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如风对着项昊翔厉声怒吼:“你做什么?就知道你只会带来灾祸,你这个灾星,瘟神!!!我为什么没有早点搞死你?”
项昊翔疲惫地拿起电话,拨了急救的号码,转过头,凝视着骊如风:“你最好别逼我,不然我会把你宝贝儿子肇事嫁祸给我的所有证据提供给警局。”
骊如风以一种看着魔鬼的眼神看着项昊翔。
“——你听着,我说得出做得到,在这个家里,你们都不如我够狠,因为我什么也不怕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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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次,项子宇还是大难不死。
但是他的行动力和判断力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可以说,他已经很难下床了。
而他的决策力,也大不如前,几乎就是一个只剩几口气的废人了。
医生说,他的求生欲望已经很小,能够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不要计较其他了。
这几年当中,骊如风把握了大部分的项氏大权。
项昊翔的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么悲惨。
但,骊如风还是忌惮他,不然,她早就让黑社会下手了。
这个小狼崽……
项子宇没有死,遗嘱上兄弟共掌家业的条件就不能实现。
项昊翔完全变成了这个家的累赘。
那几年,几乎没人知道他在做什么。
大家慢慢也厌倦了看这一场似乎结局很分明的豪门大戏,大家都以为项昊翔被排挤出项氏是必然的,现在他父亲已经自身难保,无力保护他了。
没有人知道,那些年发生了什么。
直到两年半之前,项昊翔以雷霆万钧之势肃清了瑞翔的所有不安定元素,在项子宇去世之后三年,独自一人掌握了项氏大权!成为唯一的主宰,唯一的雄狮!
而骊如风和项昊辰则回到骊氏!
没有人知道,项昊翔到底做了些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项子宇的遗嘱上,写的到底是什么。
人们只知道,在项子宇死后,骊如风是真的疯了!
虽然她看起来还很正常,但言语中已经露出严重精神分裂的倾向,但她自己不承认,自然,也没人敢逼她去看医生。
虽然失去了项氏大权,骊如风还是豪门女,只不过这一次全城所有人听见她的名字都不寒而栗。
据说项子宇最后是被她气死的,死不瞑目。
而项昊辰……
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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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此结束。
涂思启深呼吸了一口气,想起今天骊如风那种可怖的表情。
在骊君如怯怯地喊了一声“姑妈”后,她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将手袋狠狠砸在桌子上。
涂瑞敏只能含笑打招呼:“项夫人好。”
虽然大家都知道她的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但毕竟项子宇到死也没离婚,她还是项夫人。
骊如风冷冽地看了看涂思启,突然问:“你不喜欢君如,为什么还和她吃饭?”
涂思启顿感尴尬。
骊如风冷笑道:“你们这些男人,总是吃着碗里想着锅里,我告诉你,别想从我们骊氏拿到什么好处,君如,我们走!”
对涂思启印象相当不错的骊君如有些犹豫:“姑妈,我还想……”
“你还想呆在这里?”骊如风笑得阴险,“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你喜欢的男人根本对你不上心,你何必在这里找难受呢?以后要是结了婚他也会去找别的贱女人,让你蒙羞,让我们骊氏蒙羞!男人都是这种贱种!”
骊君如实在不想看到姑妈在这种场合大发飙,只能哀怨地看了涂思启一眼:“那,大少爷,二少爷,我和姑妈先走了,你们慢慢喝茶。”
涂思启倒是没什么反应,涂瑞敏却受不了了。
他怎么说也是鼎泰的少主人,岂能看着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受到骊如风这样的羞辱?
他冷冷地看了骊如风一眼:“项夫人,请你说话注意些,也是你兄长,骊总的意思让君如小姐和思启见见面,联络感情。”
“哼,还不知道你们不过就是看上我们骊氏财大势大,和项家一样贱!”骊如风半点没有松口的意思,眉毛斜飞,好似两把大刀。
她那种嚣张的美丽在人过中年之后慢慢变得令人恐惧,虽然远看还是很漂亮,近看那眼角的纹路却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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骊君如哀求地握住姑妈的手:“姑妈,求你别说了。”
涂思启也拉了拉涂瑞敏:“哥,少说一句。”
涂瑞敏可没有涂思启那样大度,而且他忌惮的不过是骊总,也就是君如的父亲,骊如风的兄长,至于这个疯婆子,他一点儿也不怕。
城中谁不知道她是个疯婆子?
而且现在已经有许多双眼睛死死盯着他们这一桌,他可千万不能损了自家颜面。
涂瑞敏阴阴一笑:“项夫人,你这盛装打扮的,是要去哪儿呢?”
骊如风笑得妖艳,自信地捋了捋发丝:“我自然要和老公儿子一起去看最新的歌剧,他们就在外面等着我呢。你们是不是很羡慕我家庭幸福?恩?”
涂思启和骊君如登时觉得好似掉入了三九天的冰水里面。
涂瑞敏也有些无措,虽然早就听说骊如风已经精神分裂了,但看她那说话的刻薄是一点儿也没有变。
直到说到老公儿子的时候,她眼中出现一种狂热的情绪。
剩下几个人都没话好说,于是任由骊如风拉走了骊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