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妇人终于再次开口:“我家是卖山货为生的,所以我丈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城到周边村落去收取山货,然后运回城里来贩卖。”
“他这次是什么时候走的?”挥手阻止了李海,黎夜决定还是由他来问:“通常又是什么时候回来呢?”
“嗯,每交都得十来天吧。”
“娘”那妇人话音未落,就见他的儿子自门外进来,道:“刚刚我爹……”
“爹什么爹啊”妇人突然很紧张,并有意提高了音调:“你爹不是三天前出去办货了吗,忘啦!”
“啊”少年被说的一愣,然后发现了黎夜几人的存在:“噢…噢…我忘了……”
少年的突然闯入和他的话语,不免让黎夜他们疑窦丛生。
“孩子小,不懂事”妇人这时慌忙起身为他们续水,还边说边偷偷示意少年赶紧出去:“还请大人见谅。”
“没关系的”不动生色的阻止了正欲发难的李海,黎夜道:“既然是这样,我们就见先告辞了。”
说完,黎夜便带着一脸不解的李海和刘景出门去了。
“将军”等三人到了门外,李海有些迫不急待的唤了一声。
“我知道”自然知道他的意思,黎夜紧跟着说到:“她在说谎。”
“那将军的意思是?”这李海显然不是傻的,此时黎夜才是老大,当然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黎夜闻言笑了笑,却没说什么,只抬脚朝最后一户人家走去。
这院子是几户人家中最大的,可意外的却住着最少的人,这诺大的院子,只住了一位看门的老头、一个做饭的老妇和一个年轻书生。
“这是齐衡齐老爷家的老院子”老子在得知黎夜几人身份和来意后,对众人解释着:“我家齐老爷也算白手起家,年少时候和老老爷和老太太住在这里,后来生意日渐发达,便寻了一处更大的院子住了,这处便闲了下来。但因为自小居住在此有了感也没有变卖,就让我们夫妻两在这里照看。”
“哦,那就你们两个人吗?”黎夜问
“之前是”老头回答道:“原本就是我两,可二年前老爷的远房侄儿来京备考,说是新院子里太杂乱了,不宜公子复习,便让他住来了这里。”
“嗯”黎夜点点头继续道:“他们现在人呢?”
“哦,老太婆在厨房做饭”老头顺手指了指道:“公子……公子此刻应该在房里读书。”
见那名叫刘景的小差役,在李海的示意下出门去了,想来应该是前去厨房查看了。
于是黎夜接着问道:“我们想见一下公子,还请……”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厅外传来动静:“洪叔,是来客人了吗?”接着一抹身影便站在了厅门口。
见来人,老头立刻起身道:“公子啊,这是府衙的差官,来咱们这问点事情。这不,我正准备去找你呢。”
黎夜仔细打量来人,就见他身着淡蓝色宽袖长袍,未着腰带,头带一块同色方巾。脚上是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派居家打扮。
在看面目,黎夜发现这书生的很白,但却不是健康白皙,而是苍白一种缺乏血色的苍白,要么是书生身有疾患,要么是久不见太阳的原故,总之是不健康的状态。但意外的是,书生的双唇却十分的红润,与其苍白的脸色形成了明显的对比。在看眼睛,不算有神,但却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异色。乍一看与常人无异,但若细看,又觉似怨似憎,偶尔好像还会透出一点厉色。
‘这人……,’对他,黎夜总有种不甚舒服的感觉,但又说不出为什么,不觉心道:‘难道他就是那黑影吗?’
正思量间,那书生已移步上前来。这时,黎夜才惊异的发现,这书生竟然是跛的,他的右腿显然有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