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乐逍遥随着韩平,带着魑魅、魍魉二人,由江南富商带进了慈恩山的洞窟中。期间得知土童子去往天山,并进洞暂住一晚。没想到洞内雕梁画栋,建有一条街道,众人收了鹿中原的见面礼,在洞内游玩了起来。乐逍遥于万宝楼听到有人还能他一声。
那一声喊完,乐逍遥回头见是一书生向他说话,回话道:“这位仁兄,不知有何指教?”
书生走至乐逍遥身旁,道:“朋友,我见你也是书生打扮。定也是为那幅画来的吧?”
乐逍遥心中不解,道:“什么画?”
书生看了乐逍遥一眼,道:“不用装了,你我皆是书生才子......”正要继续往下说,见乐逍遥一连迷糊样,转口说道:“你难道真不知?”乐逍遥道:“知什么?”书生低声道:“江湖中有名的才女,陆珊茗的八尺长卷《秋山舞剑图》啊。它要在此出现,将以拍卖的形式在此出售。”
乐逍遥虽经常阅读宗中见闻卷籍,但终究还是有自己不知道的事,含糊说道:“陆珊茗我知道此人。她是江湖中的才女,琴棋书画都有很深的造诣。当今状元见了她的风采,也是自叹不如。她这样的人物,她的画必定是极名贵的。”
书生见他这般说,忙打断道:“是、是、是。画是名贵,但所画的,更是让人神往啊!”
乐逍遥见他幻想的如痴如醉,道:“这画叫《秋山舞剑图》,难不成画中舞剑的人物的是萧北川?”
书生道:“不是他还能有谁?”言罢,把乐逍遥拽至一僻静角落,说道:“江湖传言,此画中藏有他的绝世剑招!”乐逍遥道:“画得是剑招?”书生答道:“非也,非也。相传是萧北川在秋山中舞剑,陆珊茗见此是一番好景,便立即提笔画下了萧北川舞剑的场景。而众所周知,萧北川的剑法,乃当时第一。若能观其舞剑,领悟出其中一二,不就能成当世武林高手了么?”
乐逍遥道:“呵呵,若有人观出剑招奥秘,这画当真是世间罕有了。不知兄台找我,希望我做些什么呢?”乐逍遥想到萧北川舞剑,又想到了身后背着的正是他的点星剑,心怦怦狂跳,故作镇定岔开话题。
书生道:“老弟,在下诸葛凌云,乃龙门剑庄的三少爷。嘿嘿,我今天来就是想买下那幅《秋山舞剑图》。希望老弟助我一臂之力,事后我们可共赏此画。”
乐逍遥道:“不知如何相助呢?”诸葛凌云道:“说来惭愧,我出门所带金银遭宵小所盗,身上剩的银两不过几万两。那画不知会以多少拍出,希望老弟到时支援我些银两,助我买下。”
乐逍遥道:“那诸葛兄你可看走眼了,我身上银两就这么多了。”说完拿出鹿中原给的三万两银票与银色小貔貅。
书生笑道:“你莫要说笑了。你这银色小貔貅是鹿中原的家族配饰,凭此物到街那边的钱庄,想取多少便能取多少。”
乐逍遥道:“我并非鹿家的人。”书生当即看了他一眼,乐逍遥忙解释,将鹿中原带入洞内的事情说出。书生听完了乐逍遥的解释,道:“好吧,不过我们可用你这银色貔貅,用计将画买下,到时你看我眼色行事。”
乐逍遥本想推脱,但已经被他拉到了座椅上,心想反正无事,不如忙他一帮,便也坐定。
二人饮茶约有半个时辰,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人,将一层的十几张椅子坐满了。众多椅子前有一高台,高台上放着一条长桌与一个大鼓,长桌上摆着不少物件,都被黑布所盖着。高台两侧有不少护卫,那些护卫一个个气色内敛,头额太阳穴鼓出,显然是武林好手。
待众人都坐定略微嘈杂时,台上大鼓“咚”的一声响,四下便安静下来。徐步走上一人,那人脸上戴有面具,缓慢说道:“谢过诸位来万宝楼一层捧场,此次拍卖的呢,共有十三件藏品。每件藏品都是天下罕品,乃是我万宝楼于天下搜罗而来。待似踆乌高鸣一声,拍卖会便正式开始。”
言毕,便听闻一声凤鸣,在洞窟内回响不绝。原来这雌雄两只似踆乌每六个时辰,便会交替工作。在交替工作时会鸣叫一声,以提醒伴侣来接替自己,也是这洞内唯一可知外面时间的渠道。
面具人高声道:“时辰到!起布!”
说完,面具人揭开了第一件物件的黑布。黑布之下,是一对男女玉像。两玉像双掌相对,身躯上还刻有许多经脉。面具人道:“此乃阴阳合和双修玉像,内空注有汞液,外刻有经脉诸穴。用沸水侵泡二像,汞液受热依次走遍像上诸穴。男女两者观摩,依据汞液走穴来内驱真气在体内走穴,便能修得此法。”
“此功法乃天合道人出家前所修炼。天合道人羽化后,便不知所踪。后被我楼中的探客,在天合道人苦修洞的一个暗格内发现,在此重现江湖。若勤修苦练此功一年,便可与江湖榜前几位的好手争雄!低价三百万两,一次加价为十万两。三声重鼓后无人加价,便算完成交割。”
话音刚落,便有人举起茶杯,示意愿出价三百万两。面具人轻敲大鼓,发出沉闷之声,道:“一声。”还未等面具人敲出第二下,就有人举起茶杯加价。
座下人大多是些富贾、他国显贵,而武林中人寥寥。这玉佛只加价到五百六十万两,便敲定交割了,买下它的是一位老者。若这座中多些武林众人,只怕绝不止这个价。
接下来四件是大型南海蓝珊瑚、一对雕心龙纹双耳錾金瓶、百鸟朝凤全彩镂空贝雕、扩口窄底剔透水晶杯。这四件宝物正是座下众人所喜爱的,故出价的人不少,甚至有几位杠上了疯狂加价。四件拍卖持续了三盏茶的时间,分别以六百万两、七百八十万两、七百万两、九百万两售出。所买者都是些显贵之人。
乐逍遥听闻这报价,早已惊得说不出话,先前估摸报价几十万两左右,现一听才知道几十万两不过别人张嘴几下的事情,心中不禁感叹: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
诸葛凌云附耳对乐逍遥说道:“下一件,我看就是那幅画了。”乐逍遥看去黑布之下,的确是一幅画的形状。
面具人揭开第六件的黑布,高声道:“第六件,《秋山舞剑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