒也不讲究了。
“不要太花?不要太花?不太花?花?”竹子咕咕叨叨的念叨着,头痛的在衣柜里翻找,少爷什么时候改了癖好,喜欢素雅了。可是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很花的啊。我家少爷真不是人,就会折腾人。
“喏,少爷,这套如何?”竹子眼睛一亮,兴奋起来,一把在底层揪出一件,把一套明黄色的衣服展开,拎起来展示给香菜看。
香菜的嘴角抽了抽,几乎要口吐白沫翻过去。这也叫不太花,是这竹子眼睛有问题,还是跟自己有仇呀。
这么黄……这么黄……还印着隐约的墨色暗纹,这是龙袍吗,自己这是穿着去大街上找死吗。不会被抓起来吧?
“少爷不满意?”竹子眼神暗了暗,撇了撇嘴委屈道:“奴婢找了很久的。”
“满,满意……就,就这套吧。”香菜嘴角抽的更厉害,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颤抖着伸出手,接过来。
“那就好。”竹子如释重负的松口气,“少爷快换上吧。”
香菜默默垂下头,拖着衣服,步履蹒跚的到内室,磨磨蹭蹭的换上,这才走出来。
深吸一口气,憋出一个笑,抬头挺胸,往院子走的时候,咋地有种自己去登基的错觉。自己一定要找到那该死的男人,暴揍一顿。为了被可怜踹下床的绿荷,也为了穿的像个骚包的自己。
香菜出了齐宅,熟门熟路的就往清水村而去。不一会儿就到了清水村自己家。
香菜见大宝在院子口玩耍,刚想跑过去和他打招呼,那小家伙见了自己,却飞快的跑进屋去了。
“姐姐姐姐,有人来了!”大宝颠颠的跑进屋里道。
玄玥娴熟的翻身上床,蹬掉鞋,一把盖上棉被,扯过床头搁着的湿毛巾搭在额头上,“哎呦哎呦”的哼哼唧唧起来。
大宝找到了一个蚂蚁的老巢,正拿根长树枝在兴致勃勃的捣蚂蚁巢。
“大宝,你姐姐呢?”香菜温柔的拍拍大宝,这小家伙,又长高,长壮实了不少。
“在西屋里头躺着呢。”大宝站起身,指指西屋,压低声音道:“姐姐病啦!”
“啊?”香菜疑惑道:“什么病?”
“不知道,姐姐说,头疼。让我们不要去吵他。”
切,我倒去瞧瞧在搞什么鬼,好好儿的怎么就病了,难不成这富家公子哥,身子太娇贵了,适应不了这穷苦的生活,就给折磨的病倒了?
香菜往西屋里头走去,打开门,走进去,就见玄玥正躺在床上哼唧着,似乎病的不轻。
“喂,是我。你怎么啦?听大宝说,你病了?”香菜走到床头,探出手,摸摸他的额头,奇怪道:“不烧呀。”
“女人,你的手真软。”玄玥目光迷离道。
“哼,依我看,你这病别人还真治不好,我来给你治治。”香菜冷哼一声,忽然伸手进被窝,摸到玄玥的胳膊,死命的一拧,一掐。
“啊啊啊!”一声惨叫,“咚”的就跳了起来。
“女人,你要我命啊!”玄玥揉着胳膊,痛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一锊袖管,只见左手上臂被拧的青紫一块,“瞧瞧,多紫了,你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