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让你们劫的人，都是有选择的？”那些个被抢的钱财珠宝啥的，当然也不在黎夜的眼中，他更关注的，是被山匪劫走的人。
“是……是的。”肥肉男连连点头，可能是觉得终于有了带罪利功的机会，所以人精神了不少，身子也跟着挺了起来：“没错，我们都是按他的要求挑的。”
“他挑人的条件是什么？”黎夜再问：“都是同一生辰吗？”
“嗯……”这回肥肉男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思考了半天，才犹豫着道：“好像……好像是的。”
“不要好像……”黎夜最不喜欢么棱两可的答案：“他给你们的单子呢，还有吗？”
“没……没了……”
不能给到黎夜想要的东西，肥肉男越说声越小，身子也跟着再次堆了下去，似乎是在等着黎夜的雷霆之怒。
其实他不知道，对于同一生辰这一线索，黎夜早就了解了，现在再问，也只是想再确认一下而以。
所以，黎夜并未继续这一话题：“余杭县城里失踪的人呢？也是你们劫的吗？”
“是……啊……不是……”肥肉男先是点头，后又赶紧连连摇头。
“到底是不是？”黎夜加重语气问道。
“哦，是……是的……。”肥肉男咧了咧嘴，又吞了一口口水，解释道：“但不全是。”
他在黎夜面前，可是不敢撒谎的。不过他更知道，多供一分，就多一分的罪名，所以还是说清楚的好。
“不全是？”黎夜略皱了皱眉，追问道：“那之前刘家的一位小姐和一名婢女？是你们劫的吗？”
“刘家的小姐和婢女……”肥肉男反复念叨着想了半天，之后肯定道：“不……不是……，不是我们。”
“你确定？”黎夜直着肥肉男，还故意加重了语气道。
“确定确定……”肥肉男连连点头：“大人面前不敢有谎，刘家的那两位，确实不是我们劫的。”
“不是你们，那是谁？”黎夜当然知道答案，这么问，只是想再多了解一些。
“应该……是老神仙自己的人做的。”肥肉男进一步解释道：“他有自己的队伍的，只是不常出来。”
“那他们的老巢在哪？”黎夜再问。
“不知道，这个真不知道。”肥肉男使劲摇着头。
“那他把劫来的人带到那去了？”黎夜再次拿起手边的符纸，摆弄了起来。
“这……更不……更不知道了。”肥肉男一脸的苦相。
“那你们劫来的呢？总知道吧。”
说着，黎夜把符纸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翠响，吓的肥肉男又一个哆嗦。。
“我们……我们……人是我们抢的，可是，我们只负责带到这里就行。”肥肉男赶紧解释道。
“那之后呢？”黎夜追问。
“之后，之后老神仙就会过来把他们带走。”肥肉男哭丧着脸道。
“那么多人，他是怎么带走的。”
案卷黎夜看过，一开始他们劫走的人的确不多。但到后来，几乎是整队整队的人被劫走。
而他们被送去的地方，黎夜大概也能知道。那里距这可不近，而且路虽算不上难走但决不好走。
所以，带那么大群人一起，可不是件易事。
“这个……这个可神奇了。”
说到这个，肥肉男的声音不禁高了起来，人也突然又精神了。
这让黎夜觉得，这个胖子很有做神精病的潜质。
“就是老神仙带了几个人，一起扯住一根红绳子，把人都圈到中间。然后老神仙在最前面，拿一张符就……就么一撕。”肥肉男瞪着眼睛一通比划：“人……人就都没了，一阵烟就没了……”